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沫那晚拉着秦可,从段宅匆匆走的。
秦可正躺在床上痛经痛得来回打滚,叫了几声,也没人理睬她这个玩物,秦可挣扎着走出来,见到面色酡红的方沫,哀求她带自己走。
方沫亲身体会到段尹星在性事有种隐忍的变态,猜到秦可被折磨得够呛。
方沫沉默片刻,她轻声说:“我带你走可以,但就说你今晚是被我拉走的。他问你什么,你就说,沫姐说什么就是什么。”
大错已经铸成,能救一个别人是一个。再细想来,自己也没什么错,她走错了房间,但没上错床.。一切都是段尹星这个老畜生色欲攻心,她不过是……不过曲意迎合罢了。
方沫想到这里,痛苦地咬着下唇。
随后几天,方沫和秦可都过得战战兢兢。
之后的一周,甚至是一个月,段尹星那里完全没动静。
方沫和秦可保持联系,秦可也说段总没找她,小丫头的语气还有些欢欣。
秦可抱怨地:“姐,你们那里还招人吗?我为你工作吧。”
方沫马上要去开会,她说:“我们这份工作要求英文很好,你六级多少分?”
“我……我四级刚过,但我长得美行吗?”
方沫轻笑,为小女孩的天真。
公关行业里长得美的女孩子不免太多,方沫对秦可是同性间的照顾,但不想也认为没必要作她的人生导师。
她再次说:“如果段总问你那晚上的事情,你就说蒸桑拿蒸累了。什么都不记得。”
方沫不认为段尹星会猜到真相,她不在乎他猜得到猜不到。
方沫只是在赌,赌段尹星如果有一点廉耻心,他就让这事囫囵吞枣的过去。
挂了电话,有人在背后咳嗽一声,是方沫的顶头上司peter。
peter是个英俊高大的男人,他是个gay,和方沫关系很好。
peter把匹马酒店的新的策划案给她,随口说:“跟谁悄悄打电话,老公回国了?”
方沫扬起一个明艳的笑容:“下周一。”
段临宇被他爸打发去国外工作了半年,夫妻一直分隔。他俩大学毕业就结婚,感情非常好。
如果不是,如果不是……
方沫原本削瘦,这半个月又惊又吓,又掉了称。她们组负责的奢侈酒店,最近涉及到一次品牌危机,全组的人都在写危机公关和之后半年新的营业策略,她下班更晚了。
凌晨一点,方沫走出门。
peter说:“我送你。”
方沫今天没开车,打算让她家司机来接,却看着他们公司门口停着一辆保时捷卡宴,非常熟悉的车牌号。
她心一惊,这是段临宇的车。他怎么提前回来了?
车窗降下,是一张温文尔雅的面控,但那双凤眼冷冷的像足段尹星。
段临宇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淡淡说:“晚上好,段太太。”
车行驶了十分钟,段临宇才冷声问:“那男人是谁?”
方沫的心像被攥住,艰难地说:“什么?”
“刚刚的男人是谁?”段临宇平声静语,男人眼睛里凝聚着黑色风暴。
方沫额头出汗,过了会,突然意识到他说的是peter,她松口气想握着段临宇扶着方向盘的手,被他躲开,她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伸手去按住他的裆部。
段临宇顿时在她手里一跳,男人还在开车,他的声音低哑恼怒:“别闹!”
方沫在事业上只算普通,但御夫有术,把段临宇这个富二代牢牢地拿捏在掌心。不然,段尹星也不会认为她给儿子灌了迷魂汤,让他舍弃门当户对的大小姐们,非要娶她。
方沫一反工作时的平静严谨,就用纤手轻轻地捋着段临宇西服裤子下迅速升起的性器,嗲声说:“哪个男人?你说明白了。”
段临宇出差半年旷了良久,哪里经得起这么撩拨,索性把方向盘一转,把车开到一个黑暗的小巷。
方沫反而收回手,恢复了贤妻良母的样子,或者说,装出贤妻良母的样子:“这里好黑,我们去哪儿。”
段临宇解开安全带,恼怒地把方沫下颌抬起来,狐疑地问:“别打马虎眼,那男人是谁?”
这个丈夫外表温和,实际是非常吃醋的性格。
方沫乖乖地说:“是peter,他有男朋友了。”
段临宇皱眉,他知道方沫的那堆同事,也听过peter性取向,但没见过peter的真人。他怀疑地问:“真的?”又说,“这半个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方沫本来想解释看着段临宇和他父亲相似的轮廓,千百的愤怒涌上来。她这半个月日日去美容院,把段尹星留在身上的痕迹彻底去除,日日担惊受怕。她何尝不想做贤妻。
方沫不想吵架:“peter是高管,我们公司网站有他的照片,随便查。至于你不信我,我无话可说。”
说完后就想下车。
段临宇知道自己误会了,连忙把她抱住。
“怎么脾气还这么怀里?”他笑问,“gay也是男人,我不准任何人碰我女人,有错吗?”
方沫刚想说话,他放低身态:“我提前出差回来,想接你回家,给你个惊喜,就看到你和其他男人一起走出来……”
车内空间很小,段临宇边吻她边把座位后调,逼着方沫坐在自己腿上。
方沫见了段临宇就想起他爸爸,只有抵触起不来任何情欲,原本想推开段临宇,手又停了,双手揽住段临宇后颈,渴望这一刻夫妻之间的宁静和亲密。
她责怪地说:“你刚回国,几点的航班?时差倒过来了吗?我让你给我带的珠宝都带了吗?你去伦敦的夏令营看蓉蓉和阿冕了吗?”
蓉蓉和阿冕是他们的孩子。
段临宇在外非常有绅士风度,但对妻子哪里顾得上这个,低声问:“没在生理期?”随后隔着内裤捏了捏她的阴唇,又说:“坐到方向盘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