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个插曲,去看电影的路上,戴尧便跟南曦说了梁衍照的事。
据说他现在的妻子是医院的护士长,两个人原来既是同事,也是医生和病人的关系,他们在一起之前,梁太太还有个前男友,不过后来分手了。
南曦想到刚才不小心看见的一幕,忍不住问戴尧有没有梁太太的照片。
他翻了翻手机,然后递给她。
南曦放大,仔细地看了起来,漂亮的五官,清冷的气质,居然就是刚才的那个女人。
一瞬间,她一颗心这才放下了。原来根本没什么事,只是人家夫妻间的小情趣,倒是她想多了。
她看的是梁太太的朋友圈,她大多发的是一些风景和孩子,偶尔出现梁衍照,有时是背影,有时是他在电脑前工作,虽然不多,却能看出他们感情很深,十分甜蜜。
看完,她将手机还给戴尧,感叹一句:“他们很幸福。”
“小曦,”正是等红灯的间隙,戴尧轻轻握住她的手,柔声道:“以后我们也会这么幸福的。”
他的眸子诚恳又专注,南曦感动之余,不知为何眼前忽地闪过顾思远的脸。
高三在一起后,她便常常幻想她跟顾思远以后的生活,约摸就是刚才看到的梁氏一家这样——夫妻恩爱,有乖巧听话的孩子,平日认真工作,闲暇时就出去旅旅游,简单又温暖,有家的感觉。
如果说,从此她斩断过往,嫁给戴尧,他们会幸福吗?
南曦不知道,但她知道她跟顾思远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他们会伤害顾启东、南春,更加对不起戴尧,他是无辜的,尽管她不爱他,三个月前答应他的追求也不过想试试她的心里能否再走进另一个人,但是既然他们现在是男女朋友,就该对彼此忠诚,好好在一起。
两个人选了最近热播的一部爱情片,整个过程中,戴尧忙着取票、买零食和饮料,领着她入座,光线暗下去的时候,他全程规规矩矩的,别说动手动脚,就连牵牵她的小手也不曾。
这也是南曦当初答应的原因,戴尧就像个君子,虽然没有心动的感觉,但也不让人讨厌。
看完电影,他们又去吃饭,然后戴尧送她回家。
车子停到顾氏别墅门口的时候,南曦跟他告别:“那我先进去了,你开车慢点。”
“小曦……”戴尧欲言又止地喊了她一声。
“嗯?”
南曦回头,灯光下,她脸上细碎的绒毛都清晰可见,几年过去了,戴尧眼看着她一点点蜕变,从当初那个坚强沉默的少女,变成今日这般美丽耀眼。
他的车内从来很少喷东西,此刻却浮动着清新雅淡的香水味,这味道不同于他习惯的消毒水味,是另一种让人蠢蠢欲动的药。
他忍不住朝她靠近,近到两个人身子微微相贴,她的味道愈发诱人,而后,在她脸颊上轻轻落下一吻。
蜻蜓点水般的动作,却足以让人悸动。戴尧撤离了些,眼看着南曦长长的睫毛扑扑扇动,似乎是害羞了的模样,心情一下子愉悦起来,他笑道:“下车吧,晚安。”
“嗯,晚安。”
南曦几乎是逃一般地进了家门,走到二楼阳台,看着戴尧的车子开出去了,她这才回到自己房间。
后面的几天,不知道是不是医院比较空,戴尧几乎天天来接南曦下班,有时候她出去采访,他也会把车开过去,在旁边等她。
两个人以前是朋友,后来在一起后各自都忙,像这样每天见面的时候倒是不多,因此,关系也一点点亲密起来。
戴尧一些亲昵的小动作变多,有时将她的头发别到脑后,有时几个小时都牵着她的手,或者在人多的餐厅喂她吃甜品。
而这天晚上,又一次送她回来之后,他忍不住吻了她。
他的吻跟顾思远的不同,是极其温柔的,小心地试探,一点点深入。
南曦有一瞬间的不知所措,她无法投入,但又怕抗拒会伤他的心,于是她紧张的双手握拳,等待着快些结束。
好在除了这个戴尧也没有别的动作,他松开她,从后面拿出一个盒子,笑道:“七夕快乐。”
明天就是七夕了,不过南曦有采访任务,要去周边的郊县。
本来是别人的,南曦特别申请换成自己,她最近心里乱得很,急需离开B市,让自己想清楚一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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