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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杨,醒醒!”虞音手忙脚乱地拉起被子裹住自己的身体,摇醒陆行杨。
睡眼惺忪地陆行杨头发乱糟糟的,刚坐起身,怀里就被推了几件他的衣服。
虞音灵机一动,“行杨穿上衣服,然后坐到书桌那里趴着。”
陆行杨微蹙着眉,双脚下床,房门拍打的动静不绝于耳,他觉得不用遮掩,“直说……”
陆行杨刚开口,就被虞音打断了,“不行!快去趴着。”
待得屋内一阵兵荒马乱后,虞音的房门终于开了。
虞母的目光落在书桌上趴着睡觉的男人身上,眼波一转,让阿姨先去楼下收拾厨房。
虞音对上虞母审视的眼神,心里不免发慌,“额……妈,这是我同学,昨晚在谈作业的事,他就睡这了。”
虞母眼见正趴在桌子上睡觉的陆行杨悠悠转醒,揉了揉眼睛,眼里闪过一丝错愕,随即站了起来和她打招呼,“伯母好。”
陆行杨的动作之自然流畅,虞音不由想为他疯狂打call。
虞母应了一声,眼神落在陆行杨额头的红痕上,这才将信将疑。
“收拾间客房给同学睡又不难。”虞母埋怨了虞音几句,“你就是太懒。”
虞母转身出房间的同时,让他们待会下楼吃早餐。
虞音刷牙的时候,边刷眼神边往陆行杨那里飘,“戏精小王子呀~”
起床时脸色不好,听了这话脸色更不好的陆行杨搓了几下额头,岔开话题,“你妈会信吗?”
“估计不会。”虞音吐出泡沫,她妈可比猴子还精,“不承认就行了。”
“你可以直说的。”
“诶……这事没得商量哦。”两人光溜溜躺在床上被抓个现行,虞音都不敢想虞母会做个反应。
“哼。”
虞音转身,伸手要去碰他的红痕, 他刚刚趴着的时候刻意磕了一下桌边,她有些心疼,“还疼不疼?”
陆行杨别扭地撇开脸,话里带着气,“不用你管。”
“我偏管。”虞音歪头冲着他的额头吧唧亲一口,笑弯了眉眼,“还疼不疼?”
陆行杨面色稍霁,还是极力维持着冷眉冷眼,“……就这样?”
于是,到了陆行杨同学最喜欢的讨价还价环节了。
“额……两次,你家。”小脸微红的虞音把衣袖往下拉,露出细细的肩带。
圆润的肩膀,让陆行杨有冲动想轻咬一口,佯装不为所动,“三次,教室。”
虞音眼睛都亮了,“你喜欢教室哦?”
陆行杨嗯哼一声,对自己的小爱好很是坦荡,“答应吗?”
教室里有监控,可危险了。
虞音试图讨价还价,指了指自己的嘴唇,“只能嘴巴和手。”
红润的唇瓣轻启,露出洁白的贝齿。
“不行,得让我进去。”陆行杨得寸进尺,“再说就四次。”
虞音急了,“好好好,就三次。”
正值早上九点,虞父原本打算囫囵完早餐后赶着去厂里,没想到被虞母摁住了,“等等。音音的同学来家里了。”
虞父不以为意,灌了几口豆浆,“嗯。替我打声招呼。”
杯底见空,虞父站起身,“我走了。”
虞母微笑,“昨晚还在家里过夜了。”
翻寻着车钥匙,虞父点头,“嗯。留着多住几晚。”
“男的。”
“嗯……”虞父站定,“那我们见见?”
虞父虞母初时见到陆行杨,身姿颀长,又彬彬有礼,好感蹭蹭地往上冒。
坐在两人对面,虞父心里又是心酸又是惆怅,还夹杂着点欣慰,瞅着虞音对着那小子挪不开眼。
虞母素来长袖善舞,不留痕迹地打探了一番陆行杨家里的情况,父母工作背景,有无兄弟姐妹等等。
听了陆行杨父母是矿物方面的专家后,虞父很是呆萌,话语间眼神不自觉往虞母那里瞟,“钻石本身的化学属性并不稀缺,明显不值得这么高的价格,充其量就是个纪念品。既然如此,算不算是珠宝商的营销骗局?”
是滴是滴。
虞母喜欢亮闪闪的东西,指间耳垂甚至脖子上都是璀璨又细碎的光芒。
虞音听了,觉得刚刚那番见解和遣词造句不像虞父五大三粗的性格口中说出来了,应该是从杂志上看来了。
为了让她的母上醒悟2333
陆行杨的见解独到,只说,“你说的应该是价值和价格不对等的事实。但是世间被赋予了坚固和永久意义又取之不易的钻石,还是有着不可取代的地位。”
如果现在是个珠宝商来说这句话,意思就是,定自己的价让人说去!世间要是能找到可以取而代之的东西再说!
听了这话的虞母很是受用,搂着虞父的手臂,“这可是象征坚固和永久的爱情呢。”
那天早餐结束后,虞父倒是认真思考了一下有什么东西可以取而代之。
术业有专攻。
结果他倒是知道什么鱼可以替代三文鱼之类的巴拉巴拉,想了一会没想出来,只能作罢。
虞母倒是对陆行杨刮目相看,小伙子情商高会说话,她还算满意。
送走陆行杨后,虞母对虞音旁敲侧击了一番,虞音不松口,只说陆同学是真的趴着睡的。
虞母虽然无奈,但也只轻飘飘撂下话来,“趴着睡用得着光脚?头发还是乱的?我不是不肯,一次两次可以。但是过犹不及。”
虞音错愕,刚想说话,虞母已经摆手扯开话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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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