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招君先去找蓝姨,「蓝姨,我需要五名伴舞,可以从比较没生意的姐妹里挑。另外还需要伴奏,但我不知道你有哪些拿手的,所以全找来,我自己挑选适合的。」
「行,午时过後在後院,我会叫阿勳安排。」蓝姨很满意,有这样的行动力,相信不会太差。
招君点点头离开,去找言雪,开始教她蛇舞的和弦。国小学过乌克丽丽,弦乐器大同小异,只教和弦的话,应该就不会有人记得蛇舞的谱了,招君想。
午膳後,招君小憩,「姑娘,蓝姨她们都在外头等您了。」雏荷推开房门进来,微微加大音量说。
招君惊醒,连忙让雏荷整理仪容,岀去就看一堆人在吱吱喳喳,昨晚睡眠不足,午休让她睡死了,这麽吵都没听到。走近蓝姨坐的石桌椅,大家都看着她碎碎念,目光不友善。
「抱歉,让你们久等了。」招君知道是自己没守时。
「我也刚到,坐。」蓝姨微笑着说,举起手指着众人点两下,「都安静点。现在,照刚才阿勳安排的顺序一个一个岀来。」
招君这才注意到站在一旁穿着青色粗布衣的男人,看着也年轻,大概二十几岁,比秋风高一些。侧边一众女婢抱着自家主子的乐器,也看到在房门口观望的言雪,对她招了招手,示意来坐自己後方的石椅。
表演了一轮,招君只挑了昨个儿热情的春莲,其他都明显敷衍了事,她也不勉强。蓝姨就让她们回去了。「还可以让我选两名丫头吗?」
「这可难找了。婢女可都有主子要伺候,我拨雏荷和雏菊给你,已经让厨房人手吃紧了。」蓝姨皱眉。
「男人也行。」招君补充道。
「这样啊,阿勳,去叫两名护院来,你得空也来搭把手,过几天有新人来了再换上。」
「是。」阿勳领命而去。
「你初来乍到,她们难免不服,别介意啊!」蓝姨轻拍她的手安慰道。见招君点点头也就离开了。
招君也明白,她们原本都自己表演自己当主角,怎麽可能愿意给路人甲当绿叶陪衬呢?看着留下来的人,让言雪、春莲弹奏,两名护院、雏菊、雏荷以及春莲的婢女为她伴舞,这样应该也可以组团了。让雏荷去沏壶茶,阿勳领着两名护院走来。
「你们,可愿意为我伴舞?挺简单的,我会教你们,」招君看向三名男人,表情都透露出不愿意,「每个月有一两银子,表演得好当场再赏一两银,大家都一样。」
所有人你看我、我看你,又惊又喜,「愿意、愿意!」开玩笑,比他们现在的月钱还多,两边赚,谁不要?只有言雪为她担心,哪儿有那麽多银子?
招君问清楚大家有空的时间,安排早上巳时护院和婢女们练舞,下午未时教春莲,申时教言雪。
「那⋯我呢?」阿勳连忙问道,这麽好的赚钱机会,怎能让它溜走。
「阿勳你啊,」招君喝了一口茶。「你最重要!你去找个鼓来,差不多这样大的。」招君比了个尺寸给他看,「蓝姨需要你的时间比较多又杂,所以你有空就来找我。」
阿勳有些脸红,「是,这就去找。」
「好啦!你们都可以回去了,春莲留下就好。」春莲的婢女也跟着留下来。
招君也不介意,开始教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