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
季妤看了一会儿天花板醒神，摸了摸凉透的身侧，面无表情地坐起。
少有闲情逸致地用手慢慢梳理着头发。
门被轻轻推开。季妤手中的头发随着门后人影渐渐出现而缓缓滑落。
“醒了？”季桁看着呆呆的季妤，笑着走过来，顺手揉了一把她的脑袋。
“嗯。”季妤看着眼前的人，也笑了，“还以为你走了。”
“怎么会。”季桁就着光裸的季妤，揉了一把胸，然后熟门熟路地从衣柜里拿出衣服，递给季妤，“洗漱一下，然后吃饭吧。”
简单洗漱之后，季妤走出来，看着坐在餐厅里看报纸的男人，心里软得一塌糊涂，逆光向他走去，在他身旁站定。
季桁察觉到，放下手中的报纸，望向季妤秋水般的眼眸。
吻，一发不可收拾。
季桁一把拉过季妤，季妤就侧坐在他的腿上，狠狠地吻住。他将湿漉漉的舌头伸进季妤的嘴里，粗鲁地探索着季妤的口腔，大舌长驱直入，扫荡着季妤的牙床，舌尖逗弄着就要的嗓子眼。勾扯间，季桁蛮横地将季妤的舌头拉入自己的嘴里，深深一吸，掠夺着季妤口中的空气。
片刻后，四片唇肉分离，季桁的眼中只有季妤，缓缓咽下两人的口水。
季妤看到季桁的喉结上下一动，双手环住季桁，埋首在他的颈间。
“湿了吗？”季桁揉捏着季妤的臀肉，垂下的眼皮遮盖住眼中暗潮汹涌的欲望，视线落在季妤胸前的乳包。
季妤轻咬了一口季桁脖颈上的软肉：“看到你就湿了。”说着，蹭了蹭季桁已然硬起来的阴茎。
“骚货。”季桁发泄般用力抓了两把手中的臀肉，“干不了你，时间不够。”
“那我的小弟弟怎么办？”季妤说着，抬臀，压了压季桁的肉棒。
“唔嗯。”季桁闭上眼，缓了口气，再睁开眼时，眼中恢复了几点清明。
季桁的食指点了点季妤的红唇，笑了，“就让他和我的小妹妹一起忍着。”
两个人吃完早饭，已经是九点了。季桁临走前，交给季妤一张A4大小的纸，纸面已经泛黄。
两人若有所思地对视一眼，又匆忙避开。
“走了。”
“嗯。”
啪嗒一声，门锁了，屋里又只剩下季妤。
季妤嘲讽一笑，看向手中的纸，里面画的是初中时的自己，线条简单，没有上色，右下角是季桁潦草的落款。
……
季桁高二那年，季妤才初二。
季桁所在的学校学风开放，尤其是在艺术课上，老师滔滔不绝，兴致在哪儿就讲到哪儿。
突然，有一次艺术课，老师又在临场发挥，从人像绘画讲到了高中生的性幻想对象，于是，就布置作业，让同学们画出自己的性幻想对象。
“大家不要害羞，都是高中生了，很正常的。本次作业计入平时成绩，下周上课前交。”说完，老师便伴着下课铃走了，留下班里面红耳赤的女生们和龇牙咧嘴的男生们。
听完整堂课的季桁，紧了紧拳，一言不发。
他想起了今天早上，甚至更多早上的事情。
卧室里厚厚的窗帘隔绝了大部分的阳光，床上的少年平躺着，双眼紧闭，手却伸入了睡裤，来回动作。
回忆着梦中妹妹樱桃色的红唇，溢着细汗的饱满额头，迷离的眼神，季桁手下的动作越来越快。没一会儿，他嫌弃睡裤和内裤碍事，粗鲁地蹬掉睡裤和内裤，大腿摊开，握着肉棒的手渐渐用力，上下撸动，健壮紧实的肌肉慢慢绷紧，手指粗粝地摩擦龟头的马眼，毫不怜惜，清液流出，使撸动的动作更加顺利，发出咕嗞的水渍声。
少年的额头布满汗水，口中喃喃：“季妤啊！季妤……我的小妤！”
终于，白浆射出，季桁继续按压着深粉色的肉棒，想着季妤睡衣下若隐若现的奶头。
放学回家后，季桁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用铅笔在纸上画了这幅画。看着成品，季桁想了想，从书柜上抽出《善恶的彼岸》，随手翻开一页，映入眼帘的就是“当你凝视深渊时，深渊也在凝视着你。”沉默片刻，季桁还是将画折叠夹在了这一页。
随后，季桁俯首，用百度搜索一位当红女星，草草画了了事。
后来，季桁在一次酣畅淋漓的性事后，搂着季妤，说起了这件事。季妤听了，饶有兴趣地要看画，季桁翻身亲住季妤，模糊说：“改天给你。”
……
往事不可追。
握了握拳，季妤还是把手中的画撕掉了，刚要把碎片扔进垃圾桶，才想到这是季桁的公寓。
扶了扶额头，轻笑出声，“自己怎么了这是？”季妤话音刚落，就是止不住地放声大笑。季妤笑着笑着，像是笑得肚子疼一样，捂着自己的肚子蹲下，头靠在自己的膝盖上，终于是泪流满面。
过了好一会儿，季妤才收拾好心情，随手将碎片塞进自己的裤兜里，洗了把脸，一脸冷然地离开了这个公寓。
离开前，季妤给季桁发了条短信：事不过三，这是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