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全都想上皇后的床[NPH]--002.嚣张之徒

男人离去得很快,如果不是满身遍体的红痕和弥漫香帐中的黏腻气息,她或许会忽略体下的胀痛,欺骗自己是经历了一阵尘烟。

这个男人并非毫不懂得怜香惜玉,他的挑逗功夫实属一流,轻而易举让从未与人交合过的云雾以少女之身,很快的起了反应,并且浑身瘫软,不自觉地去迎合他的进攻。

甚至他临走前还捏了捏她的脸。

力气慢慢涌回体内,云雾茫然地摸着这具身体的脸颊,肌肤细嫩柔滑,手指顺着鼻梁往上,拂过纤密颤露的眼睫,拂过浓秀的长眉,最后掠到了被自己咬得红肿的嘴唇上。

他凶猛地侵略她,揉弄她,进入她,却不亲吻她。

甚至将纯阳精气射在了花径之外。

每一个细节,都在体现他对这具身体的不屑与嘲弄。

他说这是她的嫂嫂,小嫂嫂,他是这具身体的小叔子。她的丈夫是皇帝,如今御驾出征,留下她一个十五岁的新婚妻子独居深宫,任人欺侮。

偏偏还说得那样理所当然。

难道……难道……

这个见鬼的地方……民风当真如此奔放?

她心头一惊,不顾自己不着寸缕,慌忙跳下了床。织金帐子拂过肌肤,金线硌得她有些痛,脚底踩着冰凉光滑的玉砖,一步步颤巍巍地走到了箱柜前。

这里有一面与人同高的水银镜,比电视剧里的铜镜清晰不少,几乎快赶上现代的穿衣镜了。

一条赤裸裸的,白皙光艳的女子身躯映在镜中,双乳上密布红痕,削瘦的肩,比一般这个年纪的姑娘稍大一些的乳房,极细的腰肢仿佛轻轻一捏便要扭断,娇小的臀,细长的腿,足趾不安地蜷缩着。

面容娇秀。

她不敢置信地打开柜门,从里面找出了很省布料的抹胸亵裤,还有衣料华贵的外裳。

殿里摆放着冰盆,理应是夏日。

柜中置着轻便薄逸的夏装。

她是服装设计师,很明白地认出其中一件浅紫色香雏纱的外裳何其贵重。薄薄的纱料配了一条杏色薄绸裙,穿上去几乎是裹了一身的金子。

云雾梳了头发,在妆镜前坐了半晌,才想起外面应该守着丫鬟。

于是强作镇定地喊了一声:“来人。”

果然珠帘外响起轻而密集的脚步声,数个轻装宫女低着头走了进来,见她的衣着也没露出任何异样的表情,看来是琢磨对了。

几个宫女替她梳发绾髻,几个捧了热水为她洗漱,几个去收拾床铺。

其中收拾床铺的有一个宫女似乎身份不同一些,扫视了一眼床上的凌乱淫靡,立刻便明白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娘娘……”她轻声喊道,“魏王殿下自是难得的人中龙凤,若能得了他的宠,您在朝堂上说话分量也重些。只是娘娘年轻,生得又娇媚,怕只怕那些年长的权臣会对您生了想法。陛下已经是而立之年,您的路却还长,千万千万不要随便就把自己给了人。”

云雾没有打断,静静等着她说完,心中分析着局势。

宫女叫明珠,从八岁开始侍奉六岁的云雾,如今云雾十五,她十七,正是最娇俏的年纪,却因为跟在这个少龄皇后身边而多了一些沉稳。

只有在对着云雾的时候,嘴里会多说些话。

云雾还是叫云雾,出身世代功勋的云国公府,生母是郡主,又是备受宠爱的幺女,上头三个堂哥。

虽则古代嫁人早,却也不过十五六岁。她自小便订给了皇帝做皇后,其中掺杂的权利争夺与阴私交易,自是不必多说。

她嫁进宫时刚满十五岁,身量娇小柔弱,还没皇帝胸膛高,扑在他身上,活脱脱一个小孩子。

那时朝局不稳,皇帝需要与尽快战功赫赫的贵勋联姻以稳定军心,本来还打算再养几年的小媳妇就这么进了宫。原本年已三十的皇帝打算过两年再碰这个娇滴滴的小皇后,谁知新婚夜掀了盖头,云雾俏生生一笑,扒了领口便坐在了他身上,柔嫩的胸脯摩擦着他的喉结。皇帝未曾想到这个小女孩如此美妙,当下忍耐不住,撕去了衣衫。

那夜皇后的娇呼声响彻了宫廷,直听得人面红耳赤。

自此皇帝食髓知味,夜夜共欢,晨起便为小妻子的花道涂抹伤药,云雾便只娇娇地嗔他一眼。

如此娇腻直到出征。

军心到底没有完全稳定,叛军一起,非御驾亲征不足以稳民心。

大梁朝民风十分开化,换妻越轨之事常常发声,甚至互相睡女人,只要表面不挑明,私底下便是心照不宣。

皇帝忧心自己出征后新婚小妻子会给自己带绿帽,便暗自在她的伤药里加了料,时常会失去了浑身力气,便不会出去招蜂引蝶。

谁知却更方便了魏王强上弓。

魏王李樽夜是先帝第四子,年二十六岁,聪颖俊秀,谋略出众,自幼才名远扬,若非先帝驾崩时他在外领军,这皇位归谁还是个异数。

此外先帝活到了如今的儿子还剩下一位,韩王李凤鸣。年十八,性情开朗,宽容大度,刚与刘丞相之女定了亲,从西山军营回了京都。

李樽夜不是个好相与的人物。前后娶了三任妻子,尽数暴毙,偏偏其位高权重、手段阴狠,那些贵女的母家不敢质问他,只能任由京中传起他们女儿无福消受王妃之位的流言。

那一双凌厉冷酷的眼睛在脑海里一掠而过,云雾悄悄打了个寒颤,按住了隐隐发酸的大腿根。

真是,太可怕了。

宫女梳好了华贵的发髻,明珠又往她头上添了一簪翡翠串子,扶她去用了早膳,而后坐上轿辇迤逦行去勤政殿。

大梁与历史上许多朝代不同的不仅是民风开放,还有女子参政。

皇族中有地位的贵女、夫人皆是一身正装,发髻端正,妆容浓丽得显出几分严肃。按左昭右穆,男西女东排列了整整齐齐的两队,分列阶下。

皇帝不在,皇子又都年幼,朝政由魏王、韩王与两位摄政大臣把持,其中一位摄政大臣林青岸与魏王一向不睦,另一位周思桐又是油盐不进的中立派,互相牵制,谁也讨不了好。

皇帝虽然走得远了,心眼却还留在朝堂之上。

云雾身份不同,自然不与其余女子一样侍立殿中,而是从后殿进入,坐在一道珠帘后的宝座上。身前的龙椅空荡荡,再往前却设了两把座椅,一个生面孔的年轻男子已经坐在那里,手中翻阅着一本奏折。云雾掠了一眼,只看见他如削成般立体的轮廓,还有翻动时修长白皙的手指。

这道珠帘设得奇妙,帘内的人能看见外面,在外面看来却是影影绰绰模模糊糊,只有个人影。

她正饶有兴致地打量,身后突然荡起一阵脆响的脚步声。那双靴子的质地应当是牛皮,鞋底做得很坚硬,走起路来铿锵有声,仿佛挟来了一阵凌厉的风。

这种时候来的人会是……

那人已转到她眼前。

魏王。

李樽夜脚步顿了顿,抬眼一扫,高大的龙椅遮住了外面所有人的视线,李凤鸣又侧过身去低着头专心看奏折,没有人看见这里。

于是弯下腰,鼻尖在云雾耳畔蹭过,嗓音低哑:“小嫂嫂,又见面了。”

云雾不自觉地浑身一紧。

一看到这个混蛋,她就想起昨夜的屈辱和……浪荡。

面皮烧得通红,她低下了眼睛,低声道:“魏王安好。”

他一声冷笑,唇瓣突然落在她颈上,沿着一路轻轻舔舐到锁骨。动作重得让她差点忍不住痛呼起来,顾忌着外面的人,云雾只得抬手拧了李樽夜的腰一下,如愿听到他一声闷哼。

“小东西……”他混着唾液吞下去一声冷嘲,慢悠悠直起腰,大步越过她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云雾总算松了一口气。

朝堂上议论的政事她听不大懂,可这不妨碍她研究在场众人……的衣服。

在现代她是知名时尚人士,揽得无数大奖的天才服装设计师,许多国际大牌都与她的工作室有过合作,旗下的服装无不口碑爆表。

但她虽然走的是国际化的路线,其实最钟爱的设计还是华国风,灵感素材也多是山水花鸟、国画刺绣,大梁的这些服饰在她眼里简直不能再合眼缘。只是,还有很多改良的余地。

云雾的眼里蹭蹭蹭地冒起小火苗。

既来之则安之,云雾自己也对自己的适应力感到十分佩服,昨天还在南法参加一场时装秀开场,夜里就穿到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地方,一睁眼还被一个不是她丈夫的男人强上了。

这人生说是狗血也不足以形容。

对于怎么回归正常的人生道路,她是一点头绪也没有。

不妨先安定下来,反正这里有钱有时间又有好材料,做一做服装打发时间也挺好。

……如果没有眼前对她虎视眈眈的那个男人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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