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间屋子只有客厅上墙沿的壁灯开着,暖色光线,堪堪照亮客厅沙发一隅。
凌乱、纠缠,又欲又疏离。
曲南风只有小半边身子沾在沙发上,半仰着被顾深扣住纤细脖颈,强迫式地与他接吻。
这样亲密的姿势,他身上的气息极具侵略性地完全笼罩着她。男女唇齿贴合,他的吻带着淡淡的薄荷味,舌头却强势地攻占她口腔里每一分呼吸。
让人清醒,又让人沉沦。
“唔···”
曲南风觉得自己现在是分裂的。下巴被捏得生疼,可他的唇又在温柔抚慰。理智在告诉她清醒一点,脑海里却反反复复重现当年。
不知是不是为了防止她挣脱,顾深贴得极紧。曲南风的衣服被扯乱开,露出一边削瘦的肩。莹润裸露的大片肌肤刺入眼中,顾深气息更重。手从她领口探下去,握住她左乳揉捏。最尖端的乳珠被不停歇得反复搓揉,带着痛的细密快感让她头皮发麻,情欲和快感撕扯,曲南风被亲得喘不过气,呜咽着去推他
停顿只有片刻,下一瞬顾深的动作愈发凶狠起来。唇退开,扣着她下巴的那只手从她脖子后面摸上去扯着她的头发迫使她将头向后扬。这个动作使得曲南风昳丽清艳的脸完整地露在顾深面前。
七年过去,两千多个日日夜夜,这张脸,终于又出现在在他眼前。
近在咫尺、触手可得。
顾深紧绷的下颌有一刹的松懈。手从她胸前拿出来,顺着肌肤缓缓擦过,停在曲南风精致漂亮的锁骨。拇指顺着骨线慢慢摩挲。声音又沉又慢。
“他是谁?”
他其他动作都慢慢停了,可越是这样肌肤的感受就越清晰。他手指所过之处,像悠悠的星火,肌肤几乎燃起来。
头发被他用力扯着,发根带着一片都痛。曲南风眼里漫上一层生理性的水雾。睁眼看过去,面前的顾深眉眼松弛,眼睛里却飞着红血丝,绷着的下颌连接流畅颈线,说话时凸起的喉结滑动明显。
他在生气。
曲南风后颈被压在沙发靠边上,清晰地感受到他现在的这种生气跟白天的不太一样。之前的生气是很明显的、不遮掩地散发着寒意。现在,他虽然说话平静,可是曲南风毫不怀疑他随时会掐死自己。
“没有谁。”曲南风勾着手将顾深的头下拉。温热的唇印上他的。
她动作太突然,顾深手一顿,怔然随她唇瓣吮吻。
她在讨好自己。
顾深掀了掀眼脸,只见她眼睛紧闭,浓密的睫毛两排小扇子一样偶尔颤动。
这样乖巧的、柔顺的曲南风。
顾深几乎以为自己在做梦,这么多年,只有梦里,她才肯带着喜欢和爱来见他。
顾深心头郁气缓缓散动,多年叠加的恨意又蒸腾而起。扯着她黑发的手松下来,又反扣着将她按得更近。反客为主地吻过去,近乎噬咬地在她嘴唇上凌虐。手从她锁骨边往下,蛮横地扯开南风的上衣,又贴着胸衣下沿划到她后背去解搭扣。
曲南风被亲得头脑发胀,身体里像有火在烧,察觉到他动作反射性地伸出手去阻拦,顾深的手被她按着也不挣,唇上动作却停了下来,贴着她唇角慢条斯理地说着让曲南风一瞬间浑身冰冷的话,
“不是说案子给你,就让我操。现在在装什么圣女。”
昂贵的衣服被胡乱地扔在茶几桌边,曲南风浑身赤裸,白皙肌肤在缀花黑纹沙发的映衬下几乎在莹莹生光。灯色偏暖,顾深只脱了件西装外套,居高临下地俯视身下的女人。
很美。比梦里的还要美。
纤细的天鹅颈往下,锁骨精致,延伸到肩胛,带着两弯明显的窝。漂亮的乳房挺翘饱满,上面点着两颗艳丽敏感的鲜果,颤巍巍地在空气中立着。再向下,腰肢款细、一双细嫩长腿线条流畅。顾深忍了忍,目光转向曲南风毛发稀少的阴部。贝蚌一样的两瓣遮掩着私密的穴,粉中带红,在他的目光下可爱地翕动两下。
曲南风手握成拳,指甲几乎陷进肉里。
他衣冠完好,而自己,毫无遮掩地任他冰凉的目光在她光裸的身躯上逡巡。
难堪至极。
曲南风咬着内唇肉,闭着眼睛感受到顾深越来越近。
冰凉的唇轻缓地落在肩上,湿濡感随着他的吻向下蔓延开来,曲南风受不了地微抖。
直接做吧。这样仿佛恋人亲吻珍惜一样的前戏,没必要。
曲南风还没将这句话说出来。一侧乳头突然被含住,他嘴唇温凉,口腔却带着夏日温度似的火热温暖。安抚般在乳珠四周打转,舌头灵活地逗弄尖端茱萸。曲南风难耐地微微拱起胸膛,反而将乳肉更深地送进他嘴里。
胸前快慰,曲南风咬着舌才没让呻吟溜出来。顾深只照顾了一边乳就继续下行。小腹被细致地舔吻过,敏感的肚脐被舌头绕着圈又顶进。曲南风仿佛一条脱水的鱼,被屋檐要落不落的滴水不上不下地吊着,又不安又空虚地扭了扭身体。
“这就湿了?”
顾深探手下去,捞出一把湿滑的水液。
“唔。”阴户乍然被碰到,曲南风小腹一抽,咬着牙哼了一声。她微睁着眼看过去,男人衬衫扣子开到第三颗,眸色很深,唇上带着三分笑,有种禁欲的性感。
“正常的生理反应而已,是谁都一样。”
曲南风找回几分理智。不知是偏腻的倔强还是不落下乘的胜负欲。反唇回道。
顾深的脸色几乎是一瞬间就沉了下去。片刻唇角又要笑不笑地勾起来。
“我倒是忘了。”
半根中指猛然探进花穴。顾深倾身下来,挨着她的耳廓缓缓吐字。
“想来曲小姐却是阅历颇丰。”
他中指也不动作,只是拇指寻上来,狠狠按压上方的花核。
“这样就舒服了?在别的男人身下也这么多水?嗯?”他每说一句就寻着角度去凌虐脆弱的核尖。或掐或碾,痛麻交替,让她下身抖着吐出更多水来。
曲南风又羞又耻,还有不断从心底冒上来的,不应该有的委屈。眼睛都红了,却偏头死死咬着唇不肯说半句求饶或者解释的话来。
顾深死死盯着她,看她唇都抿白的一脸倔强,心火几乎烧过太阳穴。
四周寂静,不知哪里的水龙头突然滴了滴水声。光影都混乱,寂寂的窗外黑夜仿佛长了腿要走到他跟前来。顾深好不容易缝补好的心脏被撕去了一个创口贴,夏夜里呼啦啦灌着冬风。
她在自己身下,可是心里想着谁?顾深胡乱地想,掐死她吧,掐死她一切就都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