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居择以为自己仍处梦中。
若非在梦境,怎会有此景?
深夜,清辉寂静;雨後,泥土潮香。
风起,桂影摇荡;眼前,美人如玉。
身着温母旧寝衣的原低,髪色眸色均乌黑如墨。
他模糊记得母亲曾提及,长州人氏多有此特徵。
但长州与应州相距甚远,她为何要来这里?……
「原姑娘!」
温居择正恍惚,没提防女子檀口一张,又含住他的雀儿吞吐起来。
他知道这是不对的。
《礼记》有言:「男女非有行媒,不相知名,非受币,不交不亲。」①
可他与原低早已互通姓名,现在更是……
到底礼不可废。温居择压下心头那股怪异的兴奋感,试图阻止女子继续动作。
她却很顺从,他的雀儿,或者说大雀儿,呲溜滑回自己手里。
他弄不明白体内深处为何会泛起浓浓失落。
「叫我原低就好。」原低将嘴中精液滴在掌心,表情淡然,「你可还痛?」
温居择如坠五里雾;他该答覆「并不妨事,多谢挂碍」吗?
原低解释:「我听见你呻吟,进来才知原是那处硬了,含上一含该好些的。」
她抿抿红唇,才道:「涌泉之恩,竟只能滴水相报。」
少年沉默。他仍懵着。
这说的又是什麽话?她要报恩,就含他的雀儿?
原低见此,忽想起上辈子有回无心窥到此君的阳具时,他便是目下这副呆样。
她心底漾了笑意,声线也随之变柔:「居择,劳你取光。」
闻言,温居择晕晕乎乎下床,使火摺子点了蜡烛。
一室昏亮。
「你看,这是你的阳精。」
原低伸手,给他瞧那物什。
是略发黄的胶状液体,有股颇近栗子花的淡淡腥味。
「你那处……你通常怎麽叫它?」她指了指小温居择。
「雀儿。」少年老实道,哪怕他完全不懂为何要与她半夜三更作此探讨。
原低点点头:「你的雀儿,方才那般肿胀的状态,通常叫『举』,或曰『勃起』。而在受到一定刺激後,自放水的道口射出的液体,即为阳精。」
「这些是你最後射的阳精。而这些,」她递上另只手,「是你先前所射。你瞧瞧有无差异。」
温居择左右来回比对:「……我瞧不出。」
「正常而言,阳精射出後,本该渐变作半透明。可你的却依旧厚稠。」
「……什麽意思?」
温居择忽然发现,瞳中映着耀动火苗的女子,妖冶若精。
「居择,你怕是有肾阳不足之症。长此以往,恐难有後。」
恐难有後?
温居择再不通人事,也晓得「不孝有三,无後为大」。
是谁准许面前女子随意结论、作践於他?
是他自己。
少年将嘴唇咬得发白,一声不吭。
他以为他恨的是她毫无依据的荒唐诊断;
殊不知,他恨的是道破此难言之隐的,是她而非别人。
她如此美好,他呢?
本就一无所有,如今……
原低轻轻开口:
「居择,你我萍水相逢,有些话,也许不讲是道理,然讲了,才是情义。
「你信我也好,不信也罢,你总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亦想要报答。
「你能不能留我下来,让我为你尽些心力?」
她的话,他要不要相信?
温居择神使鬼差道:「若我留你,你待何时离去?」
女子偏头一笑,格外惑人:
「六年为期,居择,我定能治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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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①翻译:男女之间,如果没有媒人往来提亲,就不知道对方的名字;如果女方还没有接受财礼,双方就不会有交往,更不会关系亲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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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於本章:
1.对,男主总共被吸射了三次⁄(⁄⁄•⁄ω⁄•⁄⁄)⁄;
2.没想到吧,H文男主居然也可能肾亏哎,23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