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走了,春也走了,夏来了,越是临近出去的日子,潇潇总是无缘无故开始紧张起来,也许是因为与世隔绝久了之后,难免有些惧怕融入到那个社会,也许是更怕自己发现不了那个世界的好,反而怀念北山。
潇潇变得越来越沉默,她要出去了,陈菲菲还需要在里面呆接近20年,现在潇潇发现,她几乎找不到什么话题可以和她说了,北山都知道那个杨总的女人要出狱了。潇潇每每去杨渊那里,杨渊比起以前来更加疯狂了,有次狠狠弄了三次,潇潇差点以为自己要死了,别说不能走路,好几天,尿尿都是巨疼。潇潇知道为什么,但是她想说,她会和他好好的,就算出去了,她还是要和他在一起。
出狱的日子,越来越近,潇潇内里的沉重慢慢消退,浑身充满了力量,她计划好了出去第一步做什么,第二步做什么,过去,除了留给她名字,什么都丢弃,潇潇打算就在北山最近的城市定居下来,她打算继续和杨渊好好的,哪怕不结婚,也没关系,她打算,和杨渊好好说说,让她每隔几天,能见一见陈菲菲,给陈菲菲带些东西。
潇潇将陈菲菲和她的囚服洗好,回到牢房里,晾在一边自己弄的绳子上面,天气热,一晚上就干了。
潇潇望了望监狱走廊上高高挂起的钟,22:48分了,陈菲菲还没有回来,潇潇估摸着陈菲菲不晓得在哪个厕所抽烟呢,突然,安静的牢房里传出尖叫声,有人在大喊,“打人了,要打死人了,打死人了!”
潇潇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一个女人疯狂的跑到潇潇的面前,紧紧抓住潇潇的胳膊,潇潇狠狠皱了一下眉头,好疼。
“陈菲菲要把人打死了,你快去看看。”女人一脸惊恐的抓着潇潇喊道,激动的口水喷了潇潇一脸。
闹哄哄的,潇潇只听见陈菲菲,打死,脑子突然炸开了,赤着脚,往前奔去。
这里里三圈外三圈的围了很多的人,潇潇站在外面都能听见里面女人痛苦的呜咽声和陈菲菲粗重的喘气声,耳边还有女囚犯在议论什么好几个不动了之类的,潇潇心里一紧,拼命往里挤,突然一空,她一个踉跄到了厕所里面,她的脚下躺着好几个倒在血泊里的女囚犯,面前,陈菲菲一脸的血的将手中女囚犯的脸往墙上撞。
潇潇正要上前拦住她,突然,灯全部都息了,黑暗中,潇潇感觉一阵剧痛,有人拽住了她的头发,潇潇抓住那个人的手拼命的挣扎,两个人撞到了一起,那人打了潇潇好几下,理智告诉她,忍忍就过去了,然后她发现女人似乎在把她往死里打,不是太阳穴,就是心口。
心里的戾气慢慢升起,再不反抗,就真的要被打死了,潇潇的脑海里一直在说,反抗反抗,打她打她,用力的打她……她就打她了,狠狠的……
“本庭宣判,潇潇,女,1999年10月17日生,2024年9月21日,在北山监狱,与本案另一名嫌疑人陈菲菲,聚众斗殴,用不锈钢食用叉,将死者郭xx刺死,经尸检,死者郭xx,伤口共计26处,死因,为颈部2公分伤口,对照凶器,为一把不锈钢食用叉,经指纹检验,发现嫌疑人潇潇指纹,判处潇潇有期徒刑16年。陈菲菲,女……”
潇潇淡漠的站在法庭上,她的旁边站着陈菲菲,而她此时想的却是,那天,她手上莫名其妙就多了一把叉子,那天,北山的灯就提前6分钟跳闸了,连监控都烧坏了……
潇潇再次回到北山监狱,北山监狱的这条路,她走了三回,6年前她走进来,前几天被警察带着都出去,今天她又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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