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轰隆一声，声音从远到近传来。
随后是一阵密密的雨线，声音慢慢变大，大颗大颗砸在地上，很快汇成一股股水流顺着低处流下去。屋檐也流下溢出的水，远处青山的身影若隐若现，雾气迷蒙，把这个南方小城衬得避世而优雅。
盛夏，雷雨多发。
考完试许多学生都慌了，又下了雨，顿时种种联想浮现心头，连考前吃的油条鸭蛋都顶不住了。尤安慢吞吞地去找自己的伞，中考不能穿校服，她穿了一条及膝的连衣裙，胸口往下一点细细收着线条，掐出一把水灵的小腰，小皮鞋踩在地上的声音很有节奏，莫名给人一种想窥探的冲动。
考试前所有人都把东西放在了外面的桌子上，可能人来人往太乱了，她没找到自己的伞，为了一身轻也直接没带包，这下一穷二白了。
外面雨实在太大，不断有人撑着伞进入雨里，也不断有家长撑着伞进来，尤安对冒雨奔跑一点兴趣也没有，乖乖站在檐下等雨停，可不知这是要给前个月的干旱补偿还是要干嘛，雨声轰隆，只见大不见小。
一把伞默默移过来，撑伞人比她高，一下就覆盖了一片阴影。尤安目光停留在雨里，没往旁边看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别等了，天气预报说这雨能下一整夜。”
终归是肖杰没忍住先搭话。
尤安看看他：“走吧。”
两个人慢慢走在雨里，这个考场原本是一中的分校，建在了新区，海拔高上一点，眼下也更冷一点。肖杰左手拿伞右手脱外套，然后绕到后面给她披上。
尤安想脱下来被他强势地按了回去。
她不禁笑了笑：“有话你直说，打哑谜累不累。”
肖杰还有那么点自尊心，不自在地摸摸鼻子，没说话。
“我以为我说得很清楚了，柳依依的事和我再没有关系，你不用再来找我。”
其实两人都清楚，有些事情，和柳依依再没关系，这只是一个话头。
肖杰果然说：“和依依没关系，我只是……”
只是想追你。
这么说很奇怪，特别是尤安还知道他那么隐私的事，还找人打过他，但不可否认，他自己是个混账，对其他混账天生有好感。
但肖杰这个人，长这么大从没主动追过女生，早恋都是女生贴上来，没被人打一顿都不知道什么叫尊重异性，现在十辆皮卡追在他屁股后面他也说不出正事来。
不说算了。尤安转了话题：“考得怎么样，还用捐楼吗？”
肖杰这回没有生气，还认真地回答了：“请客吃饭能解决的事情，为什么要捐楼。”
行吧。
走到高架桥的十字路口处，等红灯，背后农业银行atm机烦人的声音一直在响，尤安还没想出一个新的话题，肖杰就主动开了口：“我有没有和你说过……”
什么？
“我现在是单身啊……”
没有说过，不想了解。
尤安不搭理他，他反而自在一点，绿灯亮了，肖杰笑嘻嘻地低下头看她略微冷淡的侧脸，诱哄道：“别急着回家呗，陪我在外面散散步，待会儿再一起吃晚饭，然后我送你回家，绝不多做什么。”
车灯在他笑脸上晃了一晃，显得人阳光无比，也不像那有孩子还劈腿的十六岁渣男。
尤安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是风吹得腿很冷。今天她中考，尤金生和张阿姨去谈生意了，张小雅在辅导班寄宿，没人叮嘱她吃一根油条两个鸭蛋，也没人冒着大雨来接她。
可能这一瞬间她柔软了。
尤安说：“好。”
雨下得更大，肖杰的笑容深了几分。
门哐当一下打开，砸在鞋柜上，尤安被裹在怀里跌跌撞撞进来，还没站稳，小脸被捧起，嘴唇被咬住，肖杰的舌头非常会看时机地钻进来，贴着她的牙根缠绵，他一边搂住她细瘦的腰身，一边还能腾出手砰地关门，然后摸索到墙边，摁下开关。‘啪’的一声，柔和的光线平铺下来，照亮了客厅。
“……你爸妈呢？”尤安含糊不清地问他，一边乳房被握住，她倒吸了一口气，整个人瘫软在墙上，手指紧紧抓住肖杰的肩膀，指尖几乎快嵌进他的t恤里。
肖杰环住她拉下背后的拉链，嘴唇移到耳边，含住她颤抖的耳垂：“送你回我家……是我家……不是我‘家’，懂么？”
舔吻的声音仿佛响在脑海里，太近了，酥麻感直冲后脑勺，尤安皱着眉任他解下内衣，一只手在胸口胡乱地摸了一把，肖杰笑着调戏她：“说真的，挺大的。”他没急着干嘛，用手掌揉开了她皱着的眉，这才低下头在胸前吻咬：“别老是皱眉，好像我强迫你似的。”
这话说得也对。
尤安放松了身体，抱着他的脑袋，发现肖杰从头发到气质都散发着刺儿头的讯号，他头发又黑又扎手，摸起来很不舒服，偏偏还埋在她胸口蹭了好一阵。尤安嫌弃地推开，肖杰没和她拗，揉了揉就顺着蹲下去。
尤安大概猜到他要干嘛，踢踢他，“肖杰，去床上。”
肖杰装作听不到，手滑到她的臀部，顺着腿拖了一下，尤安顺着力道屈起右腿，羞耻感直冲脑海，脸红得一塌糊涂，靠在墙上细细喘息，手无措地抓着墙。
肖杰也没想到一直没拿正眼看他的尤安这么容易就脸红了，愣了一下，突然想到了什么：“你搞得像理论知识特别丰富一样，其实是……”处女俩字没来得及说出来，尤安踹他了，肖杰笑着捉住她的腿，往上推开，贼开心地把头埋在尤安腿心里。
一个渣男还搞得像有处女情结一样……尤安有些无语，但脸上的热度不减，随着肖杰的舔舐腿越来越软，喉咙里涌出细细的呻吟，肖杰本来也有经验，这回格外用心，尤安感到快感一阵一阵袭来，层层堆叠，让她心里千万种情绪想要迸发，就在即将突破一个临界点时，肖杰突然抬起头，舔舔嘴唇上的液体，笑嘻嘻地问：“怎么样，爽不爽？”
“……”傻逼。
卡在那个点要上不上，要下不下，尤安心里极其憋屈，一言不发地拎起肖杰的领口向沙发走去，将他丢到沙发上，松松筋骨，扑了上去。肖杰笑着接住她的飞扑：“轻点轻点，别压到了。”
尤安学着他在耳垂咬了又咬，看他没什么反应，又扒掉了t恤，掐着他的腰顺着胸口舔，含住一边乳头，舌头压了一下，听到肖杰闷闷的一声，她嘴角悄悄上扬了一下，就在这两点上再接再厉，手在小腹上探寻，肖杰显然是打架打出的腹肌，没那么鼓，但紧实。
尤安摸了又摸，才恋恋不舍地滑下去，轻轻握住那一处，肖杰的反应更大了。
她虽然有心报复，但实在心有力而技术不足，没多久肖杰抽了抽嘴角，拉开她的手，哄道：“这个累，还是我自己来，好不好？”然后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重新干柴烈火。
鉴于尤安的技术，肖杰很多想法都不敢实现，怕尤安给他咬下来，只能自己撸了撸，重新撸起来了，然后噔噔蹬跑开。
尤安默默放下腿，觉得来这趟的自己才是个傻逼。
一阵翻找声过后，肖杰噔噔蹬地跑回来，拿出手里的东西给她看：“知道是什么吗？”
尤安眯着眼：“润滑油，避孕套……你还真去补课了。”连润滑油都知道，这哪是补课，这是特训了。
“我看资料说，润滑足够的情况，女生第一次就不会疼……”肖杰笑嘻嘻的神色逐渐变得不好意思，“买来也就是顺手，没想到还能用上。”
他把东西扔到茶几上，捏捏尤安的脸：“你帮我戴上。”
尤安撕开那一小包，按着自己的理解分辨了一下，就往肖杰的东西上面套，肖杰哎哎哎地往后退：“祖宗，反了，反了。”
……好丢人啊。
拿过包装仔仔细细看使用方法，尤安抿抿嘴，没好意思道歉。肖杰从背后抱住她，在她股间蹭来蹭去，嘴唇落在她后背上。
本来有些冷感了，被他这么一蹭，又蹭出了水，尤安匆匆看完，转过头吻吻他的嘴唇：“宝贝，准备好。”
肖杰被她叫得一愣一愣的，言语间尤安已经两只手一套一套给套上去了，又给开了润滑油，抹在上面，抹匀了，肖杰的东西一颤一颤的，尤安扯开一个笑：“这就要射了？”
这简直就是言语侮辱。
肖杰哼了一声，把她按在身下，掰开腿，手沾了润滑油进去，尤安闷哼一声，想往后躲已经没了位置，异物感很强，不太舒服，肖杰抽出手，用手摆正位置，对上她湿淋淋的穴口，又是一阵犹豫。
“唉，你说我这样好吗，我就算了，你是好学生啊。”
尤安见不得他磨磨唧唧，猛地拉了一把人，肖杰往前一撞，两个人都脸色扭曲。
尤安脸色煞白，额头上冒出细细密密的汗，还是太痛了。
她本来就是怕痛的体质，这下更是难受得不行。
肖杰则是被她夹的，看她这个样子赶紧就要退出，尤安死死掐住他的肩膀：“别动，坚持一下。”
……坚持不是用在这个地方的小姑娘。肖杰想反驳她，最后还是乖乖没动，还给她亲亲这里亲亲那里分散注意力。
好半天，尤安的脸色才好点：“好了。”
两个不老实的准高中生在这个雨夜翻来覆去折腾了一整晚，一直到尤安受不住了，才把肖杰踹下去，去卫生间洗澡。
腿是有些软，但不是那种站不住的地步，黄色小说害人。
热腾腾的水汽升腾，尤安懒懒的抬起头，抹开额发，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幸好是肖杰。
因为如果是许易那种生手，她会开场就萎。
反正，就对于尤安来说，没什么处男情节。
进入贤者时间的尤安想自己找个房间睡，但肖杰明显觉得自己破了一个女孩的处是件需要负起责任的事，跟在她后面放了枕头。
凌晨三点了，尤安很累也很困，她本来是面对窗户的，肖杰揉吧揉吧不知道怎么把她揉到了怀里，心满意足地抱着她缩进被子里。
尤安被他这个阵仗搞得有点烦：“你是不是以前女朋友都不是处女？”
肖杰还是有点自觉不能在女孩面前提起前女友，支支吾吾了半天。
“那柳依依呢？”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但还真……”
行吧。
“我有件事情要告诉你，”尤安闭着眼睛，“你有没有处女情结我不管，但是不用对我负责，我们也不是男女朋友，我不打算早恋的，这样表诉清楚吗？”
这……是什么个意思？
肖杰有些转不过弯来：“我们刚上完床，你说不是男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