“师兄,你到哪儿散步了,阿沅等了你好久。”
陈沅的脸上常年挂着哭或笑的伪装,这一次是极为少见的沉郁,尽管她抱臂靠着树,还掩了一半的情绪在阴影里。
看见苏承脚腕上一如往常的脚镣,剩下的一半情绪才收起来,只是语气还带着不快,“总留你一个人…师兄是不是觉得太无趣了?”
苏承猜想陈沅又在想折腾他的法子。
不过陈沅这一刻心中其实充满怜惜,她揉着他开始枯黄的发梢,看出他的脸颊轮廓上明显的瘦削,她心软了。
“你该多晒晒太阳。”
陈沅找出了他筋骨未愈时的乘坐的轮椅,解开一侧脚镣扣在上面。
苏承垂着眼看陈沅弯下身动作,很想摸一摸她乌黑的发顶,可惜陈沅很快就重新站起身。
苏承被她拉着坐在轮椅上,他们出了排列整齐的居室,轮椅推到广场中央,阳光下他过分苍白的肌肤耀眼得令陈沅眯起了眼睛。
她的指尖抚过他的脸颊、脖颈,顺势往下滑入他的衣领,苏承侧过脸,握住她的手,“陪我坐一会儿好吗?”
陈沅仔细分辨他的神色却毫无所得,她在他身侧坐下,日头让她发晕,她是更适合藏在黑暗的人。
她脑子里迷迷顿顿算着在她外出时苏承可能的行动,他还没有放弃逃跑,但是门内追查之人已经被她引到北方,掌教那老头最近把她盯的紧,可他定然想不到苏承就困在他们眼皮底下,任她施为。
她兴奋起来,看似柔和的粉甲从上到下利落的划破苏承单薄的衣衫。
现在青山派大体延承了在旧址的构造,站在建筑群中心这种宛如复刻的重合感更为鲜明,尽管这里再无他人,陈沅却感觉他们好像置身于山门人来人往的巨大的演武场前,正在无数熟悉的目光下,苏承被她扒了个精光。
苏承也一定有着相同的感受。
他脸上没有涌起羞愤的红,没有顺势向她求欢,而是脱色一般整个人迅速变得惨白,十指紧扣住轮椅扶手,努力维持平和镇定在无法躲避的阳光下彻底融化。
陈沅特意走远了一点,好更方便的欣赏这场景。
“阿沅…”苏承声音极低,若不是陈沅一直关注也不能读出他唇瓣的蠕动,他一个人赤身裸体被孤零零抛在空旷的世界中央,仿佛初生的小兽无措至极。
陈沅眸子里情绪沉淀,终于愿意回到他身边,她的掌心毫不客气重重拂过他毫无遮蔽的身体,换来他的躲闪,这是从未有过的。
陈沅今天却非要他勃起不可。
“不。”苏承很快意识到她刻意的挑逗。“别这样。”
红唇笑吟吟吻在他眼皮上,苏承的双眼紧闭,脑海中却更加清晰继续着视野中发生的场景。
陈沅正以意外的耐心富有技巧的啃咬他的耳朵,濡湿感包含了他,水声顺着耳道钻入他脑中,她的手摸在他小腹上,带起他过分茂盛的耻毛刮擦。
苏承咬紧下唇想努力忽视这令他血脉喷张的接触。
但他还是勃起了,在光天化日之下,在寂静的空旷里。
这是沉默的舞台,他被迫展示他的情欲和狂态。
太阳烤炙着他,无声的建筑里尽是眼睛,他每一根汗毛都在温暖里冷到竖起。
翘起的肉棒不顾他心中痛苦,在他的羞耻中愈发膨胀,往陈沅白嫩的手背上敲去。
苏承皱起眉心,嘴唇张合想从空气中汲取什么。
陈沅的笑声清晰地勾着他。
她饱满的唇终于肯贴上他渴望的口。他挺起背,用力泛白的指节终于放松,他忘记了周围的环境,按上她的后脑,伸出等待已久的舌头缓慢与她深吻。
他一直闭着眼睛,眼角点缀上红,“阿沅,别这样对我。”
陈沅妥协,顺着他揽在腰上的手坐在他腿上,宽袖长裙跟着落在他身上,帮他遮掩无处安放的局促。
他的手迫切摸索解开陈沅的腰带,把自己塞入陈沅敞开的胸怀里。
昂扬的性器卡在两人之间无人问津,苏承语调沙哑,“阿沅,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