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
声音从书房传出来,苍官馆的仆从神情紧绷,候在书房外的墨棋腿发软。
他顶的原先那个墨棋的缺,托舅家关系走刘氏贴身嬷嬷的路子安排进来。没干过活,眼皮子浅,到手一袋金珠,就忘记背过的书房规矩,把霜杏放了进去。
小书童跪着,额头磕上地砖。
仆婢们进去,看见霜杏倒地,一片狼藉,谢珏面色深沉点触指头,似是黏了汤汁,暗道霜杏大胆。
二郎像气狠了,巾帕送上去,才瞥眼接住。
谢珏仔细擦手。到底不是真的,在手上留久了,油脂感盖过水意,很不舒服。
谢妍是清爽的,还有淡淡的甜。
谢珏脸微红,思绪畅游,不知道她的嘴是什么味道。
仆婢们猜他气红脸,动作越发小心快速。不久,他们带着霜杏退出去。
冷漠地对霜杏道“走罢”,年长的老仆扶起墨棋:“别跪了,不知道的还当二郎把你怎么了。这是最后一次。二郎心慈,念你初来,只扣两月月钱。长点心,再不要犯。”
躲在暗处的雾柳听了,扬起一抹轻嘲。
心慈?他们这位二郎是个狠的,一人两次机会大概是他仅有的良善。
踮脚见霜杏掩面过来,雾柳走过去堵住霜杏。见她一身狼狈,衣上淋着汤水,雾柳噗嗤笑一声。
“哎呦,我当是谁,原来是霜杏姐姐。”
霜杏脸色一凝,顾不得竹荪还夹在胸口,攥紧领口。
“雾柳妹妹。你怎么在这?”
雾柳福一礼:“自是特意来看姐姐,姐姐辛苦。”
霜杏表情忍辱又难看。
雾柳看她这样子就来气,语气更加不好:“姐姐瞪我做什么,淋了一身汤汁,就平息小郎的怒火,比我厉害多了。我可是膝盖骨现在还在痛呢。”
当她想受么。
霜杏咬紧娇媚的唇。
雾柳看出她的心思,却不安慰,挑眼说:“姐姐也是活该,我早告诉你,不要听碧羽的话。”
她伸手拉霜杏:“我们才是一伙的。”
一起长大,一起生活,四舍五入,受调教时还共用过一个男人。
霜杏撇开她,眼神化刀子:“别假惺惺了,若是我不答应,难不成你会代我去。”
雾柳一噎。
在苍官馆时间长的谁不知二郎冷情。除她们四个,那些挑出调进的仆从,在哪个位置就顶哪个名字。比如墨棋,名义书童,实际把守书房,这个名字下的人已经换了三个。做得了就留,犯忌讳两次就滚,谢珏根本不在乎这些仆从。
霜杏含泪冷笑,撞开雾柳的肩膀,走出院门。
她和雾柳对着干才走得这条道,因衣衫单薄,形容狼狈,引来注目。现在打转,雾柳肯定没走,霜杏不想平白多受一顿嘲讽。
她决定拐个弯再回去,专拣人少灯稀的小道前行。
月色如水,树影幢幢,霜杏惊起一身白毛汗。脚步声如影随形,她感觉有人跟着,转过头,却是寂静的园景。胸乳黏着东西,她不敢清理,急急前进,兀地,夹道树丛冒出一声:“站住。”
循声看去,树下一道鬼魅般的黑影。
霜杏吓得后退一步。
她跑起来,没跑几尺被人捉住。
“跑,你还跑。”那人扯着她,“你是哪个院的?鬼鬼祟祟。”
“我……”霜杏抬头,一人轮廓被光影勾勒出来。虎背熊腰,方口宽脸,竟是大管家的幼子谢刚。她曾远远见过几次,也听过传闻,年纪轻轻,已很不像话。
碍于他阿耶,旁人称之“小管家”。但夜色已深,他如何在府内穿行?
谢刚是从林姨娘那出来的。谢宅太大,买仆从的速度比不上扩建的,许多地方有疏漏。家主一年里有至少半年在外头,那么多美娇娥,多寂寞。林姨娘耐不住,勾着谢刚钻漏子成了姘头。
谢刚害怕又沉迷,还有些得意,尤其舍不得林姨娘给的零花银子。这次喝了半醉,淫欲大起,逮着时机来偷情。不想林姨娘贪食井水湃过的西瓜,忽然来了月事,赶他回去。
谢刚一身酒气,热血无处宣泄,心烦意乱下,觉得路走越蜿蜒,干脆不管不顾在绿植中穿行,走累了,倚着树醒酒,就把驻足寻步声来源的霜杏看了去。
见丫鬟走一下停一下,要动不动的,谢刚心烦。叫住来想骂几句撒撒火,没想到是个皮子细腻的,倒让他动作一顿。
一看不得了,这丫鬟丰乳肥臀,胸口轻薄夏衫微凸出两点,似是未穿亵衣。
酒气上脑,他熊抱过去,霜杏大叫,才挣扎一下,男人就着胸前衣服咬了下去。
乳肉饱满,口里是薄纱质感,石子一样的奶头刮着舌头,被舔着直转。
“嗯……放开我。”
“等会就舒服了。”
无视她的拍打,谢刚手在霜杏身后乱搓,经过腰,猴急地捧着臀肉抓揉。一边一瓣,霜杏丰臀被男人的手掌包裹。她挣扎,埋首胸前的壮汉却不退分毫,像一块热铁。
男人大声品尝,霜杏又羞又怕,栗栗危惧。
“大胆,我是二郎的人。”
谢刚却径自吃着,抓着她按向自己。跳动的阳物贴在霜杏肚前,她吓得失声,一时忘记动作,便宜谢转头吃另一团。
胸上一片口水印。臀缝被掰开,粗粝的手指挤进缝隙刮擦。霜杏扭腰躲那指头,它灵活如藤蔓,揉着布料,在缝隙周围磨来磨去。霜杏躲,缩着腰臀向前。湿热的嘴巴等在那,吞进大口绵乳。
霜杏脑袋一黑,一股暖流涌出。
调教过的身体经不起揉搓,她身子一软,像自己把奶尖送进谢刚嘴中。
谁来救她。
霜杏浑身颤抖,推着谢刚怒骂,他嫌吵,掌住她后脑勺摁向自己。
大舌粗暴地扫荡唇舌,刮弄口鼻,甚至往鼻腔钻去。霜杏衣衫未解,呼吸窒闷,已觉得被那舌头强暴好几次。
领口一松,玉兔跳出来,霜杏僵住身子,谢刚把衣服勒在乳球下方,增显它们的挺拔。
大掌揉搓,乳肉从指缝溢出,被抓成各种形状。霜杏无力呼吸,反抗的力度越来越小,谢刚松开她,捧着霜杏臀部往上一提,手勾着腿弯,把她腿打开抬起。
他一颠一颠,玉兔乳波晃动,沟里半遮半掩夹着东西。
借着月光一看,原来是竹荪。
“好妹妹,给哥哥带下酒菜来了。”
他哈哈笑,含住奶头,舌面横扫,绵乳上的汤汤水水一下被舔干净。舌头伸进乳沟,勾弄深藏的竹荪。刚吃点一片,另一片因乳沟张合而坠落腰前。
“啊……啊、啊……”
调教过的身体经不起这种刺激,如同回到出师的夜晚,快感复苏,霜杏抑制不住地浪叫。
谢刚见她舔个奶浪成这样,热烫更硬,翘首昂向花心。
他把霜杏放下了些,女子幽处悬在肉刃之上,暗示性地一顶,霜杏摇头:“不行……啊,放下我下来……二郎啊……”
二郎?谢刚面庞酡红,心啐一口唾沫,嘴上语无伦次:“管老子,二郎什么,算什么东西。”
老子的女人他都玩过了。
谢刚撕霜杏的裙子,热风吹过皮肤,霜杏大惊。她扭动身体,哭求不要,谢刚手掌包住幽处,撸下一手水液。
他举给她看:“小骚货……”
不远处响起脚步声,霜杏如闻纶音,大喊救命。
操,好像她没流水一样。
谢刚骂娘,揪住霜杏长发往后一扯对脸就是一巴掌。有人来了,他四下一看,带着被打歪了脑袋的女人滚进路边草地。
翻滚间两人分开,密密麻麻的草尖刺痛霜杏胸脯和手臂。她彻底回神,抓起石头砸他。谢刚血气在脑子里旋转,就这么被砸了开去,霜杏拉拢衣裙,跌跌撞撞爬起跑走。
月色醉人,谢刚捂着骂咧,气死风灯渐近,他才产生俱意,连滚带爬躲进阴影。
霜杏回了苍官馆,她和雾柳、碧羽、紫灵三个一起住,被安排在一处,一进门,立马引起雾柳注意。
见她姿态扭捏,头发披散,走起路来挺不直,雾柳皱眉:“你到了哪里鬼混去?”
霜杏不辩不驳,爬上床裹紧被子。
雾柳还要再讽,紫灵拉她,指了指头发。霜杏出门前可是梳得整整齐齐。
雾柳抿唇,霜杏虽然胆小,但不是不还嘴的,她过去把霜杏扯出来,芙蓉面上一个大巴掌印。
碧羽坐在里间打络子,心心念念给谢珏戴上,闻声走来,低呼:“二郎打你?你这次得手了?”
碧羽是个不清白的,仍渴望谢珏垂青,偏蠢得不彻底,比她还会看脸色。雾柳瞪碧羽:“不是。”之前她遇见的时候霜杏还没受伤。
碧羽松口气,识时务地不说话,但嘴撅起来仿佛能挂油瓶。
瞪什么瞪,四个人里,就她京城府上的家生子。碧羽自认身份最高,不和这三个没自知之明的计较。
“是谁弄的?”雾柳问霜杏。
霜杏不说,只是发抖。雾柳道:“在这儿,你就我们几个能相信,你憋着,是等那人趁我们不知道再给你一巴掌么。”她想说就她一个,但紫灵和碧羽在场。
霜杏一颤,终于道出真相。她道:“我们这辈子,就是这样了么。”
语调哀叹,其余三人俱是心一揪。
碧羽喃喃:“你都不会反抗么。”
雾柳呸她:“你有本事和我们俩换下身体。”
看她会不会被一摸就软。
在谢珏那吃过亏后,除了碧羽,她们三个都对勾引一事十分怠惰。尤其年初,谢珏把协助她们的藏在暗处的人手拔除大半。虽然传递消息的渠道还保留着,但她们仨已是惊弓之鸟,人人自危。
谢珏忍了近两年,临到头却不给个痛快,也就碧羽觉得谢珏只是有点富家小郎的苛责下人的毛病。
但纵然她们被那边驱使,被谢珏威胁,什么时候轮到谢家下仆欺辱到头上?
雾柳膝盖隐痛。她揉了揉膝盖,拉起霜杏:“走,我们同二郎说。谢刚这般欺辱你,打的是二郎的脸。”
紫灵沉凝:“二郎会管吗。”
雾柳道:“难道要忍吗?”
若不是忌惮谢珏……她们若编些理由,让那边的暗线处理谢刚,谢珏一定会察觉。谢珏发现她们异动,那边又把帐算她们头上,一起发难,她们就完了。
紫灵说:“倘若二郎不在就好了。”
碧羽一吓,捂住她的嘴。
二郎要不在谢家,就是夫人那出了岔子。虽然碧羽巴不得夫人出事,但她是被夫人恨的,老子娘和兄弟都在夫人手里,夫人出事,她一家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