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女皇--鸳鸯交颈翻红浪(一)修

初秋的黄昏仍带着盛夏的闷热,夕阳才刚刚落下,晚霞将天空晕染成一匹流丽的西川锦,艳丽得诡异。

往远方看去,飘着几朵厚重的乌云,微微掩住了美丽的晚景,空气中弥漫着大雨将至的味道,带着闷热的湿气,怕是稍晚些会下大雨,这个味道说不上好闻,念奴皱了皱眉,放下门帘,往御书房里头走去。

香炉里烧着香料盖住了潮湿的味道,念奴吩咐宫人点上宫灯後,往书房里头走去。

坐着一个约莫十五六岁的少女,容貌年轻严肃,正仔仔细细地看着奏摺上的每一个字,火光灼灼,照在少女的脸上,竟有几分阴恻恻的诡异。

“皇上,这是今日进宫的公子的绿头牌。”敬事房的掌事太监,也是伺候先帝的人,年纪约莫近五十,鬓角斑白,跪在地上,将装着绿头牌的盘子高举过头,显得恭敬而温顺。

皇帝头也不抬,挥了挥手让人下去,见皇上不理,念奴犹豫再三还是开口,“皇上,天色已晚,再看下去伤眼,在怎麽着今日也是您大婚之日,不去後宫瞧瞧吗,去坐坐也好啊。”

念奴是个漂亮的姑娘,柳眉杏眼,肤色白,唇色红,笑起来时很温柔,又是个伶俐的,从小跟在皇帝左右,很是得皇帝的喜爱。

抬头看了念奴一眼,感受目光,念奴立刻低下了头,只听道,“大婚?呵,不是没有封后吗?不过是几个公子进宫罢了,瞧把你急得?”小皇帝脸色不善,完全看不出今天是一个十六岁的小姑娘的大喜之日,“怎麽?你担心?你家的公子不受宠?你会受到责罚?别忘了!你进了宫,便是朕的人,这后宫,这天下都是朕的,朕要做什麽,你管不着!”

念奴吓得跪了下来,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念着情份,对她一向宽容,纵使有些踰矩的地方,也不太会指责,这是第一次,“陛下,别动怒,是奴婢不好,不该提的……”念奴蓦然住口,却不是因为斥责,而是小皇帝的眼眶已经红了一圈。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我……不,朕知道了,”不过一眨眼的功夫,硬生生将眼泪逼了回去,吞下原本想说的话,如今的她,是帝王,是这个天下之主,这一己之身,本就不算什麽,没什麽好哭的,“念奴,摆驾长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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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春宫

今夜是南楠新帝初纳嫔御进宫,只纳入了三位,本不是什麽大事,若是这三位公子的身份低微,小皇帝便是一辈子不去临幸他们,也不算什麽大事。

偏生,这回进宫的不如同前面几朝的官家庶子,而如今这几位进宫的公子们个个都是在朝为官的,拿这位长春宫的公子赫连子衿来说,在後宫虽被称为“公子”,但在前朝,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大人,从小便是神童,聪慧得狠,十三岁中举,十六岁便做了丞相,又是赫连家的嫡长子,便是那先帝生前也忌他三分,另外两个公子自也是人中龙凤,遗诏要求这三人进宫便是为了让皇族和世族的利益真真正正的绑在一起,他们便是想造反也会顾忌几分。

如今的小皇帝能做上这个位子,自是能够了解几分先帝的心思,若京城世族一乱,百姓自会受苦,纵使皇家打赢了,必然也元气大伤,边境小国必会乘机出兵,所以只有皇族和世家同心同德,只有这个方法,才可以让世族安心。

听闻皇帝今夜摆驾长春宫,赫连子衿连同长春宫的宫人老早便在宫外迎接,以赫连子衿为首,身後跟着一队宫人,小皇帝缓步下了帝辇,小皇帝没有为了换上红衣,仍是一身明黄。

“微臣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倒是赫连子衿似乎是为了配合所谓的“婚事”,换去平日里的一身银白,今日一身大红衬得比之平日倒是多了几分人气和清艳,更添颜色。

“起来吧。”小皇帝挥退了宫人,便往长春宫主殿走去,赫连子衿静静的跟在小皇帝身後,他向来擅长人心,狡猾如狐狸的先帝,心思尚且可以被他琢磨出五六分,何况只是个半大的小丫头,她明明一副不安,却又装淡然的模样,当真是可爱的紧……

掩了掩嘴角的笑意,一同进了长春宫主殿,长春宫一反皇宫中的富丽堂皇,倒是显得格外清雅不俗。

小皇帝坐在桧木制成的大床上,虽说长春宫清雅简素,但该有的,却是一样不少,为了讨好或者说让他的小女皇放松些,他点了让人动情的承欢香,被褥也是温暖柔软,容易让人放松戒备。

小皇帝抬眼,睫毛长而浓密,轻轻眨了两下,有几分颤抖的意味,做了个让赫连子衿过来的手势,拍了拍床褥,“坐下。”

悄悄打量这个长不了自己几岁的男子,肤色白净,眉眼狭长,极端昳丽,然而,这般的美色在後宫三位公子中不过第二,要不是自己出身皇家,如今贵为女皇,这份“荣幸”,怕是一辈子也出现不到自己身上。

当真俊俏郎君,配自己当真是可惜了。

主动吻上赫连子衿的唇,红唇柔软,身上带着点幽幽的百合香,既温柔又诱人,生的娇小,便是两人一同坐在床上,要吻这高挑的男人,也得死命伸长脖子,见小姑娘辛苦,赫连子衿配合的低下头,任由这小女皇吻自己。

小女皇的吻不过浅嚐即止,一把将这女皇搂入怀中,一手搂住小姑娘的腰,一手抬起下巴,化被动为主动,压着少女的红唇,温柔带着一丝狠戾,见赫连子衿主动吻上自己,也不挣扎,乖乖的闭上眼,柔荑抚上男人的肩膀,赫连子衿看着怀里乖巧的姑娘,只见她垂闭着眸子,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似乎有些畏惧,褪下严肃矜持的伪装,整个人显得乾净柔顺。

在不知不觉间已经被赫连子衿压在床上,小小的姑娘陷在软软的被褥里,显得格外可爱。

彷佛怕得狠,眼睛闭的紧紧的,手死死攥着被子,看着她这如同小动物临死前想挣扎却无能为力的模样,赫连忍不住轻笑出声。

听到男人低沉的笑声,半睁开眼,“陛下,别怕。”他的声音很低,带着令人安心的力量。

PS:下章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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