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一堆标题:XXXX of XXX的章节是昨晚的回忆,现在开始是事件进行当中。)
她穿的裙子是很柔软的质料,肩带略宽,宋庭许把它拨下。温软的触感落在肩头,隔着衣服吻她,带着些凉意的黑发擦过皮肤有些痒,乔昕往侧边躲了躲。
“带我来这儿干嘛?你又要对我做奇怪的事。”
他动作一停,“不是啊,我以为你再也不想理我了。”
乔昕沉默了许久,说:“那你应该谢谢林小姐。”
“我……”
“有件事挺奇怪。”乔昕把头上的白衬衫拉下来,抬着头看他,眼神晦暗不明。
杂物间只有两扇气窗,位置很高,隐约透着微弱的光线。
“你说。”
“每一次都太巧了,像被事先安排好了一样,你说这是为什么?”
宋庭许脸上的表情有些奇怪,他很快说:“巧合么,要我说就是概率分布问题,在结合实际就是语言运用及概念本身的偏离,巧合并不应当被定义为巧合,只是因为你相信事情不该如此发生,但它确实发生了。怀疑事情本该是另一种样子并做出假设实际并没有任何意义。因为意义是人类所赋予的,也是被人类所误解的。”
“怎么都不问我分别是哪几次啊你,”乔昕阖上眼,“就知道转移话题,但是我信你。”
宋庭许看着她的眼睫缓慢张开,像高速摄影机所捕捉到的花开一刹那,他又听到她重复了一遍:“我愿意相信你吗?”
宋庭许上前,小心地环住她的肩膀,“相信我吧?我很擅长回应别人的期待,我不会让你失望的。好不好?昕昕。”
乔昕的手里拿着他的衬衫,另一只手拉着他白T的下摆,想了想还是推开他,“别这么叫我,真的不喜欢。”
宋庭许没松开手,甚至还环着她一起晃了几下,“好不好吗。”
“我想抽烟,”乔昕抬起头斜着眼看他,宋庭许对她笑笑,接着说:“可是我没有打火机。”
“那就别抽。”
“好。”宋庭许漫不经心的答了声,手探进她的裙摆往上摸。
白色蕾丝,T字裤,侧边系带那种。他买的。
“又干嘛。”她向下握住他的手,黑亮的瞳孔盯着他。
“不做什么,我就摸一摸。”
“摸一摸然后呢?你就是爱给自己找不痛快。”乔昕看了眼他身后的那几张叠在一起的军绿色软垫,和地上一滩意味不明的污渍。
“嗯,脱下来吧,”食指缠上系带,轻轻一拉,宋庭许说:“会弄湿,穿着不舒服。”
“你往后看。”乔昕伸手拽着他的头发,示意他转头。
“怎么了?”宋庭许拉开了另一侧的系带,“你嫌这里脏?”
“嗯。”
他歪着头看了乔昕一会儿,说:“那先忍一小会儿,午休带你出去玩。”
乔昕抬腿碰了碰他的膝盖,“你不也嫌这里脏吗。”
应该是去年的夏天。
天很热,本来都不想出门。宋庭许一个电话打过来叫她出来,说自己就在楼下,那是他第一次在她家楼下等她,平时都是约好地方两人分头前往。在楼下见面是第一回,虽然奇怪,乔昕没多问,宋庭许也没做任何解释。
乔昕亦步亦趋地跟他后面,在小区门口上了车,他玩手机,乔昕转头看风景,全程无交流。车开了没多久,停在一个网吧门口,还没正式营业,大门关着,于是从后门进去。
开了机子之后,宋庭许戴上耳机自己坐那儿玩游戏,也不说话。乔昕看了他一会儿,不明白他什么意思,于是打开电脑上自带的单机游戏在玩。
宋庭许看着心里一阵烦躁,不就是被当成外围了么,现在连句话都不说了,宁愿玩连连看都不看我。他拿着烟站起来,椅子撞到桌角“哐当”一声响。
现在连我去哪儿都不问了,朝秦暮楚的坏女人。
宋庭许盯着自己看了老半天,乔昕一转头,“怎么了?”又看见他手里的烟,她把头上的耳麦摘下来,“要去抽烟?我陪你一起去吗?”
“你陪什么啊?连连看不是比我好玩儿吗?”
又发的哪门子火?他的屏幕上还停留在灰暗的界面,乔昕把被踹远的椅子拉回来。
宋庭许抽完烟回来,看到有个男孩站在他的座位旁边,手上拿着杯奶茶。走过去听到乔昕“谢谢,我不要。”之类的一直推辞。
他过去拍拍那男孩的肩,“怎么了,兄弟?”
乔昕想,他们应该是认识的,正准备戴上耳麦,她又听到宋庭许说:“拿着呗,哥哥请你喝的。”
乔昕说了句谢谢,捏着吸管的包装纸插进去。
那男孩和宋庭许说了几句话也走了。
宋庭许坐下来,“我要喝。”
他又说了一遍:“我要喝。”
“人家给我的。”乔昕戴着耳麦,听不真切。
宋庭许又说,“你不是喜欢我么?”
乔昕摇摇头。
“那你还跟我出来?”
“不是,你为什么不喜欢我了?”
乔昕没理他。
“是不是有人碰我鼠标了,本来不是这个位置的。”
“我要去洗手,你跟我一起。”
宋庭许把乔昕头上的耳麦摘下来,拉着她去洗手间。
乔昕只好站在洗手间门外等他,每隔几秒钟他就要喊一声“乔昕你还在吗?”,她硬着头皮答“我在。”
手机响了,一看屏幕,是黎音打来的。乔昕冲里面喊了一句,“我接个电话,你别喊了。”
“挂掉!”
她没搭理宋庭许,走远了接通电话。
“事儿我给你办好了,你在哪呢?”听筒里传来的声音有些吵,汽车鸣笛声,各种口音的吵闹声不绝于耳。
“谢谢,”乔昕回头往后面看了一眼,“我现在和宋庭许在一起,以后再见面吧。”
黎音很夸张地啊了一声,“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
“不是,不是,我们在网吧,不然你过来吧。”
“地址呢?”
“在长殊路,巨鹿大厦附近。”
“那里呀?巧了,我就在附近。是不是没店招没门口那地儿?那不是网吧,你别走,我过去找你。”
黎音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乔昕再次回到原来的位置,宋庭许坐在椅子上瞪她,说:“她什么事啊?我不是让你挂掉吗。”
“黎音一会儿要过来找我,我们有话要说。你要是觉得无聊就先走吧。”
“凭什么我走?什么话是我不能听的?”
没多久黎音过来了,乔昕拉着她坐下,“宋庭许一直这样吗?你们受得了他吗?”拿起隔壁机位上的鼠标,“上面究竟有什么啊,我已经帮他擦过五次了!”
“故意的吧,他就是想跟你撒娇,心机鬼。”
“不是,他就是有洁癖,自己还不承认。你说是吗,宋庭许?”
宋庭许站起来,“你们聊,我出去透透气。”
“外面那么晒,你去哪儿透气啊小舅舅?”说完,黎音又转头看向乔昕,“他怎么把你带到这儿了?”
“他什么都不说,我也懒得猜他什么心思了。东西带来了吗?”
“喏,都在这里了。”黎音从被扔在地上的蓝色goyard里拿出一个a4信封递给乔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