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简】魅魔之梦(限)--(二十六)陷阱

"呼……终于练完第一个阶层的五行法术了。"

岳灵结束最后一周天的心法运行,在山洞内睁开双眼。

她离开岳锋后,因为还不能御器飞行,所以并未走远,而是回到长有血蕈的山壁附近,从沈无忧留给她的修练玉简里选了初级阵法,花了几天参详后,画了个避风避雨防止兽类擅闯的隐匿阵,便闭关修练了。

金丹修士的元阳果然大补,从五行手环内得到的灵气量,支撑她晋了三阶,现在已有练气四阶的等级,等到她练气十阶,就可以用沈无忧留给她的筑基丹冲击筑基。

筑基,结丹这两个阶段,岳灵都曾经历过,也大概知道可能面临什么挑战,现在比较麻烦的是她必须尽快吸收灵气,这小镇上的稀薄灵气,对她来说跟不存在一样,她还是得靠幻欲心法,才能最有效率的吸收灵气。

她也知道,若不能尽快增强实力,去哪里都只有炮灰的份,所以,岳灵这次闭关,最多的时间选择用来练习五行攻击术。

木牢,催木为牢,困人于内。

火刃,将火灵力化为刀刃,近身攻击。

金钟,近身防御用。

水箭,调动水灵力远距离攻击。

土遁,打不过的时候,逃命用。

每个属性她各自练完一种初阶技能,修为就不足以再次打开那枚五行法术的玉简,中阶技能必须到她筑基之后才能修练。

确定自己继续闭关也不会有进步后,岳灵果断出关,回到小镇整备行装,她发现岳锋的散修队伍已经离开,不知又去哪里领任务赚灵石,不过倒是没打听到梅瑷的下落。

知道梅瑷可能没死,岳灵留了心,继续以幻颜丹伪装成那个不起眼的寻常女修相貌,往西去寻找机缘,顺便历练。

她闭关时是春夏之交,出关此时已经是秋初,风飒飒起,叶落果熟,岳灵边赶路,没忘了摘些喜欢的野果野蔬存进发簪空间里,唯一可惜的是,发簪内空间实在不够,食物很快就放不下。

这天,她路过一个叫做李村的小村落,找了户人家借宿,自从仙魔大战过后,一般百姓普遍对修士极有好感,看岳灵的装束知道她是修士,李村长对她的款待热忱得不得了,还未入夜,便带她进入后院一个洒扫得十分整齐,布置简单却堪称雅致的房间。

李村长非常殷切,殷切得有些迫不急待了。

"女仙,委屈您在此将就一晚。"

岳灵打开房门,一眼便被屋子正中央受香火祭祀的挂画吸引。

那幅画,背景山水蒙眬,近处一棵参天大树下,一名高挑男子背剑侧立,露出半张侧脸,丹凤眼,温淡浅笑,道髻玉冠,精致生动,如此栩栩,彷佛下一刻这美如冠玉的男子就会从画中走出,伸手向她微笑。

"咦。"岳灵眼睛都转不动了。

这人,分明便是她心底的想望。

怎么止风上尊的画像,连此等偏僻的乡间,都已经传遍了吗?

岳灵看得有些痴,那祭祀香灰的淡淡香气飘来,她心里像是被羽毛搔过似,挠得痒痒的,体内幻欲心法竟有自行运转起来的趋势。

"不,怎会是将就?多谢,我很满意。"

"满意就好,女仙满意就好,要是没有其它吩咐,老ㄦ就退下了。"李村长送岳灵进屋后,好像便急着想离开。

"没什么,只是有一事相询,"岳灵满心满眼都在注意龛上挂画,随口问:"李村长,怎么我一路行来,好像都没听见孩子的声音?村内的孩子半夜吵不吵?我怕吵的。"

李村长惊得差点跳起,声音忽然有些抖了:"女仙放心,放心,咱们村管孩子管得严,必不会吵到女仙歇息。"

"哦,那没事了。"

李村长临走前,悄悄擦了下额上的虚汗,除了多问了句孩子的问题之外,那女修就像之前无数进到这房间来的人一样,痴痴的盯着屋内那幅画瞧。

李村长忍不住好奇,关门前窥伺了那画一眼,他眼中,依然是空白的一张画卷,那幅画在他眼中,什么也没有。

他唯一知道的是,那幅画会吃人。

那个可怕的女人,两个月前来到村子里,一口气拐走村中所有十五岁上下的男孩,不知藏到哪里去,然后命令他们,必须定期到这房间来,给这画奉香祭祀,提供人命。

起初还有人想反抗,但那女人轻易便将两名粗壮大汉打倒,吸入屋里,不多久,抛出的却是两段像木头一样的干尸。

她在屋内桀桀笑道,若还有反抗者,便如法炮制,而若是村民不按时去喂那幅画,下回扔出来的干尸就会是村里的孩子。

李村长无计可施之下,才会出此下策,将偶然来投宿的旅人,送入这房间内。

那些人隔天都会变成干尸,而那女人会如约放回一个孩子,至于旅人本身所携带的财货,那女人一点也不要,全放任村长处理。

渐渐的,村长得了好处,也麻木了,只要不害到自己,又有何妨?

至于那些被放回来的少年,一个个都像是吓傻了,变得又呆又木,因此,村内才会没有小儿嬉闹声。

"明日一早,就是我家的孙子要放归了。"

毕竟是他的孙子啊!要是不杀这女人,被杀的就是他的孙子了。

对不起了,这个姓岳的女修,谁叫你要在此时送上门来呢?要怪就只能怪你跟之前那些人一样修为不够,只好被杀。

李村长心里这么想着,罪恶感就完全消失。

他悄悄用那女人给的鲜红锁链,锁死岳灵所在的房门。

在门口出现灵力波动的同时,岳灵手腕上的五行环一烫,她立即清醒,但她已经不知不觉的伸出手,碰到那幅画上的疏朗男子。

岳灵只觉得额前像被针刺了一样,神识一痛,整个人被那幅画的灵力漩涡卷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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