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渐炽,时辰到了,祭台上,长老洒酒祭地,一女子慢步走到台边,白衣红裙,衬的整个人气质乾净俐落,乌发简单挽在脑後,半张兽面遮脸,只露出尖巧的下巴和嘴唇。只见她不慌不忙,举弓搭箭,射向广场中心的钟楼。
响箭嗡鸣,划过半空,铮一声击中楼心铜钟,整座钟楼发出共鸣,震响围绕在广场四周的风柱,一时间整个广场上叮叮咚咚玉响一片,清脆之声让人精神大振,庆典正式开始。
白夜看着台上转身离去的身影,目光柔和,神庙千年前即已存在,风柱共鸣的原理,建造的用途,如今已无人知晓,仅留下鸣钟非族长血脉无法敲响的规则,往年击钟是他的工作,没料到会是由岚儿代掌,虽是第一次,动作行云流畅,丝毫不显慌乱。
拍拍望着台上已然出神的弟弟,「疾,该出发了。」
蓝天晴碧如洗,日光普照,长年隐在云雾之中的圣山亦显出雪白山峰,宛如巨人俯视着脚下子民。
路径由神庙广场开始,沿途经过大大小小街道,然後进入南部山区,绕山一周後再由另一条路返回,一路上总是会遇到人群在道旁欢呼鼓励,孩子们还会舀水泼向奔跑中的男子身上,水悦节,顾名思议,这日除了是情人节,一般人家则会以清水互相泼洒,洗去身上所有的疲倦不顺,也祈求即将来临的秋日能够完满丰收,做为告别夏季的象徵。
白夜身为少主,人人熟识,立马成了第一目标,未满五里路,已是全身湿淋淋一片,连带他身旁的白疾,也没好到那里。
他抹去脸上水珠,回头看弟弟身後落下一长串湿答答的脚印,哈哈大笑,强风吹袭,万里无云,耳边不时传来族人的欢笑声,心中满足而快意。
离开村庄後,逐渐靠近山林,拔地而起的苍山,浓厚的绿意,森然的山气,胸口奔腾澎湃,他转头望向疾,笑道,「跑快点,可好?」
见弟弟颔首,他撒开脚步,往前奔去,化为疾风,化为飞岚,一黑一白两道身影,没一会儿便消失在队伍前方。
将近午时,狐离溪畔,枫树林间,绿地上架起无数帷幛,满树彩带随风飘动,打扮俏丽的女子们,轻步穿梭在帷幕间,衣香阵阵,风吹鬓影。待备好座榻酒食,姑娘们纷纷来到广场边上,引颈翘望路端尽头。
不久,首批领先者们回来了,男子们衣衫半湿,依然贲张的肢体散发着热气,犹如一群恣意奔驰後的驹马,躁动不安,聚集在钟楼下。
姑娘们眉眼含羞,走上前递巾送水,也许是相识之人,也许是素昧平生,在此时都无关紧要,只要他眼中有她,能明白她的喜慕之情就好。
也有好些男子主动走向喜欢的人儿,殷殷请求共进午餐,或是被接受,或是被婉拒,人群里,哎呀一声轻呼,一位姑娘被心上人抱起,男子挥手朝同伴朗笑,抱着人大步走向林中帷内,明目张胆的举动,让男性们大声叫好,女性们笑骂连连。
好些姑娘在人群中遍寻不着那白色身影,耐不住心焦,随便抓住了场上一名大个儿,「少主呢,怎麽还没回来?」
被抓住的人恰巧是广场首位归来的第一人,但没人注意到这件事,他憨憨的搔搔头,一时间不习惯被这麽多的艳丽大姊们围绕,「少主不是早就回来了吗?」少主一开始都还在队伍中,只是到山上半途时,他速度突然加快,只有白疾追上他,等到大家拐过弯径时,两人已经跑的不见踪影。
熟龄姑娘们气恼跺跺脚,这莫不是又被少主躲掉了嘛,还以为他这次终於撤下防线,结果还是一样难以追求。
直到正午,几乎所有的人都回来了,就是不见少主,林中乐音阵阵,还没对象的,男女成群聚在大帷幕中,笑闹谈天,已看对眼的,双双对对找了小帷幕,享受私人世界。时不时,从那重重锦帷中,偶尔会飘出暧昧至极的声音,路过的人都只是会心一笑,并不在意。
* * *
林间,一处锦幕门幛前,系着红色彩绳。帷内,少女背靠在树干上,红色褶裙推高在腰间,雪白大腿攀在青年腰际。
青年黑衣半敞,专注啃咬着少女颈项,两人下半身未着寸缕,此刻正紧紧交合着。
抱紧身下少女,白疾重重将自己送入那柔软潮湿甜乡,「懒懒,叫我名字。」
双腿隐隐刺痛着,耳中彷佛还回荡着山间的呼啸,那时,他追着大哥的速度,融入风中,用尽力量,极致痛快,却又莫名失落,直到回到终点时,一半魂魄似乎并未随之归回。
然後,他看到她,捧着食盒,悠悠慢慢的漫步林间,周身暖光流动,嘴角噙着微笑。明明他未出声,她却回过眼神,像是能感受到他的存在,目光落到他身上,脸上露出喜悦的笑容。所有空落,终於找回填满。
少女脸颊嫣红,眼中漫着雾气,随着他的动作,小嘴细细喘气呻吟着。
他握着她的手,「懒懒,喊我。」
岚儿幽穴颤抖不已,不明白明明只是跑个步,男人怎麽会变的这般兴奋,她低首吻住他的嘴,讨好喊着他,「疾哥哥,慢点,唔...」
他没顺她的意愿,动作反而更加激狂,手臂穿过她两边膝盖,勾起她的腿,往後退离树旁。臀部一时间失去支撑,身体重重落下,将他的昂起连根深深含入,岚儿慌忙搂紧他的脖子,他摆动起腰,将她顶的往上弹起。
太深的侵占,好是吓人,她可怜兮兮求饶着,「别,好深,肚子会破掉。」
这样娇弱的呜咽只是让男人更加兴奋,雪白屁股被他甩的一荡一落的吞吃着他的凶物,被搅出白沫的爱液沿着大腿淌下。
白疾此刻极需发泄,体内被引发的激情迟迟无法平息,没余裕像平常一样细细享用,他抱着她,将她压到座榻上,拉开她的腿,直接迈入最後冲刺。
激烈的动作下,岚儿两手捂着嘴,泪眼花花看着他,两人沉默相视,他催促她攀上高峰,她却像耍赖的孩子拖着脚步迟迟不肯上来。
白疾无奈,伸出手,与他下身粗爆的动作完全相反,指尖轻轻触及她的细弱,点点弹奏,细雨般温柔却又不容忽视。
好不容易哄着她春水满溢,花穴紧绷,他俯下身,舔着她遮在嘴上的手背,「泄出来,懒懒,都给我。」
岚儿看着近在眼前的端正脸庞,胸口一紧,情难自禁,发出喜悦的呜呜哭啼,终於如他所愿,双双将对方送上高点。
射尽的男根半软,仍栖在少女体内,他由背後搂着她,两人半坐半卧靠在软垫上,白疾低首舔吮着她汗湿的颈後,岚儿浑身懒洋洋的,连一只手指头都不想动,全身重心倚在他怀里,脑袋空空,无法思考之时,肚子咕噜一声,却是身体在喊饿了。
她才不承认那是她发出的声音,疾哥哥也没笑她,只是挪挪位置,将她裙子整理好,遮住了两人光裸的下身,下面却还是埋在她里头。
她扭着臀想要把他挤出去,疾哥哥搂紧她,露出那魅人的笑容,话说的十分直接,「别推,我喜欢在你里面,很舒服。」
她脸炸红,垂下头,努力忽视体内那东西的存在。
庆典上的餐食大部分由各家餐馆提供,中午时统一送到广场来,再交由姑娘们一一摆放至帷中。
疾哥哥才回来,就急着拉她乱中找了个帏子这样那样,矮几上的酒食分毫未动,早已半冷。
男人将菜夹到她嘴边,岚儿小口小口吃下,怕他只顾着自己,也替他盛了一碗羹,举高了汤匙,「疾哥哥也吃。」
疾哥哥看着她,目光深隧,岚儿被他看得一愣一愣,忍不住摸摸脸,「我脸上有沾到东西吗?」
他垂眼,嘴角微勾,没说出口的话,含在心里。懒懒,你知道吗,我现在,好欢喜。
* * *
酒足饭饱,悠悠笛声自不远处飘来,帏外人声喁喁,又或是有人兴起高歌,又或是数人哄然大笑,热闹而充满生气。
岚儿红着脸,小口小口啜着餐後果酒,她的酒量很浅,没敢喝太多,小杯子盛不了多少酒,但她却慢吞吞的,怎样也喝不完。
因为身後那人的虎视眈眈,意图十分明显。裙摆下,小穴已被撑的满满,虽未动作,却更有大战之前的埋伏沉静。
「懒懒。」低沉的嗓音,淡淡的诱惑,酒杯被取走,交合状态下,身子被转了个圈,换跪坐在他怀里。
松乱的发髻被解开,长长头发披散而下,男人的手掌,慢慢推开她的衣领,露出半片粉肩。
岚儿握住他的长指,不想让他往下动作,外面好多人,刚才都让他做了,再来第二次她可不依了。
他反手握住她的手,股间抵着她的柔软,往前一摇,岚儿本就敏感,才经高潮的身子更是娇弱,被他这样一挤,腰肢瞬间发软。
半摊在他手臂上,她羞恼抬头瞪他,「人家不要了。」
他快速提臀在她里头抽动着,浅浅出,深深入,明明欺负着人,却摆出一张没有情绪的木头脸,「为什麽?」
岚儿被他恼的,抓着他的胸口,「你做过了。」
他飞快吻了她一口,腰上发劲,开始大力动作着,「你没满足到。」
岚儿被他顶的酥麻,开口想反驳,身後帏外,突然一阵闹哄哄的声音,她吓的僵直身体,花穴紧紧缩起,直把他逼的唇间溢出低吟。
他摸摸她的脸,趁她没反应之际,褪去她的上衣,他喜欢在日光下看她,淡淡的樱色,在阳光下,粉嫩中带着透明,峰谷间,挂着他给的碧色玉石,他把玩着她的丰腴软乳,淡淡安抚着,「别理他们。」
岚儿好想尖叫,拍着他放在奶尖上的色爪,她细细抗议,「会听到。」
他歪歪头,笑了,提起她的长裙,「咬着,就听不到了。」
她瞪他一眼,却真的乖乖咬住裙角,真心害怕被人听到自己发情时的呻吟。
绦红裙摆拉起,露出两人难分难舍的地方,粉嫩腿心处,细柔毛发沾着晶亮水色,赤红之物在其中粗暴进犯着,他看着她咬着裙,随着他的占有仍是发出细微的呜呜声,红裙半遮半掩,白色乳波在其中颤动弹跳着。
他架起她坐到自己腰上,躺了下来,伸手拈着她的小核,她双臂撑在他胸口,先前还说着不要,小屁股此时却贴着他扭动起来。
这般主动,让白疾心情大好,他停下动作,换享受她的悠悠慢慢。
可惜小人儿的腰力不甚好,才舞没数十下,就夹紧他的腰,自己先去了一回。
他拉下她嘴中红裙,抚着她的眼角,「懒懒这样好美。」
她贴着他的掌心,看着身下的他,男人未束起的发丝枕在垫上,薄唇微启,上衣半敞,厚实的胸口起伏,手臂上青筋浮现,如此充满力量,摸着她的手,却是温暖而带着珍惜。
心里叹息,你也很美啊,疾哥哥。
但是因为先驰到点了,岚儿顿失继续下去的冲动,好不容易激动平复了些,她抬起身,竟把犹自坚硬的他给吐了出来。
白疾怎麽可能让她得逞,眼中锐光一闪,扣住小人儿的腰,淡道,「懒懒不可赖皮。」
岚儿咬住唇,呵呵傻笑,想要糊弄过去。
可惜这招没什麽效果,光天化日,男人欺身直上,把人重新压倒了,直到吃到心满意足为止。
* * *
午後,闪闪日光穿过林间,四周不知觉间人声已散去,帏内人儿午寐着。
软垫上,白与黑色袖摆交叠,双手轻轻交握,两人呼息沉稳,一片宁静。
蒙蒙中,少女睫毛眨了眨,慢慢醒了过来,第一眼映入眼中的,是男人沉睡的脸庞。
难得看见疾哥哥的睡颜,少了锐利的目光,没那麽让人心慌意乱,岚儿目光落在他的唇上。
疾哥哥的嘴唇,薄而微红,总是严肃的紧闭着,让人觉得他在生气,虽然本人压根什麽都没在思考。偶尔放松时,他嘴角其实是有点上扬的,像是在淡淡微笑。真正开心时,那嘴角便会弯弯勾起,双眼发亮,变的艳丽的不可思议,荡人心魂。
指尖缓缓划过,少女微眯起眼,慢慢靠了上去。
贴上他的唇,乾躁的,冰凉的,如此柔软,带着甜意。
舌尖轻轻舔过,划着唇缘,仔细描绘形状。
双唇微启,邀请着娇客进入,她半睁眼,望入一双如星的眸子。
脸微红,她低首,羞怯露齿一笑,他握紧她的手,喃喃低语,「别停。」
她闭上眼,重新靠了上去。
两人双额相贴,舌尖相濡,轻轻柔柔,像品尝着最精致的食物,一小口一小口,用身体,细细感受他的一切一切,听着他渐渐变重的呼吸,闻着他身上带着绿意的味道。
喜欢这样的感觉,更胜於情欢时,浓烈到让人窒息,连神智都要迷失的热吻。
好舒服,心就像要化了一般,只是,再这样吻下去,不用想都知道会带到什麽走向去呀。
少女捧住他的脸,阻止他想要更进一步的深吻,看他眼神中露出不满,她安抚的摸摸他的脸,撒娇道,「我们出去走走好吗?」
他看着她,目光闪闪,总感觉他一副要扑上来的模样,岚儿咬着唇,翻坐起身,背对着他整理起衣束,假装忙录。
少女背影窈窕,白袖滑坠,抬手梳着长发。
隔着衣衫,男人手指轻轻抚过她的背脊,惹来一股颤栗,她不敢回头,匆匆将发束成长尾,绑在耳後。
感到男子拉扯着她的腰间裙绳,岚儿终於忍不住回眸瞪他,脸颊发烫,「疾哥哥...」
「脱掉,我帮你整理乾净。」男人轻道,扬手解去她的裙片。
风微微,日光碎落,桌面清空一角,少女羞怯的坐在上头,双腿弓起,两手撑在身後,美目盈着水光,看着身前男人动作。
修长大腿根处,圆润白软的贝肉间,吐着一条红绳,轻轻拉动,被淫水浸润过的玉石慢慢褪了出来,咚的一声掉在桌面,小小窄穴,流出白白浊浊浓液,他轻按她的小肚子,水儿缓缓泄出,湿透了臀肉股间,顺着微微倾斜的桌面,流至草地上。
一只长指探入小穴,仔仔细细抠刮着,她咬紧唇,眉间微蹙,竟是夹住他的手指又去了一回。
余韵尚未完全退去,她眼角泛泪,垂肩缩背,不敢再看疾哥哥一眼。
长指重新缓缓蠕动起来,似是明白她的羞愧,疾哥哥不慌不忙道,「懒懒好可爱。」
啾一声,他吻了她那里一口,还舔一舔,她呜哼出声,真担心他会忍不住再来一次。
还好疾哥哥只是用嘴亲,没再做更多,长指抽离体内,一阵空虚的失落。
她看着他拿起酒壶,银泉般的酒液淋下,浇落在她的私处,冰凉的湿意,让岚儿睁大双眼,被他的举动吓的脑袋总算清醒了些,慌忙夹紧了腿。
「你的味道好甜。」他看着她,表情平静。
她看着他,脸红无语,他又道,「洗一洗,才不会闻出来。」
她捂住脸,闷闷道,「讨厌!」
他慢慢以酒洗着她的私处,每个肉摺子都没放过,直到把小人儿洗的乾乾净净後,他拿出帕子擦乾,将玉石重新挂回她颈间,拉下她的手。
岚儿飞快跳下桌子,拾起亵裤裙子,躲到树後窸窸索索穿戴着。
好半晌,她走到清理好桌面的青年前,递出事先已准备好的东西,「疾哥哥。」
他抬首,岚儿已戴上覆面,遮住半边脸孔,手中的面具,同样用皮革制成,上头雕绘的花纹,和她的是一对的。
他执起她的手,轻道,「帮我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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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闪,写到觉得都快瞎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