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乐王雷厉风行,第二日就带着婉婉去养心殿面圣了,全然不顾旁人诧异的眼光。
婉婉今日着女装,皇帝脸上有些挂不住,拎不清她是男是女了。
周溱解释了一番,他这才淡淡的嗯了一声,“糊涂。”
且不说太后那边,上至朝臣,下至太监,谁人都以为沈子晚是男人,冷不丁变成女子了,皇帝有些难堪,他堂堂嘉和帝,连男女都分不清?
周溱笑眯眯说没事儿,“皇兄尽管把事推到我头上,那帮人议论就议论罢,谁人不知我素来荒唐。”
皇帝觉得有些头疼,“母后那边怎么说。”
“我都孤家寡人那么久了,娶个媳妇儿生儿子又怎么了?”
皇帝想想也是,他想了会儿,瞥了一眼周溱,又说:“沈大人还是去武英殿继续任职罢,朕的贺图还没做完呢。”
婉婉一愣,又立马谢恩,去司礼监领了女官的官服。
再说太后那边是先斩后奏,周溱得了旨意,就去了慈宁宫,太后也是有些诧异,他依旧是插科打诨那一套,把太后哄得服服帖帖,当年懿旨都敢该的人,如今要个人自然是简单的很。
就算证明了身份,不过是个女官,太后想想要当王妃是不能够了。
周溱却说:“我手上既有兵权,再有个权势滔天的岳家,那皇兄怎么想?朝臣们又该弹劾了本王司马昭之心了。
太后也没法,只叫周溱喊婉婉来给她见一见。
就这样,永乐王求娶女官的事儿在京中流传开了,又有人说这女子与永乐王曾是旧相识,于是又都赞永乐王痴情。
这段佳话终是传到了赵府,赵文鄄到王府找婉婉,周溱在这场博弈中是胜利者,胜利的姿态应是大方,他允了,不过在要求在王府。
赵文鄄由小太监引进王府,婉婉见了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羞赦。
赵文鄄得知先是诧异,后来了然。
他站在一片阴影之中,一身白袍,身量欣长,却被道不明的哀愁围绕。
不过是转瞬的哀愁,一瞬间他换了副样子,依稀是平日里那个翩翩公子,他温和的笑,说果然,“定在什么时候?”
“乞巧节。”她笑靥如花,小声问他,“师兄会来么?”
他说会,又像以前那样摸了摸她的头。
他终究是迟了一步,又或许不是一步,是那两年。
赵文鄄是淡淡的性子,不计较太多,木已成舟,再多哀愁都没用,他摆了摆手出了王府。
乞巧节那日,十里红妆,锣鼓喧天,是皇家的排场。
周溱心不在焉地会客敬酒,心里想的什么都挂在脸上了,八王爷调笑碰他的杯,“七哥这是等不及了,咱们放过他罢!”
众人笑着附和,他一听,立马放下酒杯,“八弟弟尽瞎白霍,今日多有招待不周的地方,烦请各位多担待。”
八王爷也不怕,顺着他话:“七哥就去罢,咱们无所谓,别在让嫂子等久了。”
他这才进了洞房。
她凤冠霞帔,戴着红盖头,他掀开吻上。
“王爷,”她移开唇抱着他,在他耳边轻语,“那副巴山图,是为你做的,那会儿你常说边塞之景,我便记下了。”
什么时候爱上他的呢?大约就是他说着自己满腔豪情,说大漠孤烟,说巴山夜雨。又或许是京中花会,他无意的体贴,她又何尝不是惦记了五年?她以为是伤口,其实是结的痂,时不时发痒。
他捧她的脸,轻轻吻她,又说:“明日就把官辞了,给我生儿子吧。”
她说好,“王爷您再给我讲讲巴山夜雨吧?”
他不理,“那没什么好说的。”又把她覆在身下。
窗外是夏蝉欢歌,屋内是娇吟连连。
夜色银河情一片。
-
完结啦,第一篇文,写的不算好,终章或许也有些仓促,谢谢大家的喜欢 (つД`)
大家新年快乐啦!年后会开新文,目前在做功课。 (ෆ ͒•∘̬• ͒)◞下篇见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