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写大学单了两年,或许是架不住同学的劝说,摆正了很久的原则终于还是破了,被几个兄弟拖拽着送上了联谊的小酒桌。
兴写长得漂亮,却不是那种女人的清纯或妖媚,而是一种干净,皮肤白的像牛奶,摸上去更是滑饭不行。
兴写最好看的是那双眼睛,桃花眼,笑起来的时候眉眼弯弯,有时候看着湿润像是带了泪,烟波无意流转,看你一眼都能把魂勾了去。
学姐学妹们盯着这只小奶狗盯了这么久,终于把这只小东西给盼上了酒桌,兴写不喜欢太热闹的场面,也不懂得推拒,就这么你来我往喝下了几杯啤酒。
可是意外的是,这兄弟,酒量真太差了!就这么!醉倒了!
有心思的学姐想把人揽回去,刚准备伸手,却被一个人给挡住了。
那人在学校里也是个有名了,体育生考进的a大,当然出名的主要还是那张脸,满满的禁欲味道,也不爱笑,板着一张脸,用女人的话来说,就是满满的男人味。
鸢北挡了过来,开口道,“我是他室友。”
兴写最近闷的慌,不知道该怎么办,刚好借着这个机会,说什么借酒消愁,结果没想到几杯啤酒就把自己喝得跟瘫泥巴似的,最后不知道是谁把他给拖回的寝室。
他这间寝室蛮冷清的,就俩人,另一个在前段时间搬出去了,偶尔回来。
同学把他拎回来就自己回去了,他一个人躺在床上,像虾米一样蜷起了身子。
真的,好难过。
他是个同啊,怎么可能跟女孩子在一起啊。
他的好室友,好哥们连和他住在一块儿都不愿意了,果然是觉得他太恶心了是吧?
眼睛一阵刺痛,不知道是谁打开了灯,伸手捂住了眼睛,呜咽着说,“好难受……”
兴写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那人没有说话,很无奈地叹息着,接着便伸手过来解他的衣服。
兴写没有反抗,那人替他解了外套,接着就有一块温热的毛巾贴在脸颊上。
他醉的晕乎乎的,但觉得很舒服,嘤咛一声收回了挡在眼前的手掌,眯着眼,晕乎乎的。
唔,眼镜不见了。
那人很细心地为他擦干净身子,盖好被子,大概是累了,急促地喘息着。
兴写睡觉不喜欢穿衣服,伸手就去扯身上的衣服,扑腾间被子掉了下去,难耐地呜咽着,“好热……”
他是真的好热啊,身上跟着火了似的。
那人再次走过来替他盖被子,手掌触到他的肌肤,冰凉凉的,很舒服。
他拽着那人的手放在脸上,眯着眼磨蹭着,“不要走……”
不晓得怎么的,心里泛起了酸,为什么他不能好好面对他的感情呢,难道就这么讨厌他么?
那人欲抽回手,可是兴写拽的死紧的。
顺着手臂攀上那人的肩膀,兴写在他耳边低语,“陪陪我好么,我一个人害怕。”睁开漆黑的眸子,有些发红。
衣衫不整,耳语醉人,鸢北看着他,很僵硬地拥住他的肩膀,没想到他居然这么瘦。
兴写动动唇,胡乱地吻上鸢北的脖颈,脸颊,耳垂,很轻很浅。
鼻子泛起酸意,接着唇上便是一阵温热。
鸢北咬着他的唇,很急切,没有半点温柔可言。
大概他就是需要这样的对待吧。
鸢北狠狠地咬着他的唇,似发泄一般,磨破了唇角,渗出了血迹,就像是打架一样,凶狠地搅动他的舌,听他急促的喘息,难耐的呻吟。
“唔,不要……不要……”兴写捶打着鸢北的背脊,很遗憾,他没有力气,拳头打在身上,就像是调情一样。
鸢北将他推倒在床上,喘息着看着他的模样。
眼角微红,裤子被他脱掉了,寸衫先前被他扯两颗扣子,刚刚的轻吻蹭掉了大半,露出大半个白皙的胸膛。
他睁大了漆黑的眸子,没有焦距,胸膛很有规律的起伏着,鼻头红红的。
不知道怎么的,他就是很生气,很生气他居然会有这种样子,即使是在他面前露出这幅模样。
第一次知道他是同的时候,心里大概是震惊的,震惊之后就是纠结。大概是害怕自己会成为他的目标,想了很久之后才决定搬出去。
搬出去就后悔了,他这么做无非是怕他的自己,会情不自禁……想要他。
他现在就很想要他。
三两下除了身上的衣服,下面的那个早就有反应了,扯着唇角冷笑,伸手过去扯兴写的扣子,很好,他没有反抗。
兴写本身就醉,刚刚被吻的那么激烈,脑子里已经是一片空白。
鸢北很难得的,又气了。
如果今天的人不是他,也会露出这幅模样吧?
很幸运还是很不幸,今天的人是他。
兴写有涂护手霜的习惯,鸢北一伸手就摸到了,褪下兴写的衣服,挤了些许在手指上,有些艰难地挤进了他的后穴,很紧。
嗯,他做过功课的。
兴写脑子还是迷糊糊的,下面被人侵犯,过了十几秒才反应过来,啊了一声。
那声音很撩人。
下面的那个东西又大了一圈,鸢北咬咬牙,告诉自己,别冲动,等一会。
那地方还不错,适应了一只手指的进攻之后,缓缓塞进了第二只手指。
兴写想反抗,动了两下,如同自暴自弃一般躺在床上,很麻木。
鸢北低下头在他耳边低声说,“怎么,你不舒服么?”
“嗯……很舒服啊……”兴写喘息着,面上浮起两片红晕。身上热的像火一样,心里却冷的跟冰块似的。
嗯呢,反正那人不喜欢他,只要不是和他,跟任何人做都一样。
鸢北直接塞进了第三根手指,就像是没看见他痛苦的表情一样,粗暴的动作着。
凭什么让你舒服呢是吧?
退出了三根手指,鸢北跪在他腿间,抬起他的双腿置于肩膀上,扶着那根挺直的东西一挺腰便塞了进去。
很紧很热。
兴写却如同被戳中了泪穴,眼里不要命地流出来,扑腾着双腿尖叫着,“不要,不要碰我,不要!”
鸢北咬着牙,动作有些顿,却没有停止。
“插都插了,还装什么贞洁烈妇?”鸢北冷硬的说着,接着便毫不留情地挺动着腰肢,每一下都送到最深处。
兴写皱了皱眉毛,身子因为他的动作而摇晃,咬着手臂努力不让自己叫出来。
真的,好痛。
心痛。
他就这么被男人给上了啊……好像还是自己先勾引的人家。
活该啊,谁叫你这么犯贱?
兴写闭上了眼睛,眼泪顺着脸颊落在枕头上。
“求,求你停下吧……”无论心里有多么不情愿,但来自身体里的欲望,不是骗人的。他努力咬着唇不让自己叫出来,唇瓣溢出的细碎呻吟更让人难耐。
鸢北拔出了一大半,兴写以为终于要结束了,却猛然间被送进更深处。
鸢北的力气就像是用不完一样,一下一下,又狠又深。
兴写呜咽着,额头满是汗水。
不知道持续了多久,鸢北缓慢地送了两下,便拔出了那根东西,尽数射在了他的小腹上。
兴写以为终于要完了,喘息着,侧过脸不去看。
即使看不清他也不想知道那人是谁啊。
鸢北看着他的腿间,覆上他的身体,轻吮着他的脖颈,胸膛,留下一个又一个红印子。
只要舒服就行了,是吧兴写?
伸手将他抱起来,肌肤相贴,就着这个姿势,鸢北再次将自己送了进去。
愉快地呻吟,扶着兴写的腰肢上下动了起来。
这个姿势比刚刚的更加深入,每一次都磨蹭着他的弱点,巨大的刺激使得他狠狠地搂住鸢北的臂膀,他无措地呻吟着,摇着脑袋说着不要不要了。
接着,狠狠咬住他的肩膀,唇齿满是血腥。
这一夜,无比狂乱,不知道做了多少次,每一次那人都射在他的小腹上,一个劲地进攻着他,却始终不给他解决。
是啊,他硬了。
因为这种无耻的性爱硬了。
早上醒来,身子跟被车子碾压过似的,床单也换上新的了,除了他的身体,好像没什么记得那个人来过。
他的身子蛮好的,即使的这么激烈也只是有点难受,并不影响活动。
脖子上还有那人留下的吻痕,兴写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很无辜的笑了。
现在是初秋,没那么冷,兴写为了遮住脖子上的红痕,穿上了高领风衣。
今天的课不是很重要,但是秉承着从不旷课的精神,兴写很早的就去教室里报道。
很难得,鸢北也在。
还没凑近,就听到有人说,“哟,看不出来你女朋友挺辣的,弄这么多伤,啧啧,昨晚做的很激烈吧?”
鸢北伸手打了他一拳,“你他妈可闭嘴吧,你不要脸我还要呢。”
兴写顿了顿步子,咬咬唇没有过去。
鸢北他是直的,有女朋友很正常……做爱……也很正常。
就像他昨晚上一样不是么?
可是心里这么会这么难受呢?
指尖揩去眼角的泪花,兴写笑笑,在心里默念道。
鸢北,我会控制住自己,不再喜欢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