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七娘一脚踏上绣楼的台阶,杨嬷嬷小跑几步喘着粗气上前唤住她们主仆道:“呀,可算赶上了七姑奶奶您了,老爷夫人同几位奶奶给您备下的药材还在库里头,海棠姑娘且随老奴去,七姑奶奶同表小姐进补的规矩也同老奴说到说到。”
海棠见是管事的杨嬷嬷也赔了笑脸,只说:“婢子这会儿脱不开身,伺候了奶奶洗漱再去?”说着拿眼请自家主子示下。
杨嬷嬷眯缝着眼假笑道:“七姑奶奶刚用了膳想必要歇一会儿的,莲蓉同豆沙早就备了茶点等着伺候姑奶奶小歇哩,海棠姑娘先同老奴去吧,再晚些库里也该落钥了。”
话音未落,果真从绣楼里迎出来两个总角小鬟向王七娘行礼。
海棠一想也是,这些个库房规矩最大,自家主子刚回来好多东西都得从库房领用,她打量了几眼这两个叫做莲蓉同豆沙的小鬟,不过十来岁的模样,见着七姑奶奶连大气都不敢出。
王七娘也示意海棠只管去忙,转身扶着莲蓉的手进了绣楼。
这一景一物原最熟知,当年她亲手绣的四季屏还好端端地放在自家闺房中,短短五年人是物非,唯有桌上自家那叠诗稿已然泛出黄色。
王七娘走一步叹三声,让丫鬟们伺候着卸了头上两支银钗,换了身月白色半旧襦裙歪在床榻上喝蜜茶。她原本长得花容月貌,不同于南边女子的娇小,她的身量还算高挑,只不过这几年过得极不顺,眉头那一缕轻愁挥散不掉。
她懒懒斜靠榻上星目低垂,乌发披散,手中把玩着一只羊脂玉制的茶盅,唇色因为喝了蜜水的关系润亮了几分,她那芊芊细指同玉杯衬在一处,若叫任何一个男子见了,都会恨不能揉进怀中百般疼爱。
外加七娘如今正守寡,一身孝的女子埋首重重幔帐中,那股子半熟未熟年轻妇人才有的娇媚娇憨掩藏不住。
只是这绣楼哪会有男子到访?
也不懂是舟车劳顿又或者触景生情,七娘迷迷糊糊间思绪已飞出千里。
她只觉自身来到一处金顶琼楼,红漆大柱雕梁画栋好不气派,莫说她未曾见过皇帝宫寝,就算真见了怕也不过如此。
四周七彩幔帐翻飞桂香阵阵,似在人间又似天宫,远处翠鸟隐约欢啼,听得女儿家嘻嘻欢笑如清脆铃声般敲打她心扉。
七娘不知不觉融入这欢快的场景中,自家心中郁气渐离,便循着声响往那热闹处去。
“呀!”
只见那偌大的金池中三女一男正在纵情戏水,嬉笑之声正从这处来。
七娘心中闪过廉耻之说,却又留了一丝清明知晓自家在做梦,梦中放浪一些想来不打紧。
她大着胆子走近几步打量池中一干人物。
离她最近的便是池中的男子,他背对七娘露出强壮的肩膀,沾了水珠的蜜色肌肤裸露在外,随着他不经心的动作隐隐显出他强有力的臀。
此情此情看得七娘面红耳赤,自家连孩子都生过了哪里不知个中妙处,只叹薄命嫁了个早死的郎君,至于床底之间欢愉......
她刚想到此处,池中男子似乎听见她走近的声响缓缓转过身躯,因着他几人皆未着寸缕,激起一串水珠后他身下昂扬着的那物兀得出现在七娘的瞳内。
好...大...
七娘满眼满心只剩下这两个字,连这郎君俊俏不似凡人的脸庞都未曾吸引她的注视,她直直盯着他的庞然大物,换做以往她连想都不敢想的大物......
那东西随着男子的动作在水面之下微微起伏,因着七娘的注视竟又大了一圈。
不知梦中郎君怎的就生的这般令人羞——
要是能把它放入自家穴中——
七娘舔了舔自家嘴唇,那郎君俊朗的脸庞露出戏谑的浅笑:“七娘快来,就等你。”
这四人似乎与七娘熟识,不由分说将她拖入池水中。
七娘还未站稳那男子抓住她的小手探入身下道:“七娘怜惜则个,你瞧他想你得紧”说着,扶着她的手稳稳抓住那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