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子承父业--想入非非的胡老师

王泽安见逢喜双晃悠着进门,身上穿得还是校服,啧了一声:“哪野去了?”逢喜双换了拖鞋,拖拖踏踏往里头走,先往沙发上一倒,肩膀腰背都有点痛,早上起来只觉到一点,这会全然反应过来了,胡瑜家那张床是真硬,又硬又破,睡得逢喜双浑身挨了顿揍似的。王泽安正拿个游戏手柄玩,上回逢喜双给他弄没了的游戏机,他这两天闲着又新买了一个。

逢喜双凑过去脑袋观了一会战,兴头上来,指指点点的要王泽安往这打往那投雷,王泽安眼前晃着一堆逢喜双的手指头的影儿,烦得把他踹一边去,逢喜双来了劲,站起来活动活动关节,一下子扑了上去。

王泽安游戏已然打不下去,逢喜双又是投怀送抱的,他先陪逢喜双打了一会,等逢喜双闹累了,枕着他的胸膛休息,王泽安一双大手插进逢喜双的腋下,把他往上头带了带,逢喜双被挠到痒,扭得像条鱼,还发出不甚动听的大笑,王泽安简直想拿个东西把逢喜双的嘴永远的堵住,不过他手灵巧的在逢喜双身侧游走了一阵,逢喜双那笑便往低了去,在王泽安拧着他乳头的时候,逢喜双叫了王泽安一声,这时候他这把嗓子又是讨人爱的了,王泽安拽拽他耳朵,冲他耳朵眼儿里讲:“昨晚过得好不好?”

逢喜双随便把张迎港的事说了,王泽安一直在他的大腿根打圈,激发起他懒洋洋的欲望。他说张迎港时想到了胡瑜,胡瑜那对画龙点睛的眼睫毛,撩得他心里也作着痒,连着王泽安给他的刺激,逢喜双是真对胡瑜上心了。不过面对王泽安,逢喜双没说胡瑜的事,他虽对胡瑜动了心思,但没糊涂,胡瑜那样算不得多么拿得出手的,尤其在王泽安这,王泽安那些炮友一个脚趾头就把胡瑜整个人比了过去,无关虚荣心,不过是男人间一贯的比较。逢喜双心里已经把胡瑜判了级别,像初中班里开始流行玩滑板,逢喜双虽然喜欢小学时玩的轮滑,但出去跟别的小男孩玩的时候,必须拿的是滑板而不是轮滑鞋,不然被人笑话。

王泽安看逢喜双垂着眼,就知道他是又走了神,王泽安昨晚的对象今早吃了饭才走的,走前跪在桌子底下给王泽安口了一管,这时候没那么想那事,王泽安抱着逢喜双像给个猫咪挠痒,细致又心不在焉的游玩逢喜双身上的胜地,他也垂了个眼,在打量逢喜双,从性格上逢喜双一看就是被散养大的,处处都显示出来他家长在教育上的漫不经心,何况逢先云那棍棒家法算不得教育。不过王泽安喜欢的就是逢喜双没心没肺,又有点娇懒的性子,因为人生里没有过半点窘迫,从来生活的底气十足,没长好尖的爪子永远不客气的半举着,却猜不到这下子他是想挠你,还是想抱你,好玩。当然跟逢喜双的样貌,尤其是他那对好屁股比起来性格上的这点意思也算不得什么,毕竟逢喜双是个时常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混小子,王泽安还是最爱逢喜双的身体,他身体是没半点能挑得出来的毛病的。

既然最爱身体,王泽安开始专心向逢喜双示爱,他从上到下的揉搓逢喜双,逢喜双感觉到王泽安有点往越线的地方摸了,但是他也没阻止,一是累了,而是他摸得舒服他心猿意马了,王泽安也掰弯过直男,靠得是男人重欲的那点,不过实际上能掰弯的根本不算是直男,逢喜双他老爸王泽安也有耳闻,这样个家庭出来的,要不是个痛恨同性恋的铁直,就是个弯得不能再弯的,他跟逢喜双第一次趁了点酒,稀里糊涂的,事实上是逢喜双半推半就,他王泽安蓄谋已久,王泽安感到逢喜双那肉呼呼的屁股蛋贴在他的大腿上,挨挨蹭蹭的,他是真惦记逢喜双的这两块肉,还有那俩半球中间的地界,可要他不管不顾囫囵着吞下,不如细细缓缓,花点功夫,能尝到口有真滋味的。

逢喜双发觉王泽安只服务着,下身却是半软不硬,他调笑说:“怎么不行了?”王泽安低了头还靠他耳边说话:“下回哥哥记着给你存点儿。”逢喜双哼了一身,想到那天那个吃助兴药的骚玩意,有点酸溜溜又有点好奇的问王泽安:“你上哪找的那些个?”

王泽安说:“这是靠个人魅力。”逢喜双说:“老不要脸的。”他自己也没太硬,从王泽安身上溜下来,着了地也没站起,盘腿坐在地毯上够桌上的苹果吃,咔擦咔擦,汁水顺着指缝流下来,王泽安看了一会,像欣赏一幅艺术作品似的,不过眼露精光,更像是观看了一部色情影片。逢喜双感到王泽安对他的视奸,反倒回头洋洋得意笑了一下,啃苹果啃得红润充血的嘴唇一撅,把一块他咬下的苹果皮吐王泽安身上了,王泽安洁癖发作,当即站起,逢喜双光着脚跑出去,到他屋子里“咣”的锁了门,王泽安在外面喊:“你别给我吃到床上去!”逢喜双坐在床头,抱着枕头咬那苹果,含混应:“知道了!”

上一次胡瑜家之行,这个周末又重演了一次,逢喜双又坐进胡瑜的破车,不过这次比上次甘愿了一点,还带有点跃跃欲试的鬼心思。他坐到副驾驶位置,看胡瑜开车——胡瑜开车小心翼翼,倒个车要瞻前顾后数十次才肯打上一点放向盘,实在是缺乏魅力,不过逢喜双仍能从中得趣,胡瑜生活里完全是个老娘们,有点滑稽,也有点温馨。

依旧是那张圆桌子,不过胡瑜最近预算有限,又没有上回他老家寄来的海鲜撑场面,三菜一汤听着还凑合,摆上来一看,一盘葱白豆腐,一盘醋溜白菜,那道荤菜吧也就是凉拌的猪耳朵,还有那盆紫菜蛋花汤,逢喜双爱吃带点腥味的虾米,以为汤里有,捞了半天,屁也没捞起来,鸡蛋打得极碎,进口跟水分不出来,不过味道都算得上好,逢喜双吃惯了家里逢先云爱的小碟小碗,吃点这粗陋家常也高兴的很。胡瑜端菜出来的时候还自省了一下他是不是显得太过吝啬了,但看见逢喜双就想到他给他垫付资料费的八百块钱,要有那八百,他也不至于这么寒酸,这八百在逢喜双那入不了眼,也就忘得极快,根本没还胡瑜。

张迎港吃完收拾了桌子,胡瑜有心留他写会作业再走,可是眼瞄到逢喜双,他就收了主意,留张迎港可以,能留逢喜双吗?虽然他也不是很肯定逢喜双就看上他了,不过直男那点自恋让胡瑜警惕心很强,他这几天老照镜子,看自己身上脸上有哪些地方看起来跟董小钰是一路的,可是他一不翘兰花指,二说话洪亮有力,再把衣服脱了看看,不说身材多好把,怎么也看着是个大男人的体型,胡瑜对文学有些新潮的看法,对同性恋的知识还停留在老旧时期,又有董小钰在前,胡瑜心里就认定同性恋都是女性化的,这几天他还仔细观察了逢喜双,逢喜双虽说也是个美少年样子,不过总爱噘嘴,眼睛也太有话说,老含情脉脉的,不能想了,浑身恶寒。

逢喜双饶有兴趣拿余光注意着胡瑜,他发觉胡瑜一直在盯着他看,吃饭的时候也着重留意他吃了什么,逢喜双对男女之事有些了解,但对男男恋爱全无经验,他心里也不大相信两个男人是可以恋爱的,就连他的父亲和党桂芝之间,也似乎只有性关系的羁绊而少有浓情蜜意间杂其间,在这一块领域逢喜双也有别的参照物,那就是他的老大哥王泽安,王泽安也是不说恋爱的,也许同性之间就是如此呢?若是这样,逢喜双倒很轻松了,因为他对胡瑜有些说不清的欲望,但没有什么说不清的情感,他想拿性的手段逗弄一下这个认识挺久的老光棍,但也觉得他没什么好欣赏的地方——就睫毛漂亮,还有菜做得不错。

胡瑜跟逢喜双各自心怀鬼胎,最后胡瑜把俩人都赶出门去,张迎港坐公交车回家,逢喜双图新奇也坐了回公交车,差点没把他给熏死,脚步虚浮地在下一站下了车,打电话给董小钰,董小钰正给外面玩呢,让逢喜双等他一会,把他捎到别个场子去一块玩,逢喜双问董小钰你家那位呢,董小钰啐了一声,明显气大得很,“臭男人,给他脸了,才不管他呢。”

逢喜双细问怎么了,董小钰跟他见了面,立即开闸似的细数他这个对象的种种罪状,究其原因就是他这个对象不肯出柜,由于董小钰娘气冲天,也不愿意给他在公众场合一块走,怕遇到熟人。逢喜双骂说:“什么东西。”心里想着胡瑜,胡瑜可能也会是这个心理,不过他也乐得不跟胡瑜在一块走。

俩人玩到半夜,王泽安接的他们,把他俩都搬到床上去睡,董小钰上的大学跟没上一样,而逢喜双是个正儿八经的高考生,俩人都睡过了,董小钰没什么所谓,逢喜双跳起来先给胡瑜打电话,让他留情别给他爸告状,胡瑜接着逢喜双电话也有点躲避心理,应了几句赶忙挂了,他好像听到董小钰也在那头电话里,逢喜双跟董小钰在一块?那昨晚?胡瑜看着班上学生早读,步子沉重,想入非非,最后卷着课本在讲台上敲了敲,觉得同性恋果然很淫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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