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衣间内，初染收腹挺胸，撩高长发，她拉上腰侧拉链，理好软缎裙摆，捧了捧颤晃白嫩的乳儿，还未来得及仔细打量自己，就听到有人敲门。
“染染，你换好了吗？给我们看看呗。”是方莹的声音。
“嗯，好了。”初染迟疑片刻，开门大方走出，朝坐在沙发上的几个人转了个圈，甜甜一笑，轻声问：“这一件怎么样？”
原本无聊翻看杂志的刘衍闻声抬头，胸口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再移不开视线，只见初染身着月牙白小礼服，朝他小步走来。
射灯照耀下，她容颜素净、长发披散，杏眼笼罩莹灿水光，肌肤透出玉白之色，利落剪裁与贴身设计将整个人衬得腰细腿长、凹凸有致，一字肩领令丰盈乳沟、细致锁骨显露无疑，裙弧下的双腿细长优美，曲线撩人。
“比之前的都好看。”他按捺起身搂抱初染的冲动，给出真实评价。
“啧啧，还真是人靠衣装，刚才还是个青涩学生妹，现在就成大家闺秀了，小美人，你愿意留电话给我吗？”乔楚眼前一亮，走至初染面前，搂住她的腰，调笑道。
“好好好，要什么都给你。”初染被她呵出的热气吹到脸红，小声回复。
叶旬点头称赞，当即拍板：“我觉得这套最好，和你的高跟鞋和面具也很配。”
“好，那我去结账。” 真是太好了，初染松了口气，一整天试了这么多裙子，难得碰上一条所有人都满意的，希望周年庆那天能顺利，给实习生涯划下完整句点。
夜色清幽、晚风清徐，四个女孩望着车窗外大气恢弘的古堡建筑、笔直铺出的红色宽毯，兴奋而忐忑，连忙借车内灯光添补口红、整理衣饰，忙得不亦乐乎。
方莹揽紧披肩，拨弄长卷发，望着相偕走过螺旋阶梯的男女，眼神期待：“居然还有红地毯，感觉像要去参加电影节了……”
乔楚放下睫毛膏，小心戴好面具：“是啊，听说今晚还有一些明星大腕要来，我们表现好点，食物和酒都别碰太多，三分饱就行，免得被别人看到小肚子。”
前座的初染开门下车，回头对当司机的陈胥道谢。
“……那我们先进去了，真不好意思，没能带你一起。”正式员工每人可带一名家属，而悲催实习生就没这个待遇。
“没事没事，这种场合我去得多了，你们好好玩，走前给我打电话。”陈胥唇角勾起，语气轻松。
不知是否错觉，初染总觉得对方心情好到不行，一路上跟随音乐吹口哨、唱rap，好像参加年会的人是他，她忍不住问：“你怎么了，为啥这么开心？”
陈胥耸肩，“没什么，纯粹为你们高兴，能这么大手笔办周年庆的公司可不多了，这酒店后面还有花园迷宫，堪称帝都最大的玫瑰园，你可以去逛逛……”他望着巨大的灰石阶梯，状似无意道。
玫瑰园吗？听起来很棒，初染心头一动，莫名期待，她戴好蕾丝面具，提高裙摆，步步踏上阶梯。
感觉身后的裙摆被托起，她回过头，见是和自己戴同款面具的刘衍，他负责布置场地，所以要早到几小时。
“谢谢。”
“今晚我是你的舞伴，这是应该的。”望着盛装的女孩，刘衍颔首，耳根微红。
楼顶古钟响起，红毯一路延伸，映衬辉煌灯火与优雅乐音，颇有几分纸醉金迷的味道，几名小女生进入大厅，融入人群，寻了个位置坐下，取来食物与酒，边吃边聊。
空气中弥漫各色食物与香水的味道，小交响乐团在台上演奏，员工们一改沉闷形象，穿着复古华服，佩戴面具，化身绅士淑女，杯盏交错、相互交谈，几乎所有人都吃得很少，只不时碰杯，抿一口酒，或相偕起舞，像极了十八世纪的社交场。
叶旬四处张望，忽然扯动初染的衣裙，兴致勃勃地问：“喂喂，你们看那边，副总身旁的那几个人是谁啊……”
只见矮胖中年男子身旁有几个戴面具的男女，正被一群员工围在中间，他们身形高大，手持酒杯，或西装革履，或华裙翩跹，除了一名之外，其他都拥有与东方人迥异的金褐发色，可惜面具遮掩住大半张脸，让人猜不出年龄。
“那些是总部来的人吧，头发颜色都和我们不一样，不过他们的身材还真能打，颜值肯定不低。”乔楚翘起腿儿，指绕长发。
初染盯住唯一一名黑发男子，微微皱眉，为什么那身材看起来……有些眼熟？
像瞬间有感应一般，身材高大的黑发男子也在此刻朝初染看过来，他的面具很大，遮住了整张脸，只剩下双眼，那漫不经心的一瞥，吓得她倒抽凉气，猛低下头。
“怎么了？”见少女这么大动静，刘衍不解。
“呃……没有，我刚才眼花了。”初染摇摇头，往嘴里塞一大口肉，自己肯定是疯了，才会把陌生男人认作祁缙，他正身处大洋彼岸，不可能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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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有事要外出，回来再补……小可爱们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