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潋月就被顾倾玖唤醒了。潋月揉揉眼,翻了个身挤进顾倾玖怀里再次睡过去,顾倾玖很无奈,不想吵醒她,可是又不想她耽误了早朝被臣子诟病。
怎么办好呢,顾倾玖想了想,抱着潋月给她穿起了衣服。中途潋月因为腿被抬起醒了一次,迷迷糊糊的对顾倾玖道:“等朕醒醒神,我们再来,这次朕要在上面。”
她说完头一歪,靠在顾倾玖大腿上睡着了。
顾倾玖动作顿了顿,被潋月逗笑了,俯下身亲了亲他的额角,接着将裙子给她穿上了。
等衣服穿完擦完脸,潋月已经醒了,坐在桌前将头发挽起,跟着顾倾玖坐上马车回了皇宫。
他们先是去了寝殿,凤袍和九旒冠都还在那里。
大太监正在门口焦急的来回渡着步子,看到潋月回来了,终于松了口气,小跑几步迎上去道:“奴才的祖宗哟,您可算回来了,再像上回那样,奴才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喽。”
潋月放开顾倾玖的手,对大太监笑道:“没事没事,朕不是准时回来了吗,以后会多多注意的。那什么,时候不早了,朕先去换衣服,你着人进来为朕梳妆吧。”
她说着偏首问顾倾玖道:“顾卿也来吧,朕知道自己睡觉不老实,你昨晚肯定没睡好,正好在朕的寝殿补补眠呀~”她说着靠近顾倾玖,在他耳边引诱道:“朕的床可大了,能睡好几个人呢,你想怎么翻身打滚都行哒。”
顾倾玖轻轻捏了捏她的鼻尖,道:“臣睡觉很老实,不会像陛下满床打滚的。”
大太监顾不及探寻两人之间的奸情,只一个劲的催促潋月快进寝殿去。
宫人给潋月梳好了发髻戴上冕冠,又换好了凤袍,潋月坐上坐撵去上早朝了,顾倾玖在她离开后,也出了寝殿,向着金銮殿走去。
顾倾玖走的是大道,在去金銮殿的路上,会路过上书房,很不巧,遇到了来给世家子弟们讲学的温泽。
两人擦肩而过,明明是相互知晓对方姓甚名谁的,作为同僚打个招呼也不为过,尤其是温泽这个长辈见了都要夸赞两句懂礼貌的人。
可是,谁都没有说一个字。
顾倾玖面无表情的走过去,温泽带着和往日一样让人如沐春风的笑进了上书房。
朝堂上,温丞相说最近京城中发生了一件怪事,很多人一见光就浑身发痒,掀开衣服一看,皮肤上起了红疹,他们去看郎中,可是郎中也不知道也检查不出这是怎么个情况。
潋月道:“朕让太医院的人去查查怎么回事,他们如果查不出来,朕就着人去请药王谷的人出面来一趟吧。”
这时候大理寺卿萧齐站出来,对潋月行了礼道:“启禀陛下,也是同样的事。臣的部下这两天抓了几个在京中聚众闹事的人,他们都是身上起了这奇怪的红疹,臣的部下审讯他们时,他们说,自己得了这奇怪的病,治也治不好,浑身难受的很,觉得自己没有几天好活,便也不想让别人好过......这些人思想太过极端,虽然没有造成实质性的混乱,臣想,还是先将他们收押着吧,免得出去了之后再闹事。”
潋月点头,赞许道:“就该这样做,萧爱卿做的很好。这个怪事,着实严重,”她说着对旁边的宫人道:“你现在就去太医院,传朕旨意,马上出宫去查看这怪病的情况。”
宫人领命去了,潋月眼睛不由自主的看向顾倾玖,想也没想就问道:“顾卿,这事你怎么看?”
顾倾玖在众人“你怎么又来上朝了”的惊奇眼光中,沉着回道:“回禀陛下,臣认为这并不是病,而是毒。”
众人脸上都升起了疑惑之色。
萧齐质疑道:“既有能力给这么多人下毒,直接下剧毒岂不是更一劳永逸,可这些人只是一见阳光就身上起红疹而已。而且,我活了几十年,也没听过什么毒可以只让人起红疹的。”
大臣们纷纷点头,“是啊是啊,萧大人说得对。”
顾倾玖面对质疑依旧面不改色,道:“无仇无怨,有时候下毒并不是为了伤人性命的,而是为了制造混乱浑水摸鱼。若是真的下了剧毒,出了人命,现在出宫的就不是太医了,而是禁卫军,这对下毒的人来说,反而是坏事。”
说完这些,他又对萧齐道:“萧大人最近还是让大理寺的狱卒提起精神来才好。”
最后说句话,众人听了都是一头雾水,萧齐也是不明白顾倾玖为什么要对他说这话,可是他又拉不下脸来问一个小辈原因,只是微微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