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时值盛夏,天气有些闷闷的热。
小鸡抹了把白净额上冒出的密密麻麻的小汗珠,抬头眯眼看了眼那万里无云,只有一轮骄阳高高挂着的蔚蓝天空,小鸡又是情不自禁的叹了一口气。
来这个城市已经差不多十二年了,可是这个城市的气温气候,属于那典型的冬冷夏热,反复无常得让她受不了。
好热啊,炎热的夏天真是要人的命啊!
咕噜咕噜的灌下手中从街边的超市买回来的矿泉水,感觉那心房的热气微微的消散了一些,小鸡才是满足的叹息一声。
提着那还剩小半瓶的矿泉水瓶子,小鸡突然想到了一句很是骚包的广告台词:这个夏天,我的心……被融化。
——冰点水。
唔……说起化了,小鸡又是感觉浑身一热,那身体里热气上涌的感觉实在不爽,小鸡没办法,仰头又是咕噜咕噜的灌下最后那小半瓶水。
呼……
她果然是离不开水的动物啊。
不过,尽管是喝了三瓶500ml的瓶装水,可是小鸡还是觉得自己好热。
那热度从地面慢慢的转移到脚底,然后蔓延到全身。
小鸡觉得自己好像一只进了烤炉的小肥鸡,正被那熊熊的高温烈火烤的外焦里嫩。
呜……
不想了,越想越热,越热就越渴。
明天才是周末,今天还是好好的上班吧。
小鸡看了一下手中的电子表,很好,她一向很准时。
下午两点半。
正是上班的时间。
一分不多,也是一分不少。
一切刚刚好。
走进报社办公室的时候,同事苹果已经迎面了上来,抛下了一句“小鸡,荔枝姐找!”就是迅速的退离开出了小鸡的身子三米以外。
天气还是太热了,以至于本来就相交甚远的人类这下离得更远了。
走进主编室的时候,荔枝正和某人通电话,还是平素一贯的冷淡严厉语气。
作为一个乖巧听话的好下属,是不应该在上司说话的时候插嘴的,所以,小鸡明智的站在一边,等荔枝结束通话。
荔枝一向是做事很有效率的人,不然也不会在二十八岁的黄金年龄坐上了晨报的主编的这张大交椅上。
见到小鸡进来没有说话,荔枝冲着小鸡点点头,示意小鸡在面前的软沙发上做好。
小鸡听话的坐下了。
荔枝抬了抬那万年不变的黑框眼镜,那反光的镜片上就是幽光一闪。
“今天下午四点,零壹集团有case。”
“我……”提到零壹集团,小鸡的脑中马上想到了那每次都在商业版和娱乐版中间穿梭不停的俊美双胞胎兄弟。
娥眉一蹙,小鸡惯性的就想拒绝。
“嗯?你有什么异议么?”话到喉头,就是被荔枝一个冷眼顶了回去。
“没……完全没有。”小鸡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只敢怒不敢言。
别说现在经济不景气,就算是经济景气的时候,她一个大学还没毕业的比民工还廉价的学生,就能到这个城市首屈一指的晨报工作,也算是祖上积福,好运到了。
咽下那心中的不乐意,看着荔枝的冷脸,小鸡唯有点点头,应承了下来。
尽管她是那么的讨厌长相俊美,又多金,成天游走在花丛中的男人。
出了主编室,一旁的苹果已经是摇着那圆臀走了过来,善于察言观色的她一见芍药的黑脸,就是明白了几分,“荔枝又让你接客了么?”
“哎……”小鸡喟叹一声,丝毫不介意苹果粗鲁直接的言辞。
现在她这个工作,比接客还要恶俗几分。
接客还有选择客人恩主的权利,但是她呢,一个金光闪闪,好像前途一片光明的晨报记者,却是没有挑选自己喜欢case的权利。
罢了,罢了,这个世界就是这么残忍。
这就是生活的滋味,身不由己那是家常便饭。
见到小鸡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苹果又是忍不住安慰道:“其实,我觉得你的任务不错啊,零壹集团不错啊,尤其是那俩少东,长得头是头,脸是脸的……”
“哼……”小鸡鄙视不已,衣冠禽兽,衣冠多禽兽,何谓衣冠禽兽,就是很擅长整理自己衣冠的禽兽。
表面一副温文儒雅的君子样,指不定内里就是一恶心禽兽。
哼!外面的金光怎么能掩饰内心的腐败腐朽。
叹息一声,小鸡认命的背起自己的小包包,往外面走去。
好了,开工吧,今天的零壹集团的case完了,周末就可以好好在家睡个懒觉了。
小鸡到会场的时候,现场已经是被闻讯赶来的各路记者,围得水泄不通了。
果然什么集团少东的号召力是巨大的,尤其是这个少东俊美多金,绯闻比夏夜的星星还多的零壹少东。
好不容易从一个小缝中钻进去,问了一个无伤大雅的问题,算是完成荔枝交给的任务了,小鸡才是钻出人群。
天色渐晚,肚子好饿,吃点东西再回家吧。
这个月的工资还没有发下来,自己袋里就剩一百块,小鸡想了想,还是省点好了。
就去路口那家口留香包子店好了,一块钱三个,味鲜美分量也足。
正美滋滋的回味那美味鲜肉包的时候,口袋中的小索爱手机又是滴滴答答一声短信提示音。
翻开那已经是陪伴她两年的小索爱,看了眼短信内容,小鸡顿时觉得胃口全无。
短信来自表姐凤凰,只有一句话,两个分句。
今晚回来吃饭吧,你姐夫回来了。
提起这个称呼为姐夫,确切的说是表姐夫的男人,小鸡实在是提不起任何的好心情,不,可以这么说,连带着今天要进入周末休息的好心情都因为这个男人的出现,而消失殆尽了。
因为提起他,总是有些不堪回忆的过去在小鸡脑海中回荡,甚至,和他在一起,总是难免的屈辱难熬夜。
自小,小鸡就知道自己是一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女,不知道是谁在二十年前留下一个精子在小鸡母亲的肚子里,就翩翩然挥着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的离开了。
当然,这么多年来,小鸡的生活还是那么的平凡简单,她父母亲的故事,可不是什么豪门少主爱上灰姑娘,但是却是为了家族不得不抛弃这段纯真唯美恋情的狗血破事。
连带着狗血的续集,N年后,已经成为豪门老爷的少主旧地重游,发现自己心爱的恋人已经是人老珠黄,或者是干脆化为一捧尘土了,只留下一个当年爱的结晶。
最后狗血的结局,出于对当年唯美恋曲的怀旧追忆,或者是懊悔,豪门老爷和这个爱的结晶手牵手的离开,爱的结晶离开了贫穷的下层生活,一跃成为万千人宠爱的豪门千金。
果然只是小说。
对于小鸡来说,自己的母亲在自己八岁的时候去世后,就是把她托给了自己的哥哥,也是就是小鸡现在的舅舅,也是表姐凤凰的父亲。
说不上这个舅舅对于当年妹妹不听话留下的女儿有什么好脸色,光凭着这个舅舅就只是入赘到凤凰家倒插门的女婿,生平就是在自家老婆下看脸色吃饭的人,能对这个无父无母的小侄女有什么好脸色。
给一口饭吃就好了。
但是,在这个冷漠的家中,却是有一个人对小鸡一直是关心备至。
她就是这个家的娇小姐——凤凰。
凤凰曾说过,这个世界上,除了男人和牙刷是不能共用的外,她什么都愿意和小鸡分享。
但是……
事情好像大条了,因为早在四年前,她就用了凤凰的男人。
虽然是强逼的。
但是终归是用了。
不干净了。
哎……
一想起这件事情,小鸡又是忍不住心乱如麻,害怕得心跳加速。
凤凰对她那么好,她居然还和凤凰的男人搞破鞋。
那人,明明都是她的姐夫啊。
不,其实现在还不是正式的姐夫。他只是和凤凰只是自小就订婚了,还没结婚,但是这段才子佳人的豪门联姻已经是受到众人的祝福了。
甚至凤凰都已经叫小鸡给男人叫姐夫了。
天命难违啊。
这个世界真是奇怪,她那么完美聪明的表姐,怎么没看出来这个外表温文尔雅的君子内心是个善变的禽兽呢。
总是以欺负她为乐的禽兽。
叹息一声,小鸡抹了把额上的汗,下了拥挤的公交车。
凤凰住的地方是高级公寓,平时自有豪车接送,所以这里最近的公交车站,离它都还是有一段距离。
盛夏的白昼是相当长的,就像现在。
明明都已经是傍晚六点钟了,太阳好像还火辣辣的,不晒死人不罢休。
摇摇头,小鸡认命的埋着腿儿往那远方的高级公寓走去。
在经过了半个小时的跋山涉水,小鸡终于爬到了那凤凰的公寓楼下。
身上汗潺潺的,黏黏腻腻的,让小鸡很是不舒服。
小鸡摸了摸那额头,考虑着是不是要去旁边的小超市买瓶水先解解渴来着。
或者掩饰一下那全身汗水味,也好。
要是让凤凰知道,她其实就是一个连计程车也没钱坐的穷上班族,根本不是她告诉的那样高薪的白领群,又不知道要念成什么样子了。
暗暗的点点头,小鸡往旁边的街道上看过去。
果然是富人区,就连超市,那么方便利民的玩意,都没有。
走了一小截路,终于看到了一个自动售卖机。
小鸡摸出今天晚上本来是属于那口留香包子店的一元硬币,投了进去。
哐当一声,一瓶亮晶晶的冰点水滚了出来。
小鸡捡起那冰点水,一边扭开那还沾着水珠的瓶盖,一边往那凤凰公寓的电梯走去。
果然是凤凰住的地方,就连电梯门前都有电子门。
按了一个号,感觉那头有声音传来,小鸡才是笑笑开口道:“凤凰,我,小鸡,我到楼下了。”
听到那头凤凰温柔的对旁边说了声,“豺,小鸡到了,你下去接她一下。”
啊,闻言,小鸡顿时蔫了,感觉浑身就是一阵寒冰。
这个人来接她,她还能活着走上去么,或者能正常的走上去么。
也不管那头的凤凰能不能看到她摇头的动作,小鸡猛地摇头,努力压迫自己急切的拒绝,微微委婉道:“不用麻烦了,凤凰,我自己上来就……”
“嘟——”回答她的是电话冷漠的挂断音。
典型的凤凰女王作风,完全不管人家受得了受不了,就是一意孤行的做了。
哎,这么聪明能干的凤凰怎么挑男人的眼光就这么弱呢,居然看不出来她的男人就是禽兽的本质呢。
居然,还那么死心塌地的相信他,也相信她。
小鸡捏紧那手中的冰点水,心中越发的愧疚了。
要是某一天让凤凰知道了 她和那个豺狼的一切……
完了,不敢想象。小鸡蹙眉。
“怎么,这么不待见我?”拧眉沉思中,电梯门开了,一个高大的男人走了出来。
见到来人,小鸡又是忍不住身子往后退了退,低低的叫了声,“姐……姐夫。”
男人居高临下的打量了小鸡一番,就在小鸡感觉那被打量到的地方炙热得快要着火的时候,男人开口发话了。
“进来吧。”
这样一说,小鸡才是畏畏缩缩的跟着男人进了电梯。
一进电梯,小鸡又是自发自的离男人远远的,躲在一边的墙壁低头数着那冰点水里的浮游生物。
这时候,她敏感的感觉旁边一阵掌风拂来。
一惊,那冰点水不给面子的泼了出来,冰冷的水滴洒在小鸡那饱满起伏跳个不停的酥胸上。
“啊……”小鸡忍不住轻叫出声,丢开那冰点水,就是来遮住那湿透的胸前衣服。
可是,夏天衣料本来就薄薄一片,经过小鸡的几分揉捏,那衣裳下的娇躯体现的更加清楚了。
小鸡心中愈发的着急了,她好像已经是隐隐的听到了旁边男人的喘息声。
果不然,身子一轻,小鸡就是被提着压倒了冰冷的电梯墙壁上。
紧接着是炙热的男人躯体重重的压了下来。
“小可怜,这么害怕我么?瞧瞧你,一瓶水都拿不稳……”
男人肆意调笑着,那修长的大手却是自动的挑开了小鸡衬衣胸前的纽扣,探向那柔软的温香软玉。
“呜……不要……姐夫……”小鸡挣扎。
这是凤凰家的电梯里,只有短短的几分钟,要是被凤凰发现了,她该怎么办 ?
男人闻言轻笑,好像在嘲笑小鸡的不自量力一般。
但是,手上的力道却是一松,放开了小鸡。
小鸡的腿一软,就是这么跌落在冰冷的地板上。
喘息未定,又是听见男人低沉暗哑的声音响起了。
“我让电梯停十五分钟,你知道该怎么做的。”
小鸡哪里会不懂,这个禽兽,总是在争分夺秒的时候用着最无耻的方式挑起她的情欲,让她沉沦。
男人不知道做了什么动作,电梯真的是一下就停下来了。
“脱掉你的衣服!”男人这么命令着。
这次,小鸡不敢有丝毫的迟疑。
他既然这么说,就是已经是答应了不会告诉凤凰,也不会让凤凰察觉到他们的破事。
这已经是慈悲为怀了。
再说了,胸前湿了一片,是应该脱下来风干。
小鸡听话的解开那半湿润的衬衣,展开留在旁边的地板上。
然后双膝跪在地上,就是扶起前面男人已经是赤裸出来的男物,手指缠绕,好像是弹着一件唯美的乐器一般,轻轻跳动着音符。
男人不满,拉住小鸡的手。
“时间有限,用嘴。”
小鸡脸上顿时一白,全身又是一股寒气上冒。
但是,她却是不得不做。
面前这个男人有足够的能力让她妥协,让她不敢反抗。
抚着那勃发的男物,小鸡咽了咽口水,始终下不了口。
男人轻笑的声音又在头上响起了。
“不愿意用嘴么?那用你身下的那张嘴如何?”
“不过,那就不是十五分钟的事情了。”
小鸡知道,男人在威胁她。
时间滴答滴答过去,小鸡心一横,小嘴一启,就是含住那挺翘的男物,往嘴里吞去。
那浓郁的男人腥味迎面而来,小鸡不由得一阵恍惚,上次出于这种困境的时候是什么时候呢?
对了,是一个月前,这禽兽出差前。
扣着她,就在他那光鲜亮丽的高级公寓里,折磨了她一整夜。
那时候,也是这样浓郁的味道。
这样令人恶心的味道。
小鸡眉头蹙了蹙,口中的小舌又是弹出了舔了舔。
像对待她最喜欢的葡萄味棒棒糖。
四年来的经验告诉她,这样的主动能让她快点解脱。
果不然,感觉口腔的男物一僵,然后是一双大手扣着她的小脑袋,前前后后的移动起来。
小鸡被动的含着,被动的移动着脑袋,被动的承受着这样的酷刑。
那口中的蜜汁也是这样关不住,丝丝连连的从嘴角滑落。
男人还在继续。
无止无尽的继续着。
突然,口中冲撞的动作一停,一股浓郁腥味的汁液又是涌进那小鸡脆弱的口腔。
“咽下去。”
男人这么说着,小鸡连眼泪都不敢落下来,就是这样头一仰,给吞了进去。
那是男人的精华。
传说很是滋补的东西。
咽下的速度太快,小鸡忍不住呛出眼泪来。
男人这才退出小鸡的香口,关掉那欲望的闸门。
转身捡起那小鸡的衣衫,扔给小鸡。
经过了这么一段时间,刚好,风干。
“叮——”
整理好自己,正好是电梯门开了。
小鸡颤着腿儿,就要往电梯外跨去的时候,身后男人一双大手又是缠上那小鸡的腰肢,透过那蓝色的小短裤,男人手探向那美丽的花心。
逗弄,挑拨,然后是嘲笑。
“小可怜,你都湿了呢。”
小鸡眼泪就是哗的掉了下来。
这个男人欺人太甚。
她都这样了,为什么每次还要这么欺负她?
侧头转身,小鸡大眼含泪。
男人一僵,然后是撤出那花心处的手,却是不在意的说道:“小可怜,别来这一套。”
“你知道的,我不相信眼泪。”
小鸡眼泪收不住,却是咬着唇不哭出声。
“豺,你又欺负小鸡了。”就在这时,那美丽的凤凰表姐是迎了出来,笑着打趣道。
有这么一刻,小鸡真想不顾一切的扑进她美丽的表姐凤凰的怀抱。
然后对她述说着她心中无限的委屈。
表姐啊,我的好表姐,你千挑万选的好丈夫人选,不是白马王子,也不是纯洁天使,而是衣冠禽兽,妖魔鬼怪。
但是这只是小鸡心中这样想想而已,现实中,小鸡就是这样没种没胆。
她不敢,她不敢破坏她这么多年苦心经营的平衡。
尤其是她牺牲了这么多后。
她不想在凤凰脸上也看到舅妈那种嫌恶的眼神。
你就是一个私生女!
丢人现眼的私生女!
父亲不要你,母亲也是早早的被你拖累致死!
她无力承受这一切,永远无力承受那么厌恶的眼神。
尤其是从这个唯一关心她爱护她的女人眼中透出来。
所以,最后她只是抹抹眼泪,腼腆的笑笑,不再说话。
倒是旁边的男人开口了,一脸轻松的笑道:“凤凰,你想多了,我哪里欺负她了?”
“哼……”凤凰娇嗔,指着小鸡泪眼模糊的小脸,“那我可爱的小鸡妹妹怎么哭了?”
男人无所谓的摆摆手,满不在乎的甩谎言。
“刚刚电梯出问题了,这丫头吓到了。”
凤凰倒是好像很相信这个说辞一般。
也难怪了,小鸡从小就是胆小的人,或者说是敢怒不敢言的人,小的时候连打雷下雨都害怕,所以被困电梯,吓到哭,好像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凤凰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走过来摸了把小鸡的脑袋,没好气的说道:“瞧你,这胆小的模样,以后没有我在身边,你可怎么得了。”
小鸡有些不敢置信,那个聪明的凤凰就这样相信了这个男人近乎随便的说辞了。
可是……
那又怎么样了。
凤凰不相信比相信更麻烦的!
点点头,小鸡也是挤出一抹不好意思的微笑。
“呜……人家当时很害怕嘛!”
既然那禽兽都这样说了,那么顺着他永远比忤逆他明智,小鸡嘴上佯装害怕的这么一说,心下却是黯然的叹息一声。
摇摇头,小鸡无可奈何的跟着两人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