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能驱使着他往甘美的源头更形探索、挖掘……樱唇缓缓开启,在更多甜美滋味涌入的同时,他亦难耐地伸出舌,像渴求蜜的蜂般,贪婪地欲吮尽每一滴蜜液~
「嗯……」他自鼻间哼出一声低吟—比口中的糖浆更甜腻。
不知是谁先揪住对方的发,不知是谁先解着对方的钮扣……总之,原本只是一场试探与索求的游戏,一转而为癫狂情热的剧码……流川从原先半跪在沙发旁的姿势改为压在樱木身上—两人的身躯紧贴着,找不到一丝缝隙……隔着下身布料而彼此摩擦着的勃发,更令两人之间的温度狂升至一发不可收拾~
自绵长的舌吻中感到胸口几欲窒息的烦闷感—对於氧气的渴求让樱木稍稍使力,推开了伏在他身上,与他同样宽阔的肩,浅浅地换了一口气……金眸迷蒙地睁开—
近在眼前的,因热吻而显得濡湿的薄薄红唇,看来有种要人命的性感……感觉上……似乎在诱惑着他再次前往采撷~
樱木顿觉乾渴地舔舔唇,这个举动让他感到自舌尖,至口腔,到喉头,全都泛着蚀骨的甜,醉人的甜,让人打从灵魂深处生疼的甜……他想也不想地,再次凑上头颅,对着那鲜艳欲滴,看来比糖球更可口的红唇又舔又啃~
「我还想要……给我……」模糊的撒娇在贴合的唇瓣间响起。
尚未完全清醒的他,丝毫没察觉~以自己此时此刻衣衫凌乱,俊面飞红,星目送波的撩人模样,再配上这种性暗示意味浓厚的话语……无疑是在间接告诉流川这头早对他垂涎许久的大野狼:我已经准备好罗~快来侵犯我吧!
至少,流川是这样解读的。
他为自己的理智全面断线而在心中低咒了声,但仍是毫不迟疑地自沙发上一把拉起此刻正像只大型无尾熊般,死勾着他颈子,与他唇舌交缠的男人—
两具高大的身影以着未曾改变的,上下交叠的姿势,双双跌进距沙发约五步远的柔软床垫中。
摔进床铺的震荡让两人的唇舌稍稍分离—流川趁着此时,动作迅捷地一把扯离对方半披半挂的衬衫,然後是皮带、长裤……不多时,赤裸的强健身躯便在柔和的灯光下泛着蜜金色的诱人光泽~
樱木却不满於吃了一半的『糖』硬生生地自嘴边『逃跑』一他探出手,扯过流川的领子,一个翻身将他压在身下,再次重重地吻住他……
重新嚐到那让心都要随之融化的甘甜,让他禁不住逸出一声喟叹:
「你好甜……」他对着那薄薄的红唇贪婪地又吸又舔又咬,毫无理性地放纵自己的想望。
流川向来白皙的脸皮如今镀上一抹酡红,额角的青筋跳动,一滴滴汗水滑落线条优美的下巴……
这该死的…白痴……他咬牙切齿地想……下身的疼痛让他有种快要自爆的错觉~偏偏这没神经的家伙还在不停地用表情,用言语勾挑他……简直是—
找~死!
不由分说,强势地一个翻身,换他压倒裸裎的对方,并自对方不断倾前索吻的唇舌间微微抽身—
「乖乖等着……」他安抚着因他的离去而显得躁动的大型野兽—沙哑而低沈的嗓音酥得化骨。「我给你更甜的东西……」
樱木眨了眨眼,金眸已微微现出清明,但流川的诱哄仍是令他相当心动……就这麽一个恍惚,他竟疏忽自己与流川一裸身一衣着完好的强烈对比,异常乖巧地等待着流川实践他的『诺言』~
他的乖顺,他满心期待的眼神,换来的是流川下体更上层楼的疼痛……他蹙着眉,腾出一只手探往下体,拉下西装裤的拉链,释放出已怒张勃发的男根。
同时,红唇缓缓下移,来到肌理分明的胸膛上头,伸出舌,轻佻地舔过上头粉嫩嫩地屹立在侵略者贪婪眸光中的花蕊~
「呵……」鲜红的舌只不过轻轻刷过小巧的乳尖,就足以让樱木弓起身,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呻吟。
而~彷佛与之应和一般,原本似樱花般稚嫩的粉色,也在舌头的刺激之下,慢慢转为娇艳的深红色……衬着裹在上头的银色唾液,像极了熟透的果实~
「你的乳头好敏感……」
放肆地用舌尖顶弄、吸吮、兜转的男人模糊不清地赞赏着……带着薄茧的长指亦不停歇地施予另一个乳首忽轻忽重的刺激—务必不冷落任何一边。
「喜欢吗?我这样舔你、摸你……」恶意的明知故问伴随的是更形暴虐的啃咬与揉弄……用尖锐的犬齿摩擦着乳晕,用两指夹住乳头,毫不留情地上扯……
「哈……啊……痛……嗯……」蜜色的脸孔皱着,从微启的樱唇中逸出的呻吟却是浪荡婉转,别具痴态。
原本在男人粗暴的对待之下,应当感觉到的痛苦,却在一再重复的动作之下,逐渐化为令人麻痹的快感……又刺又麻又痛又酸的感觉,自敏感的乳尖一路传至脊髓,再劈啪作响地上传至脑袋……全身毛细孔都因而张开……口中充满唾液,却又莫名地觉得乾渴……下身更是甜蜜地涨痛着~
痛苦带来快感,快感之後是痛苦……就像在冰与火之间煎熬一般—苦不堪言,却又逐步沦陷。
在慾望逐渐攻占心智的同时,樱木亦终於开始觉得越来越不对劲……
男人魅惑如夜的嗓音再次响起—
「嘘……等一下就舒服了……」
丝滑如缎的嗓音,正似他沿途洒下的吻般—温温浅浅,却带着一定的专注与热度……文文地在皮肤上点燃一簇簇小火苗~
红唇来至敏感的大腿根部,低温的大掌伴随着炽热的鼻息笼上半硬挺的慾望……金眸瞪圆。
「等、等……」他後知後觉地缩起腰欲逃,却被快他一步的大掌先行抓握住他腿间的慾望—他吓了一跳,脱口惊呼:
「死狐狸!你……」命根子被人掌控在手中的他连怒吼都显得软弱无力—他很俗辣地问出连自己都觉得多余的一句话:
「你……你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