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川天女一边听姜艳叙述有关殭屍的种种事蹟,心中一面盘算着。她现在已明白殭屍已经盯上她们五人了,每晚一到午夜,就会追上她们,对她们恣意奸淫蹂躏,直到把她们活活奸死,变成了女殭屍为止。她也知道此处殭屍瞒天盖地,数量不知有多少,无论跑到哪里,都会从地底冒出来强奸她们。
冰川天女心里很清楚,要想摆脱殭屍的追击可说是难如登天,但是她也不甘心就此束手就擒,乖乖地任由殭屍奸淫玩弄。冰川天女还想一搏,就算消灭不了这些妖魔鬼怪,能逃离此处摆脱它们也是好的。
冰川天女於是又问道:“既然殭屍动作迟缓,虽说数目庞大,但我们难道摆脱不了它们?”
姜艳听了,欲言又止,支吾着没有答腔,但从她脸上的表情来看,显然她并不相信冰川天女一行能摆脱殭屍的追击。
冰川天女心有不服,噘着嘴对众女说道:“咱们骑快马离开此地,就不信殭屍能够追得上咱们。”
却听姜艳嗫嚅地答道:“殭屍过境,马都吓跑了!”
冰川天女听了高声问道:“难道这整个村里都没有马?”她想就算自己的几匹马跑了,从村中其他地方要来几匹不该是个问题。
却没想到姜艳又回答道:“没有!湘西是水乡泽国,平常都走水路。就算走陆路,也就几头水牛,这档儿怕也是都没了影儿了。”
冰川天女听了为之气结,怒哼了一口气高声说道:“那咱们就用走的,循来路回西藏去,就不信殭屍能够一路跟到念清唐古喇山去!”
冰川天女话刚说完,见姜艳神色怪异,便追问道:“你又有什麽想法?”
姜艳其实心里很清楚,这些妖魔鬼怪的事情,根本不是一般人类可以对付的。这附近的山川道路错综复杂,冰川天女一行从外地来的人,平时要走出这里已非易事。这档儿怕是山中水里都叫鬼媒婆下了魔障,冰川天女等人要走出去,根本是痴人说梦。
只是姜艳心中如此想法,嘴上却不敢说,只含糊其辞地搪塞回道:“以公主和仙女们的身手,应该可以的。”
冰川天女听姜艳的语气,明知这女人心中念头,但此时也不想说破,於是调转话题对姜艳命令道:“去厨房给咱们准备些吃食饮水。”顿了顿又补充道:“别想再动手脚!”
姜艳领命而去,幽萍跟着到厨房监督。没多久姜艳就端来了粥水,冰川天女便令众女一起坐下饮食,还命姜艳包些乾粮,并带上几袋饮水,准备上路。
只是冰川天女自己都对能否摆脱殭屍感到存疑,更何况其他几女?只听月仙怯生生地问道:“公主,咱们一但上路,若是在天黑前走不出去怎办?”
冰川天女被月仙这麽一问,也一时语塞,想了半天无奈地叹口气道:“若真如此,咱们也只有再服侍殭屍一晚了。”冰川天女说出如此泄气的话,实出无奈,其实她真正的意思是就算再被奸淫一晚甚至好几晚,总有走出去的一天。
只是众侍女却无法如此领略,只听芝娜突然大声叫道:“我不要!若是走不出去,我宁可自裁,也不要再被那些脏东西糟蹋!”说完豆大的泪珠从眼眶掉了下来,幽萍见状忙握住芝娜的手,一脸哀戚地说道:“妹妹别怕!真要死,姊姊陪你,咱们到阴间做一对姊妹夫妻,也不会去服侍那些妖魔鬼怪!”月仙慧卿听了也大声附和,一副宁死也不屈的模样。
冰川天女见自己心爱的侍女如此决绝,心中哀痛不已,正要出言安慰,没想到姜艳大声阻止道:“不行!你们要是自杀了,就会被鬼媒婆收去做使女,永世不得翻生了!”
众女听了都大吃一惊,冰川天女瞪大了眼睛高声问道:“你说什麽?鬼媒婆?”
姜艳实在後悔自己一时嘴快,冰川天女一行人只要走出客栈,殭屍就不会再来找她了,现在又无端扯出了鬼媒婆,真是自找麻烦。只是冰川天女既然问了,自己也就只好老老实实地回答交差了事。
只听姜艳解释道:“自杀的女子,灵魂得不到解脱,就会被鬼媒婆收去做使女,将来也可能接替鬼媒婆的位子,替殭屍在阳间作媒。”
众女听了顿觉魂飞天外,感到这一切竟都是如此恐怖绝望。被殭屍蹂躏至死就会变成殭屍,如果自裁就会变成鬼媒婆。
冰川天女心中惊骇莫名,勉强使自己镇定下来後,又问姜艳道:“你说这鬼媒婆,到底是怎麽回事?”
姜艳知道这回说什麽也得解释清楚了,才能让冰川天女等人早早上路,於是耐着性子慢慢解释道:“鬼媒婆的由来,跟殭屍一样很久远了。从前朝开始,至今已经传了几十代了。鬼媒婆就是专门替殭屍作媒的,她还带领了一群使女,专门替待嫁的新娘张罗嫁妆,筹办婚礼。”
冰川天女等人听得匪夷所思,忍不住打断问道:“你说什麽?还要办嫁妆筹婚礼?那这两天发生在我们身上的又算什麽?”她想自己冰清玉洁都已献给殭屍了,难道还不算嫁出去吗?
只听姜艳嗫嚅地说道:“公主,这两晚发生的只是序曲,真正的婚礼还没,还没。。。”下面的话说不下去了,但意思已经很明显。
冰川天女简直要气疯了,她们几人已经被成群殭屍糟蹋成这样,居然还只是序曲,将来还有正式的婚礼,实在是岂有此理!
没想到姜艳又画蛇添足地补充道:“不是所有的女子都有婚礼的,平常月圆时有几个外地来的倒楣女子凑合就行了。只是公主是百年难得的。。。”
姜艳还没说完,就被冰川天女大声打断道:“够了!说这鬼媒婆。她到底是人是鬼?为什麽大白天还会出现在拉萨?”
姜艳回答道:“半人半鬼,白天是人,晚上是鬼。其实现在这个鬼媒婆,年轻时也是个绝色美女,被殭屍蹂躏後因为不堪羞辱而自裁,就被前任鬼媒婆收去做了使女。後来前任的老了死了,就由她来取代。”停了停又补充道:“因为白天是人,所以会变老,最後也会老死。”
冰川天女听了,心中起了一丝恻隐之心,原来这个鬼媒婆也是个苦命女子。只是鬼媒婆为虎作伥,实是可恶至极,於是又问道:“这鬼媒婆不是不甘心受辱才选择自杀的吗?为何到头来又做这种惨无人道的勾当?”
只听姜艳说道:“自杀而死的人,灵魂身不由己。被前任鬼媒婆收作使女後,只能任其摆布。”
冰川天女听了,一时间不知还该问什麽,却听慧卿接着问道:“这鬼媒婆不是自杀死了吗?怎麽又变成半人半鬼?”慧卿心思较细,这档儿听出些端倪,於是发问。
姜艳回答道:“人刚死之际,灵魂尚未出窍,此时被鬼媒婆收去,便成了半人半鬼。至於为何如此,我也不清楚,幽冥神鬼之事,向来说不明白的。我只知道,被鬼媒婆收去的,多半是被辱後自杀的妇女,还有一些是童女,就是被献祭的小女孩。有些大户人家,家中妇女怕被殭屍侵犯,就买来穷苦人家的女孩,献祭给鬼媒婆,以换取家人平安。”
众女听了,不约而同地脱口叫道:“献祭?”心想这些有钱人如此可恶自私,牺牲别人的性命换取自家的平安。
只见姜艳点点头说道:“是的,就是主动把她们送到殭屍聚集的地方,如地下坟窟等地。当然是白天送去的。”
冰川天女听了大惊失色,高声问道:“难道她们也被殭屍。。。?”
姜艳听了黯然回答道:“是的,而且因为是童女,所以都存活不下来。。。”停了停又补充道:“也因为是童女,死後才被鬼媒婆收去做使女,专门服侍待嫁的新娘。”
冰川天女听了,顿觉毛骨悚然,她脑里浮现一副惨绝人寰的景象。想想一群穷苦人家的小女孩,被送进地下坟窟,经受多少恐怖的惊吓,从坟窟内发出凄厉绝望的哀号,最後又各个成了没有灵魂,任人摆布的阴间使女。穷人家的孩子命贱,真是令人悲愤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