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深秋了,这个男人已经对我说过一百八十六次他爱我了,一开始他会在亲吻我之前说爱我,拥抱着我的时候说爱我,会义正言辞的看着我的眼睛说爱我,渐渐地他开始会在高潮的时候说爱我,会亲吻我的额头说爱我,他越来越深情越来越认真的说着他爱我,但是每一次都会被我否决掉。因为全都是假的。所以我还是不能停掉他的药,也不能解开他的手铐,不能放他出牢笼。
但我们外出的时候变得越来越多,每天我都会带他出去游玩,有的时候去小溪边野餐,有的时候去山坡上放风筝,去山里捡蘑菇,去崖边找草药。整个山谷就我们俩人,谁也不会来打扰我们。我们在溪水中做爱,以交合的姿势从山坡上滚下来,我们赤身裸体的躺在草地上晒太阳。有几次,我给他铐上手铐脚镣,让他一个人在家呆着,也没有锁上大门,然后我独自出门去做事儿。回来的时候他总是站在门口等着我,哪儿也没去。
我说,“冬天就要到了,你要快一点爱上我,这样我就可以解开你的手铐,每分每秒的拥抱着你,窝在你怀里过冬了。”
“我爱你。”他说,这是第一百八十七次啊。
“可是还差一点。”我说。
“我想进来和你一起看书。”我站在牢笼外,双手背在背上,灿烂的笑着对他说。
他正伏案写着东西,听见我的声音便抬起头,微笑着看着我,他点点头,宠溺的对我说,“好啊。”
“那你戴上手铐。”我拿出手铐给他。
他接过手铐,无奈的摇摇头,笑着说得,“行。”
“不过你要将自己铐在柱子上,铐一只手就够了。”我看着他正给自己铐上,便补充道。
“又要玩那个游戏?”他转过头来问我。
“你想哪儿去了,我只是觉得这样安全一点而已,我是来看书的。”我说。
“你要什么时候才会相信我。”他叹了口气,说道,转身便按照我的要求将手铐在了柱子上。
等他铐好之后,我就打开牢笼门,走了进去。我拿起他放在桌上刚抄好的诗歌,念了起来。
“琵琶行,白居易。你喜欢这首诗啊。”我问道。
“喜欢,你那书房里的书都挺好的,只是写出那些绝唱的诗人我却从未曾听说过。”他说。
“你当然没听说过。”我自豪的说道,然后凑到他面前,故作机密的说,“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好不好。”
“好啊。”他点点头,同时伸出手来将我垂在脸庞的头发夹到我的耳后。
“其实啊,这个地方连接了两个世界。”我说。
“两个世界?”他听到这个玄乎的说法,诧异的问道。
“是的,两个世界,一个是我们生活的世界,另一个是与它平行存在的世界。”
“阴阳两界?”
“才不是呢,那边的人也是活生生的,我有祖先去过那边,好像是说两个世界有两条不同的时间线什么的。反正很高深啦。”
“这些诗就是那边世界的人写的?”
“是啊,这些人在那边可都是鼎鼎有名的大文豪呢。”
“难怪写这么好。”
“这可是我们一族最大的机密,我都告诉你了,你必须要帮我保密哦,不然我爹非打死我不可。”
“好啊。”他点头,笑着说道。
“切,你肯定是没相信啦,不过也没关系,就当做奇闻异事听听得了,我在祖上传下来的书里看到过,说我们一族的人只要死的时候回到这个地方,死了之后就会去到另一个世界,因为我们族是守护这个过道的使者,所以我们有特权,可以活两次。”
“这么厉害?”他笑着说道。
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根本就是在笑话我的天真,切,谁管他信不信。我转过身继续装模作样的读起诗来。
“浔阳江头夜送客,枫叶荻花秋瑟瑟。”我读一句,便偷看他一眼,只见他已经低下头拿起笔沾墨重新抄写新诗了。我咳了两声,继续念到,“主人下马客在船,举酒欲饮无管弦。”抬头看他,他仍然专心的在抄诗,“醉不成欢惨将别,别时茫茫江浸月... ...琵琶声停欲语迟... ..”不管我如何大声,语气如何生动,他就是不抬头看我。真是,非要逼我出手。
我起身重新坐在椅子的把手上,一手拿书一手解开衣带,他看我这动静果然抬起头来,疑惑地看着我,“移船相近邀相见,”我解开了外袍又开始解着里衣的衣绳,“添酒回灯重开宴。”现在衣带已经全都解开,松散的搭在身上,里面的风光若隐若现,见他饶有兴致的看着我,我继续念到,“千呼万唤始出来,”我用手撂下肩上的衣袍,露出一片雪白的肩胛,一直褪至胸前,露出半个浑圆,“犹抱琵琶半遮面。”接着单手在肩上抚弄,修长的手指呈兰花状从耳根抚摸到前胸,“转轴拨弦三两声,”我牵起胸前的衣袍做将褪去状,却迟迟不动手,只是抬起头妩媚的对他一笑,“未成曲调先有情。”说罢便将衣服褪下,露出整个肩膀,和两只完整的玉兔。
“弦弦掩抑声声思,似诉平生不得志。低眉信手续续弹,说尽心中无限事。”我一边念着一边低着头认认真真的抚摸着自己,时不时的揉捏一下那两团白嫩诱人的东西。他一直微笑着盯着我看,笑的有点坏,像是让我继续下去。
我站起身来,身上的衣袍瞬间掉地,我踏出脚,将它们留在原地,拿走他手里正在使用的毛笔,赤身裸体的走到他对面的位置,让他可以直观的看到我,却又不能触摸到我。因为接下来的动作,我怕他把持不了。
“轻拢慢捻抹复挑,初为霓裳后六幺。”我靠在身后的柱子上,咬着唇,一手拿着笔,另一只手逐渐朝下身探去,我双腿紧闭,手指插进那幽暗里,不断的揉捏抚弄,下面已经湿了,我顺手就将手指滑进了幽道中,小幅度的抽插着。手指抽出来的时候牵出一根银丝,我一边笑着看着他一边将手指含进了嘴里。他脸上那坏坏的笑容渐渐变得有些迷离,可是,还早着呢。
我蹲下身子,坐在草席上,半张着双腿,双膝往外弯曲的坐在那里,这是为了让他能看到我的全部。我倒拿着毛笔,朝那处儿伸去,一骨碌就滑了进去,进到比手指深很多的位置,“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我一会儿急切的律动着,一会儿又缓慢的进进出出,一会儿将毛笔的大半根都吸进去,一会又只用顶端轻轻的点动露在外面颤抖着的嫩肉。“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另一只手一直在抚摸着自己的身体,随着右手的律动,我开始呻吟,表情开始痛苦,仰着头,狠狠的揉捏着自己的胸部。终于,第一波高潮来临,我双手撑地闭上双眼,双唇微张,发出一声释放的呻吟,拿支毛笔还插在那处儿,跟随者下面嫩肉的收张,自动的在下面一进一出。
他的表情已经变得茫然,情欲遮住了他的眼睛,他坐在那里,身上的外袍却盖不住他双腿间支起的那顶帐篷。
“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我抽出毛笔,笔头上顺势低下一滴晶莹的液体,一股热流顺着这股力量,从那晦涩处流了出来。
“冰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暂歇。”我用抓着毛笔的手撑着地,另一只手又向那儿探去,用两根手指挑弄着,就着流出的液体,湿滑温软的触感,在下面来回的抚摸,然后又顺势伸进了一根手指,抽动了一阵,接着又塞进另一根手指,然后是第三根,我身子忍不住的向前倾斜,把那处儿向他展示得更加明显,下面因为手指的进入已经扩张得很大。我抽送着手指,速度又逐渐加快,最后终于在一声沉闷的呻吟中,无力的望着天结束了这一场抚慰。
我起身朝他走去,他仍然愣愣的看着我,眼睛里写满了渴求,见我朝他走去,不自觉的咽了一下口水。“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
我走向他,用我的手指去抚摸他的脸颊,另一只手则解开他的衣绳,顺势将上衣褪掉,然后再解开他的裤绳,“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我一手伸进他的裤子里,露出了那根滚烫而坚硬的棍子,我握着它上下抚弄。
他的手想要来抱住我,被我挡住,我微笑着示意他不要慌张,慢慢来。他忍住了,放下手,任我继续逗弄。我让他站起来,靠在他的胸膛,手在他裤子里继续游荡,从前面的物件儿一直摸到后面结实健翘的臀部,就像他玩弄我的乳房时一样,我也在他臀上不停的揉捏抚摸,渐渐地我的动作变得越来越粗鲁,“曲终收拨当心画,四弦一声如裂帛。”说着便一下子扯掉了他的底裤。
我推着他让他坐在书桌上,此时我已经张开双腿,将花心对着他。然而,看着他脸上期待的表情,我却没有进行下一步,而是突然转身跑开,离他远远的,一边穿着衣服一边背完他抄写的最后一句,“东船西舫悄无言,唯见江心秋月白。沉吟放拨插弦中,整顿衣裳起敛容。”
他赤身裸体的半躺坐在书桌上,那里还如擎天柱一样直直的挺立着,懵在了那里,三秒之后他反应过来,气愤地瞪着我,咬牙切齿的说道,“你!”
“哈哈哈,我!我怎样?”我对着他大笑着,毫不掩饰自己得逞的喜悦。
他起身想要来逮住我,被我一个后闪逃掉了,他也被手链牵绊住,再前进不得。我得意的笑着离开囚笼,他一直愤愤的看着我,直到我消失在房间里。
当我走出房间之后,我又突然想到我的手铐忘拿了,于是我又折返回去,此时他正坐在桌上苦笑着抬头看屋顶。
我想了想,又走了进去。
“我手铐忘拿了。”我站在他面前微笑着对他说。
他看着我,愣了两秒,然后将我狠狠的推到桌上,像只野兽一样手嘴并用的撕扯掉了我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