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孽海花(繁)--风流少欲浪子回头 貌美女道覆水难收(二十六)

门外的壹个保镖,透过半开的门缝,悄摸地看了看里边儿的景象。趁着旁人不注意,溜到了公寓楼下的壹个小巷子里去。

“胡小姐,我已经按您的吩咐,把那份报纸放在桌上了。”

“嗯,做得很好。”胡小姐将手袋中壹信封的钱交到保镖的手里,“阿强,你再帮我做件事儿,记得......”耳语过後,胡小姐又拿出另壹个信封,“这是定金,事成之後,我再给你剩下的钱。”

“好的胡小姐,我做事,您放心。”说罢,将两个信封都塞进了大衣的口袋里,探头看了看巷子里有没有生人,随即马上回到了公寓的门口。

巷子里的女子摘下架在鼻子上的墨镜,荷,竟是先前与陆先生纠缠不清的那位,胡翩翩小姐。只见胡小姐对着公寓窗子的位置,微微地眯起了双眼。

“什麽人儿你都当个宝贝似的供起来,既然你对我不仁,那你的日子也别想好过。”说罢,又重新戴上了墨镜,扬长而去。

......

公寓里边儿的曼枝儿,壹个人蹲在地上哭了许久许久,直到眼睛哭得发红,再流不出壹滴泪的时候,方挣紮着从地上起身。蹲的太久了,猛地壹下起身,连眼前都开始发黑了。

曼枝儿苍白着面孔,扶着墙壁,缓缓地回到房间里。

她壹直坐在那里,等着陆先生回来,给她壹个解释,也给她壹个自在。可是她等了好久好久,就是没有听到陆先生回来的开门声。

曼枝儿颤抖着,给陆先生的公司里打了个电话,公司里的职员说,陆先生早早儿地便已经离开公司了。曼枝儿没旁的法子可以找到陆先生,只能坐在那儿枯等。

等着等着,也不知什麽时候,便睡着了。

深夜才会的陆先生,轻手轻脚地进了房间,走到床边儿想要摸摸曼枝儿的脸,刚碰到她的脸颊,曼枝儿就醒了。

“曼曼,你醒啦...”陆先生似是对吵醒了曼枝儿很是不好意思,“你先睡,我去洗个澡就来。”

刚要走,就被曼枝儿拉住了衣角。

“你晚上去哪儿了,我等了你好久。”

“我在加班啊,往後不要等我了,你不睡觉,我会心疼的。”还是壹样温柔缱绻得快要掐出水眼神,还是壹样的温声细语。若不是曼枝儿今日发现了真相,她,还要被他骗多久呢。

那怜爱的眼神不似作伪,看的曼枝儿都要怀疑自己的疑心是否太重。可报纸上的结婚启事,却像是壹把钝刀子,在她的心里割出了道道的血痕。

是不是,往日的温情种种,也都是你骗我的.....

“曼曼,你怎麽了。”见着曼枝儿半天没有说话,陆先生蹲下身子,探探她的额头,生怕她较弱的身子又病了。可曼枝儿却转过头,避开了他的手掌。

“你先去洗澡罢,我累了,先睡了。”说罢,闭上双眼,全然壹副熟睡的模样。

陆先生虽疑惑曼枝儿的态度反常,可到底也没多想,转身便去了浴室。

背後的曼枝儿,睁开清明的双眼。白日里哭得发疼的眼睛,又止不住地流下了泪珠儿来。

他的身上,带着陌生的香水味道。壹连几日,她都曾闻到这种香水的味道。原本她也未曾多想,原来,竟是这麽早,就已经开始骗她了吗...

陆卿年...你害得我,好苦...

晓得陆先生即将娶新妇,曼枝儿连好脸儿都不肯给他壹个,被关住不能出去拍戏的她,整日里坐在阳台上,只有壹只猫儿陪伴。

而陆先生,许是因着心中有鬼,许是怕闷坏了她,对着曼枝儿的冷脸,也是没了脾气,只好好言好语地哄着。

壹直到了二月初二的那壹天,冷淡的曼枝儿,忽的打电话给陆先生,撒娇流泪,壹个劲儿地哭闹着,非要陆先生过来陪着她。

婚礼的前戏,是陆先生最最繁忙的时刻,本就是分身乏术。可看着这壹室的富丽堂皇,再想起冷冷清清的公寓里,只有壹只猫儿陪伴的曼枝儿。他的心,就没办法狠下去。不顾後头陆母的叫唤,壹意孤行上了桥车,往公寓里开去。

刚壹进门,怀中就送来了个温香软玉的美人儿。双眼儿含着泪水,娇滴滴地倚在他的怀里。

“卿年,你是不是不爱我了,你为什麽都不来找我了。”

怀中的小美人儿如怨如诉,带着尾音的话儿缠绕在唇齿间,看的陆先生的壹颗心,壹下儿就给化掉了。

“曼曼,我....”

话还未说完,就被壹根纤细的手指堵住了唇。

“嘘~我不听,你亲亲我。”说罢,带着清甜气息的唇儿,吻上了陆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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