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子承父业--自诩直男

逢喜双洗完澡,穿着条睡袍踏着双绒拖鞋扫荡冰箱。王泽安在工作区做正事。逢喜双踢踢踏踏的来,王泽安皱了眉,把手头的东西一推,起来给逢喜双泡了杯热奶。

逢喜双还问:“有没有可可粉?”

逢喜双饮食上跟个女孩似的。王泽安倒还真有,这次他让逢喜双自己去拿了。逢喜双抓了一大把回来,悉数撒进牛奶杯里,末了还搓了搓手掌。王泽安倒不嫌恶,毕竟这奶是逢喜双自己喝。逢喜双又生得好,做腌臜事也不显腌臜。说他面若桃李也不为过,浑身上下干干净净,没一处看着不美的地方,王泽安见过逢喜双邋遢时候的样子,身上也不臭,干燥燥的带点奶香,王泽安当时就奇了,心里说逢喜双:“尤物”。

逢喜双捧着杯奶,倒是安静了。王泽安这里装修现代化,除了卧房客房,大部分空间都是开放式,他坐得沙发在王泽安工作区的下头,留了一个驼着的瘦背给王泽安。王泽安从一开始就不介意逢喜双来投靠他,不是心里在打坏主意,是种怜爱心情——毕竟是个漂亮孩子。

没一会,逢喜双嘴里还吧砸着点奶味,一歪头靠沙发扶手睡着了,这天对于他来说就如此结束,他找到落身之地,就等着他爸把气消了,下个月零花钱到账,他又能回到之前的生活。王泽安工作到夜里,去休息时十分困倦,懒得理逢喜双,给他盖了件他的外套完事。

王泽安往家里带过人,却不留人,他第二天上班就把逢喜双的事忘了。逢喜双这天在王泽安家里待到中午,点了外卖吃,悠悠套上衣服。王泽安把他家钥匙给了他一份,逢喜双把这钥匙跟自己的车钥匙扣到一块,在手里转着出了门。任谁看他这打扮,都猜不出他是要去上学的。

自然在大门口就让人拦住了,门卫说他没穿校服,不让他进去。逢喜双在传达室给他班主任打电话。班主任对他是老相识了,他复读第一年就在他这个班,一待就是两年,这次逢先云要再让逢喜双参加高考,怕是还有第三年要呆。

电话打过,没一会一个高瘦的男人往这里跑,逢喜双靠在传达室门口,头都顶着门框。男人走近了,给传达室里招呼了一声,逢喜双离开传达室,朝他那走。

胡瑜显然是一路跑来的,劈头盖脸给逢喜双一顿骂:“今天月考你不知道?我看你别来了,也别浪费你的时间、浪费学校的时间,给你家里打电话没人接,给你手机打你也不接——你是把我拉进防火墙里了?你还想考大学?”

胡瑜对他这个学生是知根知底,逢喜双情况更特殊些,给学校老师塞钱都是他自己来塞,笑眯眯一张脸,高高个子,手长脚长,能说会道,一进门把东西放玄关,在沙发上坐一会卡就递过来,这机灵劲儿哪里看着不是块材料?各个老师主任都受了他的好,又带他这么长时间,把他当亲孩子来疼,却不把他像亲孩子那样敲打。胡瑜也收了逢喜双的东西,带他三年——高三一年,复读两年,胡瑜自己没结婚,光看逢喜双就要断了结婚生子的念头:生下这么个小祸害,真是把一辈子都耷拉进去了!

胡瑜一路碎骂着,进了教学楼销匿了声音,只把逢喜双拉进最末的考场,逢喜双扒着门不进去,胡瑜挑眉要发怒,逢喜双可怜兮兮道:“老师,我没拿笔。”

胡瑜亲自回办公室给他拿了全套文具,把逢喜双送进了文综考场——这里头还有故事:逢喜双原是学理,实在不开窍,普遍认为文科比理科好学点,只要记忆得法,文法差点也比逢喜双理科各个不到二十上下的成绩强。逢喜双才转到文科,是比理科好了点,每科强上十来分,一科政治全拉下来了,分儿是个位数。

胡瑜等逢喜双考完试来找他,半晌没见人,一问是去了篮球场打球。

逢喜双在校内有个女朋友,算是朵名花,娇滴滴往篮球架子下一站,校服外头套件彩色小棉袄,手里抱着逢喜双的羽绒服外套。逢喜双自己骄纵刁蛮,倒会疼惜女人,他那点胡搅蛮缠从不在女人面前表露,总得还是个利落的伟丈夫,深得少女爱慕,逢喜双为此骄傲极了,这份自傲也更让对女人多分耐心,何况女人是好哄的,你对她好,她当然报答。

逢喜双投了好几个三分球,他的脑子都长给发达的四肢了,唯一灵光的就是怎么支配他那对手脚,他出尽风头,获得女友深吻一枚,还趁机在黑乎乎的运动场看台通道里摸了两把软玉温香。

胡瑜从作业本里抬头,看到的就是逢喜双这个湿漉着脑袋,只穿件单卫衣,还把袖子撸到手肘上头的风风火火模样。逢喜身子也未免过长了些,每每进办公室都低一次头,虽不会碰到,但所有看到逢喜双做这个动作的人都会认为总是小心的好。

胡瑜给他说了几句教诲的话,逢喜双认真应了,转头出门就忘。胡瑜想:算了,何必这么挂心逢喜双,又不是他亲生儿子。

——他当然也生不出这样的好儿子,逢喜双这样的奇才,只有逢先云养得出来,也养得起。

党桂芝换了好几个姿势自亵,也没惹得逢先云动半分心思,党桂芝心里慌了,知逢先云是真动了气——他那不成器的儿子气他在先,他在公司账上那点不清不楚的小手脚在后。这些对逢先云来说都属于家事,他又是最不擅长家事的。好在逢先云除了家事还有别的事更重要,那家事自然可以放倒后头去。所以他现在不理会党桂芝。

党桂芝跪在地上,不着寸缕,指头深陷进地毯里揪着,显然是苦极了:他后头插着个东西,前面又让一根橡胶的皮绳紧紧锁了,身上贴着几个像医院病房里用的圆片,却是连着电压器。那些圆片贴了他满身,他满身都是敏感,此起彼伏的通着滋滋的电流,真是把他折磨到将死的地步。但这些都是他自己布置下的,给逢先云观赏把弄,给他伏罪认错。

哪里是小数目的手脚,党桂芝如鹤般的美人,与别的池中物不同,自然心比天高,不会因为那点小东西就弄得自己狼狈不堪,他玩得都是大票,逢先云向来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然而此番是捅出了篓子,不仅全司上下等着一个交代,今天他刚得知,财务部的都与检察院联系上了,就等推他这个井边石。

要说这些装束,逢先云觉得还是少了,再过得他也玩过,只不过党桂芝是不同的,他从贞洁列夫的境地而来,放一年前哼唧一声都让逢先云欣喜,杂七杂八的东西不是都能往他身上放的,逢先云也疼惜他,一个美人总要比凡人多点特权,这特权不用党桂芝自己乞,他一路活到现在每个环节都证实着这个道理:党桂芝生在孤儿院,不是被遗弃,是父母双亡,饶是如此,他的命也没往孤苦那里去,因为漂亮聪明,待不到一个月就被对教授夫妇收养了,养得好极了,出来工作又有逢先云提拔,虽然是付出了点东西,但他在外国银行里存下的钱,可够旁人挣个几辈子的了。逢先云从不给党桂芝提点这些,因为党桂芝自己明白。

逢喜双在王泽安家里玩他的游戏机,王泽安说是他们中间的老大哥,也是相对于逢喜双董小钰这俩毛孩儿而言,能和他们俩玩到一起,不会太老派。逢喜双把这完全当成自己的家,半点不带客气,茶几上撕开了一堆零食,逢喜双的脚就翘在一袋开了口的大包薯片旁。这脚不时的抖一抖,大脚趾不时扭动一下,逢喜双游戏里战到酣处,大门开了,是王泽安回来了。

王泽安不是一个人,他带个男孩,两人气氛诡异,没人抬一下头看看正坐在沙发当中的逢喜双,逢喜双手里还摸着游戏手柄,本是随眼一看,恰看到王泽安刚进门就把那小男孩推到地上的情景。那小男孩也不是小男孩,一身漂亮肌肉,不是体育大学的学生,也该是健身教练之类。训练有素,当即进入状态趴在玄关的地毯上。王泽安踹了他高高撅起的屁.股一脚:“洗过了?”

那男孩立回:“洗了!”王泽安没言语,从抽屉里拿了些东西,那男孩也不是干等着,在地上爬着掉了个个儿,王泽安往地上扔了只保险套,那男孩叼起来拿嘴撕开,用舌头勾进嘴里,两手摸王泽安的腰带,解开了腰带再解拉链,亲手把那东西朝圣似的捧出来,头凑过去上上下下一套弄,出来时连了道口水丝儿,套戴上了,王泽安也挤了一手润滑液,这时候才见到他脸上有点笑容,却是命令男孩站起来撑到墙上去。看来王泽安真做这些事的时候是个严苛恶劣的性子,逢喜双观察着,王泽安手直接插进去两指头,随便松动了松动,第三指头要进来,那男孩哼哼道:“别呀。”王泽安只冷笑:“松货。”他直接插进去四个指头,还真是勉强活动着,只不过那男孩像屁股上钩着个钩子似的,随着王泽安的活动前后打摆子。王泽安收回手,把余下的润滑油往自己带了套的兄弟上一抹,不知会一声猛.插了进去,那男孩高高的一声浪叫,逢喜双心一紧,感觉自己有点硬了。

王泽安按着男孩的肩膀,把他头往墙上掼似的猛冲,一下又一下,那男孩叫得越来越急,也越来越骚,什么话都往外蹦,逢喜双更硬了,他手在裤缝处挠了一下,正欲看得更清,王泽安射来的视线把他吓了一跳。

王泽安是早看见他了,逢喜双先是吓着了,而后很快平复,玩味的对王泽安一笑,王泽安也对他使了个眼,之后便不再理他,只专心肏他身下这个浪货。真是激烈无比,逢喜双看得心痒难耐,还对王泽安多了份让人啼笑皆非的钦佩:王泽安不愧是他们三个之间混得最好的,虽然搞基,但是把男的搞成这样,也算是一位真男人!

王泽安不知道逢喜双在心里怎么评他的,要知道了八成能软上两分,当不成真男人。他本要按着这个玩意做上几回,把他肏服帖听话了——这男孩是个有名爱玩的,王泽安有心征服他,但看到逢喜双,王泽安就预备着留点货给逢喜双这漂亮小子。他便也不急了,到最后研磨着故意让身下这玩意抓心挠肺,求了他好几声哥哥爸爸,王泽安才放他射了。这一趟过,男孩从墙上滑到地上,咚的一声绝不是假的。王泽安从他身上跨过去,给看了好久的逢喜双说:“借你玩玩?”

地上那男孩听了,立刻支起身子:“安哥,没说还有其他人啊?”

王泽安笑吟吟回头:“这还不爽了你?”

男孩打量了下逢喜双,眼笑弯了:“也不是不行,来的都是客。”

不用王泽安,逢喜双歪着头,骂了他一句:“瞧你骚的那样。”

王泽安听笑了,又催逢喜双去,逢喜双收回眼:“不行,我来不了,我直的。”

地上那男孩咯咯笑了,“小弟弟,你说笑话呢吧?”

逢喜双目前学不会王泽安干男人,但学王泽安的鬼畜倒学得快,他过去,带着鞋底踩了男孩的胯.下一脚,那男孩嗯嗯啊啊的叫起来,真是骚气逼人,逢喜双突然想到董小钰,董小钰也这么贱?逢喜双说:“你要是个女人,我一定操你。”

那男孩讲:“我就是个女的啊。”他掰开自己的腿,把后头露给逢喜双看:“小弟弟,你看看姐姐的逼。”

“我操。”逢喜双这才发现不对劲,这男孩脸上两坨绯红,可不是被干出来的,眼睛亮得跟夜猫似的,逢喜双躲去王泽安那边:“他不是抽麻了吧?”

王泽安没否认,只抬手招他,逢喜双看他胯.下又起来了,他自己也高昂着,几乎是情投意合。然而地上那个不易忽视,王泽安说:“别管他,是催情剂。药过了就睡了。”

“我操。”逢喜双又惊又觉得新奇好玩,还留恋着扭脖子去看。王泽安扳过他的身子:“你可别碰那玩意。”

逢喜双说:“那肯定,我又不傻。”他的手摸上王泽安的东西,王泽安先挡了他一下,把上面那保险套扯了扔了。逢喜双说:“怎么不再带一个?”王泽安抚摸逢喜双的身子皮肤,爱不释手,“你干净,他脏。”

“他脏你也弄。”逢喜双推了他一把:“你也不干净。”

王泽安凑上来,笑着:“好双喜,哥哥干净着呢,不信你来舔舔,哥哥下面甜的。”

“我去你妈的。”逢喜双笑骂,他知道王泽安玩笑开起来又荤又腻歪,但是王泽安叫的他那一声“双喜”,让他又硬了一分,等他脑子转过这个弯来,他已经在王泽安手里缴了械,脑子滋的过了道电。

王泽安看他爽过了,引着他的手来,逢喜双低头替他撸着,突然心血来潮拿指头沾着点往嘴里送,舌头犹豫了一下,颤巍巍探出来舔了舔,他立时哭丧脸:“什么怪味。”

王泽安说:“什么怪味?你不也是?”他抓了逢喜双刚刚射出来的东西,一把填进逢喜双嘴里,逢喜双转头狂呸口水,呸到一半不呸了,扭头给王泽安说:“诶?我的是甜的欸。”

王泽安说:“瞎说八道。”

逢喜双说:“不信拉倒。”他要再伸手摸上王泽安的小弟弟,王泽安手拦在他肩膀上,逢喜双刚想抬头问一句干什么,王泽安把他放倒在沙发上,自己头挪下去,顺着逢喜双腹肌中间那道沟往下舔。

舔到那片毛发了,王泽安说:“还真有点甜味。”

逢喜双在王泽安舔上来时就愣住了,此时王泽安讲话把他惊醒,他坐起来:“你可不能给我口!”

“为什么?”王泽安本也没这个意思,早撑着胳膊起了身。逢喜双结巴说:“我不愿意给你口。”

得,逢喜双是还在意着“礼尚往来”,王泽安是真稀罕他的身体他的脸蛋,逢喜双对王泽安倒没什么感觉,就是为了好玩才跟他凑作一起。他老看他爸玩党桂芝,他对男人和男人之间子那点事真有点说不清楚的兴味,在心里总挠挠着。他身边玩咖多了去了,哪回谁领个男孩来凑局,逢喜双必得躲在暗处看上一看,每次看的心里都有点痒痒。

他什么都敢放肆做放肆玩,就有一项,他真不敢去搞基,他怕他爸把他给弄死。逢先云干的出来。

逢家书房里有把戒尺,是逢喜双7岁那年逢先云让人给削的,用的就是逢喜双硬要爬还从上面摔下来的那棵树,五十多年的榕树,下人劝说是请先生算过的风水阵,破不得的。逢先云说之前风水好,也不会出这么个混物。说完就让人把树砍了,逢喜双当时摔断了腿,两只手好的,这把新制还冒热气的木尺子,轻轻巧巧让逢先云握着柄,咻的一声生风,最后落到逢喜双手上,尺子挨肉那一声没响出来,逢喜双先嚎了个地动山摇。

那时候逢先云比他要高,高许多许多,在逢喜双心里就跟那棵大树一样。往后逢喜双和这把戒尺结成了老友。逢喜双硬亲同班女同学、打架打掉人家门牙、偷逢先云卡出去刷、买摩托车和人夜里飙车,这些好事干出来,免不了逢先云一顿板子。教育孩子需要沟通,但逢先云懒得和他沟通,直接就拿戒尺问候,有段时间逢喜双手握不了笔,就故意不写字,逢先云也没空理他,以致他现在写出的字七歪八扭,永远停留在小学生水平。

除了怕这把戒尺,逢喜双不搞基还有个原因,他自诩是个直男,能欣赏女性之美,然而男性之美他实在难以领会,那些他可以搞上一搞的男孩,他见了总在心里拿过去和党桂芝比,比党桂芝好看的都比他艳俗,比他清纯的又比他寡淡,样貌款式比上了,气质派头又比不起,逢先云太会养人,养出的都是尤物。逢喜双这辈子没吃过苦,脚掌都不曾生茧,党桂芝更是被他养得,从头到脚完美精细,最适合用来淫欲,却是一般人消受不起。

逢喜双知道自己对他这个“小妈”有点情愫,但他今天没意识到,刚刚在王泽安那一句“好双喜”下,他射的时候想起的不是雾缭缭绰约的党桂芝,而是他那棵参天榕树一样儒雅精明的父亲。

逢喜双在他人生目前的十九年里,习惯叫他“双喜”的,只有逢先云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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