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的,喝了吧。”
纤长有力的手将一杯果汁放到邢飞眼前的桌上,玻璃杯中的果粒在汁液中漂浮,又沉淀。
邢飞盯着手的主人,懒懒地应了一声,目光扫过似乎酸甜可口的饮料,“先放着吧。”
白斌的手顿了顿,反而是更加将杯子推到他跟前,“怎么现在不喝?加了冰块,等会儿就化了。”
杯子适时地被微微晃荡,发出了冰块碰击杯子的清脆声。
邢飞挠了挠头发,没顺着他的话回答,只是没好气地反驳,“问这么多干嘛?晚饭煮了没,还不快去?”
无奈地摇摇头,白斌抿了抿唇,没有恼怒,反而十分享受他的使唤,连眼底都透露出了温润的光,轻轻地应了一声便到了厨房,甘愿为他洗手作羹汤。
望着他颀长而略显清癯的背影以及恬静精致的侧颜,几乎所有人都会认为这是赏心悦目的一面,但是邢飞的心中却截然不同。
他知道这个男人有多可怕——
利落地将桌上的果汁拿起,倒在了玄关处的盆栽泥土之中,邢飞便穿了鞋打算离开。
门锁的声音惊动了敏感的白斌,迅速冲到了门前将人拦住腰身,疑惑地问道:“飞飞?”
“我不留下吃饭了。”邢飞侧过头,遮盖住眼中的情绪,不免有一丝生硬与突然,毕竟他刚才才让白斌做饭去的。
他的回答似乎一下子让白斌的眉间蒙上了一层失落之意,但余光所及空了的玻璃杯,一丝笑意又矛盾地浮现在他嘴角。
邢飞自然知道他这笑的意味,心下更是反感,扯下他抱着自己的手,头也不回地出了门,在经过院子里的白玫瑰园时,不由得多看了一眼。
可就是因为这一眼,邢飞的后颈就被击了一下,踉跄着倒在了一片花丛之上,半眩晕地想这是什么情况。
背后的柔嫩花瓣带来丝滑的触感,但是草叶却有些刺人,随之一具熟悉的躯体压身而上,扣着扔处于眩晕状态的邢飞激烈地舌吻。
白斌的舌头在他的口腔乃至喉咙处狂乱地搅动,汲取着每一滴甘霖一般,邢飞气闷地想要将那条舌头顶出去,却无济于事,胸腔的氧气还是一丝丝地将要流失。
就在他脸色发白的时候,白斌突然放开了他,咬了咬因为两人亲吻而殷红的唇瓣,迅速地坐到了邢飞腰上,双手十分果断地撕开了他的衬衣丢在一旁,好让邢飞的身体能够一丝不挂地展现在他眼中。
一声满意的喟叹响起,邢飞下意识地蜷起身子,遮挡住隐私部位,却又被白斌强硬地掰开,双腿被白斌完全地控制住压在身下,双手也早已经被绑得牢固,瞬间成了砧板上任由鱼肉的食材。
白斌的表情阴晴不定,像受了什么刺激一样,一只手抚摸他的脸庞,语气轻柔地从上飘下,却重重地压住邢飞的心脏。
“飞飞?为什么要走?为什么要避开我的怀抱。是我做的不够好吗……难道你不觉得困吗?我们回家睡觉吧?”
白斌絮絮叨叨地哄着他,稍显突兀地问了一句,令邢飞又愤怒又窘迫,“放开我!”
他不是不知道白斌在他的饮料里放了什么,所以才会说出这样的话。可恶,难道他真的就打算将他蒙在鼓里,只为了满足他的私欲?
尽管怒火从心底腾起,可两人的距离不足一寸,气息交融,暧昧无比,邢飞始终没有勇气直视,半垂着眼瞪他,一句话喘了几次气才完,实在没有任何的威慑力,反倒让自己的处境变得更加险峻。
白斌没再说话,若有所思地伸出舌尖舔了舔唇,刚才接吻的时候他将邢飞的口腔尽数搜刮了一遍,并没有尝到果汁的味道,这么说,邢飞是没有听他的话喝果汁,那自己怎么会看到空杯子?
一瞬间的思考过后,他开始笑得令人毛骨悚然,原来他的飞飞学坏了,还知道撒谎了。
利落地扯下自己领子上的领带,白斌将邢飞的嘴也封了起来,无视邢飞不可思议的眼神,眼底的兴奋被一丝丝抽扯出,嘴边咧开一个诡异的笑,“这张可爱的嘴就不要说出令人难过的话了。我,会疯的。”
语毕,白斌强硬地一手握住邢飞的腰,一寸寸用指尖描摹他紧致的腰线,另一只手直接暴露意图抚到了邢飞的股间,尝试着塞进一根手指进内部,但那入口太过干涩,白斌的指尖只能一点点地耐心钻入。
感受到异物进入体内,邢飞又羞又怒地夹紧下身,但四肢被压制住,也无法开口说话,只能干瞪眼。
他的注视无异于兴奋剂,白斌的大脑一下子就嗡鸣了起来,因为身下之人不情不愿的抗拒而红了眼眶,发狠了地塞进两根手指,将入口开拓地更加宽松,忽视耳边的低呼,肆意转动,终于令丝丝粘稠的液体从中分泌出,沾湿了那个隐秘的穴口。
一根接着一根手指的进入让邢飞皱起眉头,不适地咬住下唇,知道白斌想做什么之后便尽力地扭动身子,抬起腿想踹开白斌,却被轻而易举地压制全身。
“别动!”白斌暴怒地吼了一声,烦躁使他的胸口一下下地起伏着,毫不留情地压住他的腿,握住骨感的脚腕,向外掰开,要他彻底将身体绽放在自己眼底下。
一向温润如玉,只会对他羞涩微笑的白斌第一次这么暴躁地吼他,眼眶欲裂地用上警告的语气,邢飞为此惊讶,一时间没了动作。
白斌的双眼坚定而阴鸷,动了动手指,感觉那洞口内壁在火热地收缩,越发升起渴望,隐忍着自己的情绪,飞快地拿出手指,扯下自己的裤子掏出已经蓄势待发的肉棒直接向入口捅去。
只是那入口太过狭小,而白斌又心急地很,所以滑了出来戳到了邢飞的小腹,邢飞羞愧欲死,可无奈无法挣脱,只能捂着欲裂的眼睛,破罐子破摔似的放弃了抵抗。
白斌的喉结微动,肉棒迅速地涨大,顶端已经溢出了渴望的粘液,恨不得一下子冲进邢飞已经被他打开的身体,却还是耐着心握住那肿涨得发疼的玩意儿,用龟头慢慢地磨开肉穴入口,直至松软,才迫不及待地推至深处,发出满足地慨叹。
作为承受一方的邢飞狠狠倒吸了一口气,下意识地合并了大腿,后穴也紧紧地咬住了白斌的肉棒,令身上的人几乎要失去理智,发出一阵又是痛苦又是痛快的低呼,淡淡的血丝爬上了他的双眼,令他的欲望完全暴露无遗。
在短短几秒之内,白斌扯下邢飞的衬衣,将他的手绑了个严实的结,拉至头顶,身下一挺,毫不犹豫地一捅到底,粗长的物什将小穴撑开到一个极限,每一个小皱褶都被撑开,甚至是到裂开的地步。
下身最脆弱的情欲被渴望已久的身体夹紧,白斌不禁发出喟叹,一声声呻吟咽在喉中,之后便是疯狂地动作起来,也不管是否能够任他轻松地进出,怀着长久以来的执念,固执地在他身上驰骋,抱着邢飞精壮的大腿夹在自己腰间,大开大合地操干,渐入佳境之时,一丝丝酸麻的快感从邢飞的尾椎处攀升,令他满身大汗淋漓,失去了抵抗的想法。
他的眼角被生理性的泪水沾湿,起先还是因为下身的疼痛,可此时尝到了那磨人的快感,也忍不住顺从生理需求,迎合一般挺起了腰,令那根炙热粗长的肉棒能够插入的更深。
“啊——好深——嗯——”邢飞闭着眼,控制不住发出一声呻吟,低低地喘气,微微颤抖的尾音在空气中滑出诱惑的语调,因沙哑而性感的嗓音便是最好的催情剂,给予了白斌最好的鼓励,失控地捏着身下的腰肢,将他的下身冲撞得大幅度摆动起来,双腿也大大地敞开,无力地瘫软在两侧,两侧的肌肉偶尔抽搐。
一个转身,白斌拉起他被禁锢的双手,将他转了个身,高高地抬起他的屁股,两人的胸膛与后背紧紧相贴,以一种能够更深入的后入式而操干,敏锐地听着耳边喘息声音的大小而摸索着对方的敏感点而冲击,势必要他好好享受这场肉体结合而带来的激情快感,最好能达到灵肉共鸣的地步,让身下这具躯体再也离不开他的滋润。
不受控制流出的泪水和口涎留下,邢飞的喉中也发出细微尖利的呜咽声,被饥渴的白斌一把扣住脑袋,细细将他的泪水舔舐得一干二净,两片殷红的嘴唇拉出长长的涎丝,低低地情话絮语也在耳廓间回荡。
“飞飞,你知道吗?这片白玫瑰都是为了你种的,每次一想你,我就会种上一株,久而久之,这里就成了一片白玫瑰园……”白斌的胸腔发出一丝闷笑,似乎压抑了十分之久,“不过今天,你终于是属于我的了,从此之后,你的身体只有我能看,这里也只有我能碰,其他人如果敢看一眼,我就会把他们的眼珠挖出来,记住了吗?”
他一边将邢飞胸前的乳头吮吸得红肿,一边含糊不清地给予他警告。
邢飞不甘心地别过头,却又被强硬地摆了过来,像是惩罚一般,被狠狠地顶了顶敏感点,借着便像是蓄力一般,朝着这一点连续快速地操上了百多下,令他腰部酸软不堪,才颤抖着身体,颤抖着将自己交给邢飞,双眼恍惚,面上潮红一片,终于如愿以偿,嘴角却带着甜蜜到诡异扭曲的笑。
只是白斌似乎并不打算放过他,发泄了之后便像是着迷了一般拉开他松软的肉穴,欣赏着自己亲自射进去的精液,两人的交合处是一片红白交加,混合液滴在他精心为爱人栽培的白玫瑰之上。
邢飞犹如坠入深渊之人,被他的爱与执着推入万劫不复,双眼已经无力地合上,脖颈被迫地仰了起来,露出诱人的喉结,身体上所有的肌肉纹理都能看得一清二楚,下身的肉根也早已随着白斌带来的快感而高高地竖了起来。
白斌用手抚开邢飞汗湿的黑发,着迷地亲了亲他还耷拉着没清醒的东西,坏心地往邢飞的小腹上一压,羞耻的细微的“噗嗤”声,白色的浊液又流出了一点,顺着股间,流到了后面,衬托着一地破碎的白色花瓣,美不胜收。
这样淫靡的只可能出现在梦中的景象竟然是真的,白斌刚泄出过一次的家伙又慢慢站了起来,抵住他的小腹。
“飞飞……好乖,既然已经是我的了,那么再来一次吧?好不好……”白斌解开了邢飞嘴上的领带,与他交换了一个深吻,将他嘴边漏出的唾液全部舔干净之后,邢飞的唇湿润红艳得不像话。
“滚……”邢飞有气无力地哑着嗓子,刚爬出了几寸,又被拦腰拖了回来。
白斌像是听不到他的话,心疼地碰了碰邢飞还闭合不上的小穴,扶着自己又微微勃起的硬物进去了一次,如痴如醉地着吻了吻邢飞的眼皮,用力地叼住他胸前的凸起,反复地吮吸,直至那两颗小肉粒充血般肿胀起来才肯罢休。
又是再次地进入,白斌对他露出一个艳丽的笑,似乎再也没有什么能够让他在意的事情一样,只顾着眼前的欢爱。
他真想把身下的人操死算了,省的他再来伤自己的心。
邢飞一阵心悸,发现自己插翼难逃,而这场欢爱也无止境地让他看不到尽头,所有空白的思绪也被白斌那双幽黑的瞳孔吸入,疼痛和诡异的快感冲击上大脑的神经,让他的每一根神经都在紧绷着,颤动着。
他痛呼一声,双眼无神地盯向一片亮光的天空,下身的点点血红在洁白得纯净的花瓣上十分明显,在白色的柔软中又带着血红的娇艳。
视线已经模糊得像失真,邢飞只看见还在不停地亲吻他全身的,还在起伏的白斌,每一次进出都带出粘稠的液体,邢飞又气又急,终于两眼一翻,昏了过去,意识中只剩下疼痛的存在,然后化为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