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阳坐在桌前,他面前放着才做好的午餐,但他却没有胃口。午餐是隔壁家的小女孩送来的,他记得她叫娟娟。
这个小小的女孩,在他刚来到这个学校的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不可逆转的影响。仿佛是上天故意把她送到他跟前的一样,她弯弯眼睛里藏着的话语,一览无余。
这段时间,她有时会抢着帮他送饭,她故意想帮妈妈忙的样子,她在走廊上仰起头大声叫他哥哥的样子,还有她敲门让他帮忙拉一下拉链的样子。
但他以为这一切只是这个小女孩恶作剧或犯犯花痴,不必在意,直到那一天出现,将他一切想法全然击碎。
那一天,是假期补习班的最后一次晚修,老师在上完一半课时居然叫他们补习班的每个人上去发表自己这段时间的所学感言和未来目标,他感到乏味就收拾东西离开了。
他不声不响地上楼,三楼的走廊一片漆黑,但这个点路灯还没亮,突然,他站住了,喉咙里顿时发干,不可置信地盯着前方:
那是一个全身赤裸的小女孩,天色太暗,但她的皮肤和全身的曲线在黑夜里隐隐作亮,是的,她已经有了曲线,她的脚下还穿着塑料拖鞋,但手臂完全伸开,脸上十分享受的样子。
端阳连忙后退,一面转头看见后面没有来人才放下心,但眼前的景象还是让他浑身燥热,一股愤怒和说不上来的冲动一下子涌上来,他在压制着。
过了一分钟,小女孩又转身进屋了,她雪白的屁股微微一闪。但端阳燃烧的眸子却一时无法平息,他回了屋,看了看自己已经立起的胯下,有什么念头从他的脑海里应运而生。
雨娟快开学了。她早上就听说爸妈今天要回乡下一趟,乡下出了点事。她也想跟着一起去,但妈妈拍拍她的头:我们晚上就回来了,你在家好好学习,快开学了就别到处跑了,饿了就自己吃泡面。所以她就留在了家里。
她做完了今天的卷子,准备出去买点零食吃,结果一出门就看见了端阳哥哥。
端阳今天穿着白色的体恤,米色的长裤就站在家门口,好像才从房间里面出来一样,他朝着雨娟笑了一下,扬了扬下巴。而雨娟的眼睛好像被打在他身上的阳光给刺着了,但她看见了端阳哥哥笑起来露出了小虎牙,那是她第一次看见他笑。便鬼使神差地跟了过去。
她跟着端阳进了他的房间,那也是她第一次进他的屋子。他坐在书桌前,书桌就靠着门口的窗户,桌上摆着热气腾腾的饭菜,是早上黄妈走之前就做好的,他让她坐在旁边的椅子上,递给她筷子和盛好米饭的碗。
雨娟呆住了,她茫然地看着端阳。他又笑了,但嘴角上挑,略微讽刺地说:你爸妈给我做了饭,让你去吃泡面,居然有这样的父母。
说完又温柔地看着她:快吃吧,一会儿凉了。
雨娟还听不懂他话里的讽刺,只是觉得哥哥的声音也很好听,下着饭肯定很好吃,于是她拿起筷子就开动了,端阳在一旁看着她吃。
她吃得开心极了,正要把那碗蛋花汤给喝了,哥哥突然拉住了她的胳膊:你吃太多了。
端阳对于她的食量是有些震惊的,难道她平时是经常被饿着的吗?桌上摆着三菜一汤,菜是红烧排骨、蒜香豆腐和鱼香肉丝,居然都给吃见底了,米饭是一个成人的量,但也给吃完了,这让他有些担心,担心她消化不良。“不吃了好不好?”他温柔的问,“好!”雨娟听话地收了手,把小嘴擦干净,眼睛亮亮地盯着哥哥看。他摸了摸她的头,心里想:还好现在还小,以后肯定不能让她这么吃。
“你几岁了?”雨娟正受用着他的手,听见哥哥问她话,连忙说:“十一岁了。”端阳没再说什么关于她年龄的,而是低下头去认真地问她:“哥哥去你房间教你功课好吗?”
“好!” 她没有一点犹豫。这也是他正担心的地方,还好早些让他遇到了。他跟着她进了她的小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