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女士与天同寿--第二 凌虐,改变?

等待程梵的期间,陈吾处于脑袋钝痛和双腿麻木的状态之间辗转,他睡了又醒醒了又睡,直到腹中因为饥饿,火烧火燎的难受让他再维持不住形象开口喊人。

没等他嚎几声。

“啪”,屋顶的灯被突然打开,刺的长时间处于黑暗中的陈吾双眼紧闭干涩眼皮没了激生的泪水。

陈吾现阶段耐心耗尽,此时的他不仅狼狈不堪而且饥肠辘辘,他已经有很多年不曾这样凄惨过。

“程梵小姐,是你吗?”他终于能睁开双眼。

面前的女人比起上次见面时多了分暴戾,他丝毫不怀疑如果世界上存在精神力这东西,此时引得程梵变得暴戾的人能够被碾压至死。

显然程梵一时半会没有意向打理陈吾,她手里拎着个黑漆金描的箱子,转过身将箱子轻放在陈吾三步远的石桌上。虽然已经轻放但那落桌的沉重闷响却告诉陈吾这箱子的重量不轻。

程梵的力气这么大?莫名他心一咯噔,早前知道她力气不小但也想不到她力气如此之大。

“我曾经问过你,是选择在阳光下安度余生还是在夜中苟且偷生,陈先生还记得你的选择吗?”程梵双手戴上橡胶手套,似乎压制着什么地问。

“那时我让你三思而后行,今日我发现,你好像对当初的选择有悔意?”阿程的声调第一次提升到带有指责的语气。

“裁决者当的挺愉快?帮助有情人终成眷属的感觉不错吧?。”

“自以为认为金钱能弥补一切,又天真的以为真挚的感情应该被成全。”

“满嘴谎言,自以为是,人品低劣到臭水沟的渣滓。”

“便到这时候了,依旧没有悔意,没有臭虫应有的自觉。”她拿着一管不知道吸了什么的液体注射器朝他走来。嘴里虽说着听起来很恼怒的话,但脸上一定表情都没有。不过程梵额边隐隐跳动的青筋告诉他,自己某次犯得蠢捅了大篓子。

眼瞧针头越来越靠近自己,陈吾奋力反抗。

他的求生欲在此刻陡然苏醒,不过他的挣扎在程梵的力量压制下无疑以卵击石,很快他就知道了自己是被注射了麻醉剂。

因为当他在手术台上惊怒地盯着镜子里的自己被几下割开阴囊,并取出了残留着血丝的睾丸却毫无痛感。陈吾觉得自己已经快崩溃了,他脑子里嗡嗡响顷刻间空白一片,眼前嗞啦着雪花。

程梵不留余地,听不见陈吾的自救手段,心若磐石。

氧气争分夺秒地从鼻尖涌出逃窜,陈吾胸腔无比沉闷窒息。他胸前仿佛压了一块巨石,重的他精神恍惚发黑。

这一刻他犹如砧板上的活鱼,拼死挣扎也无力自救。那个女人根本没打算让他出声,随意用块石头堵住他的嘴。石头有浓浓的柠檬香,但改变不了石头撑的他下颌酸疼,可怜他想出声也有心无力。

“我最恶心那什么沙文猪,种马。浑身的气味污浊的灵魂称其为沼气都是轻。不招惹我也就罢,谁知道我看见那些杂碎需要多少自制力才能忍着不去净化。”她用镊子将陈吾的睾丸放在了托盘中一个浸着液体的瓶子里。

她简单的净了个手,将陈吾推回了之前待得地方。只不过现在地下室多出了张带着脚铐手铐的床。陈吾就像玩物一样被铐在床上,身上的衣物不知不觉更换为成手术服。

后来程梵离开了一会,不得已接受噩梦的现实的陈吾也渐渐平定了一些情绪也不知是不是被注射了其他药物的缘故,

虽然这里是地下室,却很干净。床上处处散发着柔顺剂香味,同样的还有石桌旁椅子上的衣物。

仿佛刚才不是阉割了一个男人而是宠物的程梵提着那个装着他睾丸的瓶子。看上去方才洗了个全身澡,穿着个月白色的中长袖和黛蓝色的较为宽松的长裤。看上去心情颇为愉悦。

“瞧瞧,空气都清新许多,啧,现在是不是感觉你的身体都干净轻盈许多?”

“我打算把你废物利用改造成女人,我会给你安排一个身份。结发夫妻,爱子早亡。”她当着他的面将他的睾丸扔进一个炉子里焚烧了。

陈吾真的觉得他会被程梵生生玩疯,或许他已经频临崩溃的边缘。他再也做不成男人了!现在她还想把他改造成女人?!一个人。

痛悔情绪上来,陈吾再次泪眼模糊,感知也伴随着药物失效迅速回归。腿间的疼痛叫他冷汗直流,情绪起伏太过剧烈的波动害他浑身发麻。

“你放心,我会给你一笔可观的补偿,我能保证你活到暮年,和你的准备收养的爱犬老树一起埋葬。”

她言语间明显变得兴奋,说话的频率次数大概是之前的倍数。换做平时陈吾喜闻乐见但这前提必须得他不是当事人。

余光瞥见的箱子里的工具让他此刻恨不得一头撞死过去,呸,仅仅是昏过去等待程梵情绪平复而已。有命在一切都好说,有命才有希望。

“你先前成全的那对真爱,如今在金三角挺受欢迎的。虽然去了金三角可我知道你会觉得惋惜。所以,我让他们物尽其用了。”她朝陈吾露出一个难得发自内心的笑容,言下之意无疑使陈吾他更加绝望。

物尽其用…那两个怕是出发前就已经失明不健全了。陈吾顿时全身发冷,或许他之前根本就不应该去招惹认识眼前这个女人。

这个不论是外形还是身世都占据了绝对优势,命运的宠儿。此时就像是个入魔的堕仙危险狠厉。

那对情侣,他也是在出门度假时偶然撞见的。危机时刻男人第一反应就是将爱人紧紧护着,眼里的情,绝对做不得假。暗里若说完全不羡慕是假的,他没有接受过爱,也不懂得如何去爱,可换谁会不想被关爱着?

不想,只是绝多数求而不得给自己多套一层伪装,自欺欺人罢。

因此,即使后来知道那男人已有妻子,妻子浮沉在丧子之痛的阴影中……男人和妻子是青梅竹马,又是结发夫妻,历经风云,唯一的孩子意外身亡。

陈吾知道那男人出轨是错的,那小三也认识原配。知道那男人知道小三有孕后偷偷转移财产,夜不归宿。

他最后还是选择了帮他们,就为了那一刻的动容。他利用了程梵给的有限便利让妻子以为男人被胁迫,含着泪忍痛与男人离了婚。男人获得法律上的自由后,再联系上陈吾配合小三将原配送进了精神病院。

陈吾回溯自己做的那些事肠子都悔青了,他本就是一个自私自利靠骗为生的小人。如果能重来,他绝对不会插手这些事情了,还要踩那些猪队友几脚。

莫大的悔意和过于激烈的情绪变化致他浑身冷到发颤,翻涌着酝酿出隐隐作呕。

一时泪水和鼻涕混杂在一起,陈吾也顾不得形象,人生再也不会好起来了,他从此不是个正常人。即便活着离开也犹如一只苍蝇一只老鼠,只令人生厌反感。

灰暗的情绪控制着陈吾的大脑,死亡在这一刻诱惑力化作罂粟,他犹如一个毒瘾发作的瘾君子,渴求奢望死亡的锤炼。

这些年陈吾从未被命运眷顾,他从泥潭里挣扎出又被拖进泥潭,日子一开始的挣扎到后期的麻木果断,代价是他早已抛弃了所有真善美。

此时此刻他祈求,不论是天神还是魔鬼,分他一个眼神吧,看看他,看看这个可怜虫有多卑微低贱,求您高抬贵手施舍出一点力气结束他吧。

如果您喜欢,加入书签方便您下次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