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玉清拖着酸软的下半身出了维多利亚的正门时,景吾顾不得绅士得让她倚靠着自己,手却不像在两人独处时那样想到去扶一把纤腰,人前良好的教养一览无遗,然而若是用心细细一看,便知道那双不输女子般秀致的眼睛里来不及遮掩的柔情,他低头看着玉清的时候总是十分专注的,好似想要让人知道你在他心里是多少分量似的,读着这种眼神,这时节哪一个女子会不沦陷呢。
刚刚从办公室走到大门的路上不觉得显眼,因着外资医院风气更开放,人烟稀少而显贵,出了大门就明显得感觉到投射到自己身上的眼光多了起来,这二人往那儿一站,妥妥新式的活招牌,尤其景吾。
他很想送她回去,对于将她从不到傍晚折腾到华灯初上这件事,虽现在算不上正经毛头小子,但实战经验寥寥的他心里还是有几分自豪,但这自豪在看了她明显疲惫的状态来说便算不得什么了,好在之前派人解决了她出来的活计,打听的那件事也有了些着落,最后在玉清的坚持下帮她拦了辆黄包车,载着她往乔公馆那条街去了,不打眼,景吾在原处站了会儿才走。
街边铃铃铛铛得声音此起彼伏,人间烟火味道很足,小风小意得吹起她耳边散落未及整理的发丝,玉清觉得今天的后来似乎什么都是温柔的,舒服得熨帖人心,不在意间她唇角也往上翘了翘,姣好的唇形配着“运动”过的白里透红面色,丝毫不知道自己也成了别人眼中绝好的一番丽色。
西街二楼一角,街头一霸叶承手里端着杯子保持着送进嘴半分钟没动一下,对面的人觉得惊奇极了“叶大少,回神哪!”
啪!杯子一声落在桌上,上好的君山银针就这么洒了一桌,连带着这二人的袍子上也沾了好许,李赟差点没回过神来,叶承已经跑出了好远。
“混小子,说好的今天请我喝茶的呢?你等着我啊···不给钱也不能溜走啊···”李赟边从口袋掏钱边朝着影儿都不见的人喊,姓叶的虽然混了点,但也没有这种不打招呼就走的时候啊,想不通。
不过,他很快就知道了怎么回事,不多时,叶承就又找上了他,还未等他及问,
“你上回是不是说西边这块儿车行你家管来了?”姓叶的小子今儿的眼睛比谁都亮堂,
李赟点点头,刚想开口问咋回事儿呢,叶承就拍上了他的肩——
“帮哥找个人,当哥欠你个大人情!”说罢,就将今儿晚间看到的美人和人力车的事儿告诉他了,
“我当你怎么不开窍呢,原来在这儿等着,行啊,明儿车行到点集会我就帮你问去,谁昨晚儿拉个姑娘路过这佟家茶馆···”
“不是姑娘,是漂亮的姑娘!”叶承忙不迭纠正道,“还有,他们在哪儿下了,我好歹得知道人家姑娘住哪儿呢”他长得英武,这会儿提到爱慕的姑娘麦色的脸上急得都张红了。
“哈哈哈,你小子平时蛮横得很,这会儿想得是一套又一套的啊,不对,你什么时候成我哥了···”
李赟虽然嘲笑了他,办事效率倒是一等一的高,第二天就上门亲自来告诉他的消息了,叶大少眼底乌青一片,昨晚上竟是做了一夜的梦,一会儿是还不知名姓的她,一会儿又是自己,总之心里头越发惦念上了,李赟也没绕弯子,将那车夫告诉他女子在颐硕街下车的事紧着说出来,
“兄弟,颐硕街那块儿可全是北洋哪些高官儿,那原先王府花园前几年不就变成了章公馆?”李赟对这姑娘的来路有些好奇,不过他没明着说,那地界住的全是他们惹不起的,他两家都有钱,然而和政界扯不上多少关系,不免会心虚。
叶承眯了眯眼睛,像是用力想了想,那女子极为温婉清丽,衣裙没细看但瞧着也不是普通人家出来的,“我心里有数,颐硕街也是要去一趟的,我们家的药坊也和那片儿的人打过交道,不算太陌生。”
李赟就用我瞧你这回是真栽进去的眼神不打眼的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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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感突然来了一些,最近真的超忙的,但是不会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