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有力的手臂搂住后腰,牢牢地把你锢在还带着硝烟血气的怀里。
你猛地惊醒过来,下意识要从这怀抱挣脱,光裸的手臂用力推阻这高科技纤维材质包裹的躯体,却像螳臂当车般收不到任何效果,仰头看去,是熟悉的红色面罩。
“嗨。”面罩上白色的目镜弯了一弯,少年的声音分外愉悦地响起。
“结束了?”你松了口气,吸吸鼻子,“好浓的血味,你受伤了?”
“呃,差不多……?不过也不算完全结束了,Mr Stark说要办庆功宴才算正式结束,但是Cap要先总结对敌经验,然后他们争了起来,我趁没人注意溜了出来,”他歇了口气,歪着脑袋像在思索,“也不是没人注意?我感觉Natasha好像看到了,她还对我眨眼来着……”
你捂住了他的嘴。
怎么会有这么话痨的人?
蜘蛛战服布料不管摸几次,触感都还是很奇怪,他柔软的嘴唇被你压在怪异的布料下,好像有一小朵濡湿的花苞在掌心融化。
“嘿,你仔细闻闻?只有血味?”花苞在手心蠕动着,状似莫名其妙地吐出一句问话。
还用仔细闻?
当然不是。
甜腻的奶味早已霸道地盘踞整个房间,后腰的手收得更紧,你与他紧紧相贴,他腾出另一只手,带着手套的手指轻轻摩擦腕骨,描绘手背上血管的路线。
信息素是一把烈火,烤得血液骤然开始沸腾,汹涌翻腾,冒着腾腾白烟冲进心脏,烫得它更有力的收缩,近乎失去理智地在胸腔里跃动。
“你的生理老师没有教过你怎么控制信息素的释放?”你问他,声音哑得像吞了把火。
他扯下面罩,半长不短的碎发乱蓬蓬顶在头顶,微微下垂的眼睛亮得出奇:“教过,可我不想控制。”
Peter抬起手,胡乱地在墙上摸索,“啪”一下碰开了所有的灯,骤然亮起的强光刺得你不适地眯起眼,推了他一把:“好亮!快关掉!”
“我们好久没见了,我想看看你呀。”男孩有一把温暖的好嗓音,稍微拖长腔调就黏糊的像撒娇,偏又毫不女气,自然得仿佛本就该如此。
你还能怎么办呢,当然只能妥协了呀:“至少关掉一个吧,我眼睛真的要瞎了。”
他嘟囔了句什么,乖乖把其他的灯都关了,暖黄色的光比刚刚柔和不少,你眨眨眼,也算适应了。
少年的脸颊微微鼓起,蕴着完全掩饰不了的纯粹喜悦,偏薄的唇抿住一点点,扬起的弧度依旧是欢天喜地。
“到底有没有受伤?”你轻轻摸他的脸,大拇指擦过他唇周的细小绒毛。
“你来检查呀。”他握着你的手放到嘴边亲了亲,一触即收的吻迅速地碰在指关节上,像空中飘落的一片羽毛。
年轻的身体结实而柔韧,一块块腹肌如低缓的山峦般在掌心下起伏,战服的后背裂开条缝,修长的手臂和胸膛剥离出来,很快,这团蓝红色间隔,融合了斯塔克工业各种高新技术的布料被扔到了脚边,又被他踢下了床,无声地落在地板上。
急切的吻像是渴望主人的大型犬,舌头胡乱地舔着你的牙齿,他轻轻撕咬着唇肉,像是想把你彻底吞进去一样吮吻着你的舌头,扫荡着口腔内壁。
空气湿得能拧出水,Alpha和Omega的信息素混合在一起搅拌,淫靡得不可思议。
摸过Peter脊背时,他“嘶”地一声痛呼,肌肉不自觉收紧了,你赶紧收回手,紧张地问他:“要不要先包扎?”
他奋力地摇头,五指流连在腰肢上,挺腰蹭了蹭你,表情纯良的不可思议:“比起我,他更需要包扎呢。”
“不行,万一碰到了怎么办?”你推他。
Peter睁大眼睛,像是陷入思考,很快又笑了:“这样就好啦。”
他握着你的腰把你翻了个身,变成趴伏在床上的姿势。
怎么说呢……确实是个不会碰到伤口的好姿势啊。
来不及感叹,少年的膝盖顶进了腿间分开,腰被抬起来,顺着腰线向前握住因为姿势垂下的双乳,熟练地揉捏起来。
睡裙被向上撩起,又不完全脱下,挂在肩背上晃荡,随着他俯身的姿势,大片的后背肌肤与他胸膛紧紧相贴,燎起一片火原。
Peter的手紧紧地握着乳肉,乳尖随着他的动作在指间磨蹭,时不时被拧紧一下,电流猛地闪过。
你呻吟一声,抓紧了枕头,头深深地伏下去。
细碎的吻在光裸的脊柱一个个往上印,最后他顿了顿,低头吻住你的腺体,忽地吮了一口,一瞬间灵魂仿佛被从腺体里被抽出去,大脑顿时一片空白,脊骨整条酸软下去撑不住上半身,仅凭Peter抓握的胸部保持平衡。
“别……别这样……”断断续续的呻吟间你勉强抗议,头皮一阵阵发麻,就像是在灵魂层面被人侵犯。
“可是好香啊。”Peter孩子气地笑着说,舌尖抵上腺体,在小孔上打着圈往里探压,Alpha的信息素从他舌尖传来,冲刷着每一个细胞,你无力地颤抖。
淫液点点滴滴往外渗,很快淌满腿根,黏腻得等待着入侵者。
粗大的性器推进时你抖得更厉害了,腰不自觉地往下塌,埋在枕头里无声地啜泣。
他还在舔吻你的腺体,像是对待一块不会融化的糖一样来回舔舐。
阴茎挺到最深处后,没有一丝停顿地就开始了抽插,湿软的内壁紧紧裹缠着欲望,随着他的动作敏感点重重地被碾过,张口发出的声音迅速地化在一室信息素里,温度再升几分。
乳首硬得像石子,在他掌心里擦来蹭去。
他终于舍得松开了手,改握住你的腰,冲撞力度越发猛烈。
上半身瘫进柔软的被子里,硬挺的乳尖在棉布上摩擦,轻飘飘的快感过于虚幻,被更粗暴对待的欲望让你更紧地贴近被子,重重来回摩擦,吐不出的呻吟在口腔里发酵,钻进血管向四肢百骸流动。
唯有腰被他扶着高高挺起,强制着迎合操干的幅度,滚烫的性器宛如一柄烫刃,在狭窄的甬道里开辟出属于他的一片壤土。
腿根酸得几乎要稳不住,全靠他紧紧抓着你的腰。
握着腰的手分了一只出来重又握住乳肉,掌根紧按着奶尖旋转,逼得你内壁一阵阵痉挛,近乎于哀求地吸住抽插的性器。
蜘蛛侠用欲望编了张网,你是无法逃离的猎物。
他捞起你,捏着你的下巴偏过头来,少年热情洋溢的吻上去,上下两张嘴都被他占有,长舌模仿着性交的动作与频率进进出出,舌根都在发麻。
Peter暖棕色的眸子被欲望酝出水汽,湿漉漉的看起来更为清透,像是最为上等的琥珀石。
体内的性器猛地又胀大许多,卡进腔道最深处。
他成结了。
本就尺寸惊人的阴茎成结后更是把逼仄的甬道撑到极限,恍惚间有种要被他整个钉穿的错觉,他低哑地叹息,色气逼人。
灼热的茎柱周身筋脉一突一突地跳动,精液一股股地冲刷着内壁接受信息素的感受器。
含了大量Alpha信息素的白液瞬间突破Omega腺体的承受阈值,过强的快意反成了折磨,内壁不断地抽搐,连带着腿筋,小腹都在抽动。
手指深深地抓紧枕头,Peter轻轻掰开你的手,抬起来含住你的指尖。
全部,都在被他占有,被他标记。
网中心的猎物被蛛丝层层笼住,造成神经麻痹的毒液冲洗过每一根血管,从最远的指尖开始失去知觉,慢慢到躯干。
到最后,被掠夺也成了享受。
膨大随着射精的逐渐停止也慢慢回缩,Peter抽出未完全疲软的性器,被干的还不能合拢的贝肉中间有浑浊液体溢出,湿了床单。
他像小狗一样贴近你的脖子,用力吸了吸,声音欢快:“真的有我的味道诶!说起来我那时候学过,标记的原理就是让腺体细胞膜上的所有受体都被沾满,然后它会分泌一种……”
你没好气地今天第二次捂住他的嘴:“你真的觉得这是个教导我生理课知识的好时机吗,优等生?”
安静下来的少年眼珠滴溜溜打转,他的虹膜不是同一种颜色的,而是深深浅浅的明棕染成一片,让人想起柔软的皮毛,燃烧的壁火,温暖。
“再给你一分钟,好好想想该说什么。”你松开手,伸长了手揉揉他乱七八糟的头发。
优等生Peter不到三十秒就得出了正确答案,他眼睛一弯,嘴角腼腆地抿起。
“我爱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