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嫣然坐在花园的亭子里,抱着一只通体雪白的猫咪,用她嫩如雪葱的手指捏着猫咪的脖颈。
而那只圆圆胖胖的猫咪则舒服的闭着眼睛,享受着小主人对她的侍奉。
季玄舒静静的凝望着季嫣然,她温婉柔美的皓腕上带着一只通体翠绿的玉镯,更显得她的手腕白皙纤细,让季玄舒忍不住想要抓在手里,细细的摩挲把玩一番。
而顺着她的手臂在往上看,映入眼帘的是让季玄舒每看一眼就会眷念一分的容颜。
眉若轻烟,清新淡雅,杏眸流光,水色潋滟,挺翘的鼻下是点粉色的樱唇,秀气之中带着几分娇憨。
季嫣然的美是一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优雅自然,总是让人越看越舒服,越看越喜欢。
季玄舒紧紧握住自己的拳头,强迫自己平复着内心的悸动。
面沉如水的他,几次想要转身离去,却依然无法把视线从季嫣然身上移开。
他到底应该如何是好呢?
季嫣然是他的妹妹,也不是他的妹妹。
这事要从十五年前说起。
季大人带着五岁的季玄舒回家乡祭祖,刚好遇到了流民暴乱,在混乱之中,季大人救下了一对和家人走散的母女。
说来也巧的,那个女子生的和季玄舒的故去母亲十分相似,他的母亲在几年前难产而死,而痴心一片的父亲因为对母亲念念不忘,也就没有再娶。
父亲见到这对母女之后,竟然硬是把他们当成了季玄舒的母亲和妹妹,非但没有把人给送回去,还强行带回来家。
而更巧的是那名女子刚刚生产不久,又遇上这样的兵荒马乱,性子柔弱的她本就十分抑郁,又被父亲一遍一遍的灌输着他和母亲的过往,一口咬定他们母女就是他的妻女,这么一来二去,谎言说了千遍,终于成了事实,那个女子竟然就真的相信了,她忘记了自己的名字,过往,年纪,把自己当成了季玄舒的亲生母亲。
随着时间的推移,连季父都淡忘了自己对现在的妻子善意又执着的欺骗,一直把季嫣然当成嫡亲闺女在养,甚至比对季玄舒还要倾注了更多的心血。
按道理说,一家四口应该其乐融融才对。
但是其中却出现了一个异数,那就是季玄舒。
一开始他觉得多个母亲挺好的,因为那个女人不仅和他的娘亲长得非常相似,性格又温柔如水,对他视如己出,而她一直抱在怀里的小肉团子,也一天天的长大,变得愈来愈玉雪可爱。
不过五岁的他早已经懂事不少,心里一直明白这个娘亲和妹妹是父亲捡来的。
也就以至于他对嫣然的情感,随着年龄的增长,一点点的就产生了变化。
不知道从何时起,他只要一听到嫣然甜甜的叫他哥哥,他就心扑通扑通的跳。
十五那年,一个寂静的夜晚,他心里想着嫣然白白嫩嫩的小脸,握住自己的分身,兴奋的嘶吼着。
而当他发泄过后,他陷入了深深地责难之中。
你个变态,你怎么可以对那么年幼的妹妹产生这样禽兽不如的想法。
因此,季玄舒曾经痛苦过一段时间,于是他选择了离开。
他想要用时间和距离来淡化他对嫣然的这种非分之想,于是投奔了军营。
而参军的这几年,刚好碰上了那场血腥的宫变,他又为如今坐在龙椅上的那位立下了汗马功劳。
终于是迎来了衣锦还乡之日。
而在那日,他见到了刚刚及笄的季嫣然。
在泱泱一群人之中,她冲着他嫣然一笑。
季玄舒听到了自己心墙轰然崩塌的声音。
他静默不语的看着已经长大成人,出落得婷婷玉立的季嫣然,心里一个声音不断的喧嚣着:“要她,真的好想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