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店房门闭拢,木匠师兄把更替的衣物交到小烈手中,「可能会有点短,不过都是乾净的。」
左右张望了下,他疑惑问道,「岚姑娘不在吗?」
小烈敲敲门,「岚岚,衣服拿来了。」
等了半晌,里头无人回应,发现栓锁没扣上,小烈迳自推门而入,木匠师兄觉得不妥才要阻止,人已快步走进房内,顺手掩上门。
原本摆在角落的竹屏此时展开立在房中,氤氲热气蒸腾飘出,带着隐隐水声,小烈将男子衣物搁到门边椅上,「喂,师父说我们等下就要出发了,你别太过份了。」
一声娇弱惊喘,男子冷冽道,「出去。」
比起师父,小烈可不怕他,「你会害岚岚被骂,快放她出来。」
一阵哗啦声响,小烈双手环胸,两眼瞪着竖屏,过一会,屏後走出一位男子,上身赤裸,仅腰间围着一块窄布,浑身水珠往下滴淌,一双凤眸寒若冰霜盯向小烈。
小烈立马瞪了回去,眼角余光无可避免扫到腰巾下明显的隆起,她皱皱眉,有些嫌恶,白疾没理会她,望向她身後,蓦地开口,「要请您告知日期地点,我会带她过去。」
小烈连忙回头,就见门被推开一半,师父就站在廊上,面无表情的看着房里,「三月三日,凤城珑丘飞羽楼,提前一天到,我有事要交待。」
白疾颔首,「如期定至。」
师父也不跟他废话,转身便走,白疾又往前跨出几步,带着某种难以言喻的气势,足足矮对方两个头的小烈被他逼得连连往後倒退,只能凶巴巴道,「我东西还在里面!」
「疾哥哥,你让小烈进来…」微弱声音飘出,白疾身後步出满脸通红的少女,雪白半透的中衣贴合着身子,额前细发也同样湿淋淋的。
意识到姑娘衣服里头恐怕不着一物,小烈砰一声快速关上背後房门,朝男子重重哼了声,绕过他,推着少女往床边走去。
边收拾行囊,两个人小声窃窃说着话,「你真的不跟我们一道走吗?」
「我,我想留下来陪疾哥哥…」
虽然是意料中的回答,小烈翻翻白眼,看少女嫣红的唇和盈满水意的大眼,恐怕是大半个月来最有精神的一次,「岚岚你啊,总顺着人家的意思,难怪老是被欺负。」
少女脸颊更红,站在窗边的男子突然出声,「我不会欺负她。」
少女掩唇羞笑,小烈以嘴型表示,睁眼说瞎话。
两人整理好东西,小烈拽起包袱,「可是你有些东西都放在车上,还是我和师父一道坐,车留给你们,反正最後都是要会合的。」
少女看了下窗边人,然後摇摇头,「不了,疾哥哥说要先带我去一处地方,搭车比较不方便,要紧的东西我都有带在身上,其他的就先留在车里好了。」
小烈瞥了眼床头那扁扁的包巾,里头不过只有一套衣物和一些梳洗用具,距离三月还要好些天,难不成要像今天早上下雨那样,让岚岚跟着她那蠢哥哥一同淋雨骑马啊。
像是猜测到她的腹诽,那人又道,「有需要我自会准备,你该离开了。」
小烈差点骂出声,到时月初女子要用的月事带,你倒是准备给我看啊!就只想着那事!
见少女已经脸红得快要滴出血,她深吸口气,忍住,「你衣物带不够也不方便,我会帮你大概整理一下,再托给店家大娘,不会太多,你要记得去拿。」
「好,」少女点点头,轻声道,「谢谢你。」
两人走至门前,小烈看了眼窗边侧面迎光的男子,以及眼前周身散发出温柔甜意的少女。
就好像亲爱的姊姊要被人给抢走了,顿时间,有些寂寞,只能提醒她,「岚岚,你一定要记得来百工节喔。」
少女微笑点头,门关上後,一道明显的栓锁声透过门板传来,伴随某种带着威逼的气息压至。
小烈瞪直了眼,还说不会欺负岚岚,她果断决定,要讨厌那回事到底。
* * *
今早,疾哥哥冒雨前来寻她,全身尽被淋湿,回到客店後,匆匆要服侍他沐浴更衣,他只是一句「一起洗」,不让她离开身旁半步。而後衣裳褪去,来不及解开锁铃,便被他搂入怀里,疯狂索求亲吻,直到被小烈打断。
转过身,男子长臂伸来,将铜闩插上,不让任何人再进来打扰。
他掌心按至门板,将她困在双臂之间,炽热气息奔流释放,随着那毫不压抑的渴望,她心儿怦然跳动,全身软绵失了力气,只能背倚着门,仰头看他。
他低首,大掌轻抚她的颊畔,而後脸覆落下来。
睫颤垂,呼息微促,双唇再次交叠在一起,原以为会有如方才的急切粗爆,他却是将她含在嘴里,湿凉的舌搔过有些发肿的唇瓣。
啾啾轻响,两人视线交缠,男子的亲吻徐缓而绵密,沉浸在他的怜爱中,一时失了戒心,光裸的臀突然被一双大掌握住,然後将她往上一托。
她低呼一声,慌忙扶住他的肩膀稳住身子,才低下眼,遮掩男子下体的长巾不知什麽时後掉落脚边,许久未见的张扬事物朝她微微抖动。
慌慌瞥开眼,换望入一双染满情慾的眸中,他直直盯着她,一边强势将雄伟的剑物和沉实的软囊往她腿心间塞来。
臀间蝶铃被挤得摇晃轻响,脊背泛出一阵疙瘩,忍不住张开腿,攀住他的腰,往上拱起身,将脸藏至他的颈窝处,避开他太有威迫的亲近。
「我太急了?」他问道,靠在耳边的嗓音好低沉。
搂抱着他,下巴靠在他肩上,她红着脸,微微点头,环在他背後的手忍不住紧张蜷起。
一只长指钻入股上细链,画圆揉按着她的椎处肌肤,他抱着她往屏後走去,「那我们先洗澡。」
高及腰处的浴桶水装半满,站在犹热的水中,两人面对着面,他解开她中衣襟带,将已经湿透的衣衫往左右拨开。
前方春光尽泄,露出原本藏在长长衣摆下的事物,金色细链横过腰际,斜向延往股处,前後衔结住覆在女子耻丘上的镶珠环饰。
成年礼前,深藏裙下,成年礼後,收存屉中,这是第一次让疾哥哥看见,这副本该会是他来解开的处子锁。
他勾起她腰上细链,唇贴着她的额头低喃,「思念大哥,所以戴着它,而我的女玉,懒懒可还留着?」
没料到他会这样想,她咬咬唇,没回答他,只是解开手腕上的钥匙,放到他手里,然後要他坐至水中。
站在他身前,她抬起他的脸,怯怯道,「疾哥哥自己看。」
微张开腿,伸指将一线红绳自链环间勾出,看见他下颚绷紧,包裹在周身的气息浓烈袭来,她羞窘地转过身,双手扶着桶缘以免腿软,「看见了就自己拿出来。」
男人的气息吐至臀上,覆有薄茧的指缓缓画过她的股缝,拨动蝶铃轻响,「伴菊铃。」
说了一个她陌生的词汇後,他突然咬住她的臀肉,力道不大,伴随着软舌湿蠕而过,唇舌牙齿并用,她双膝颤抖,几乎是要跌坐到他脸上。
他握住她的腰,让她重新扶好桶缘,忽然感到臀瓣被朝两旁掰开,热水浇下,她回头看去,他以长指来回仔细搓洗着她的股缝,见她望来,他伸出舌,便往那处排秽物用的小口舔去。
她惊喘出声,弹腰想往前躲,他掌心牢牢从前方包住她的下体,湿凉的舌绕着穴口一圈又一圈地打转,发出咂咂吮声。
紧张与害羞交错之际,一道硬物蓦然往里按了进去,她浑身一抖,知道是他的手指。
「不要。」
「别怕。」
她咬唇呜咽摇臀想把他甩掉,然而他深知她的敏处,即便是她最畏惧的地方,亦有办法找到她喜欢的方式。
边舔吻着她的尾椎处,长指边搅动未止,和平日进出前方小穴的急快不同,他极有耐心的揉按着里头每处角落,缠黏依旧,却是温柔许多。
直到将菊瓣狎弄到似要融化开来,他终於抽出两指,她气喘嘘嘘的扶在桶边上,眼中泪花迷蒙。
他将她转过身,举起一腿跨坐至他肩膀上,由下往上看着她,「逗花珠、咬郎梳、取蜜孔、伴菊铃,还有三个没玩到,懒懒就滴下来这麽多嘛。」
臀穴还在抽缩着,她疑似听见让人害怕的话,才要低头,哢嚓一声轻响,锁已被他解开,玉石被人拉出。
当温热的唇含上她,而後轻轻一吸,霎时,眼前白雪狂乱飞舞,近似小解的感觉泄流而出,完全制止不了。
耳边彷佛听见重重喘息,臀部被他牢牢掌住,当舌头大力舔上花核时,她双手插至他发间,弓起腰,将春水尽数射入他的嘴中。
久久,手脚力气还没完全恢复,她坐在他怀中,身子一点一点往下沉,小心翼翼将他吃入。
微凉的水慢慢淹至胸口,他难耐想往上顶,她羞恼地捧住他的脸,「疾哥哥太大了,不准动。」
他勾唇露出愉快的笑,「我太大?」
一路有其他男性匠人同行,难免会听见一些不是说给女孩听的对谈,她现在已经知道这形容对男人而言,根本就是别有含意的褒义词,哼了一声,以着半跪之姿开始扭起腰,却将一部分的他留在体外。
水面随着身子起伏泛出波浪,一段日子未承欢,身子现在敏感的教人害怕,就连指抠那处都能引出销魂快意,她不敢动作太大,只是小心摇摆。
腰肢前後荡摇,私处此时贴来男人掌心,他轻轻挠起她刚被吸得肿胀的小蒂,本想让他把手拿开,可是又好喜欢这样甜美的抚摸,只好装做没发现,却悄悄地更往他偎近。
他抬起一手抚挲她的脸颊,「你已经很湿了,坐下来。」
她才不理他,依然故我,然而快意还是很快堆叠涌至,情不自禁环上他的颈,将两乳贴往他结实的胸膛上蹭磨,好降低体内的躁意,延缓那一刻的到来。
然而她忘记现在经不起太大刺激的不仅是她自己,距上次冬日偶聚,疾哥哥更是孤独了许久。
「懒懒。」
「嗯?」沉醉在一次小小的高点中,她闭眼浅浅微笑。
「你喜欢慢的,我等下再陪你。」在她还与他结为一体时,他抱着她,忽地站起身,哗啦水珠跌落水面,男人跨出浴桶,大步走向最里侧床舖。
将湿答答的她放至被褥上,他拉开她的双腿扣至肩上,劲腰一挺,不容分说,悍然直驱而入。
客店的床一定没家里的稳固,在男子凶猛的撞击和自己的哭叫声中,她甚至能听见床板吱呀吱呀的摇晃。
指尖深缠入被中,她甩头扭腰想逃,然而一腿被他勾起囚在臂间,一腿被他坐在臀下牢牢压制,两人股部交叉相贴,暴雨般的撞入,每下都确实顶至最里处。
当他终於缓下,改由後方抱住她的腰,抬起她的臀徐徐抽送,她脸贴在枕上,已经发不出声音来,可是埋在体内的他依然精神十足,不知道还要弄多久。
她脸埋入枕中,喃喃骂道,「还说不会欺负人家。」
伏在背上的男人慵懒地吻着她的颈後,沙哑低语,「一次都还没有,不算欺负。」
她回眸瞪他,他低下脸,吻住她的唇,「我好想你,懒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