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大当家走后没过多久,寨子里就发生了件大事。对面清风寨和山下驻扎的军队发生了矛盾,那军队为了报仇就准备夜袭清风寨,那草包军队估计第一次上山走错路了,把黑风寨错当清风寨给炸了,多亏黑风寨地势险要,那批军队都被行至山洞里,由于不熟悉地形墙壁上的暗器把队伍整的死的死残的残,上山的途中这群士兵唯一的耐性都被耗尽了,此时气不打一出来就把这山洞给炸了,这山洞比想象中脆弱的很,炸了以后全部都塌了,唯一的道路就这样被掩埋了。
清风寨的人高高兴兴的摆了酒席庆祝,黑风寨这边咽不下这口气,带人去和清风寨火拼,双方势力都不相上下,最后打的难舍难分之时,师爷找了信鸽写了封信寄了出去,第二天黑风寨的兄弟们就风风火火的回家了。李意远就奇了怪了,这师爷难不成还有那通天的本领,凭这一份信就扭转了战局。随后他远远看到白师爷一行人浩浩荡荡去了前院,他慌得就躲到了后院去。看这架势晚上估计是要摆酒设宴了。
李意远在屋子里躲了一天,他突然有些讨厌这样懦弱的自己,不多时外面起了争执声,他好奇的趴在窗户往外看,才看到一人满头是血的捂着额头被带了下去,那人背影有些熟悉李意远就多看了两眼,当看到三瘸子被众人摁在地上动弹不得,李意远当即冲出去,白师爷看到他不由皱了眉头说到:“没什么事情,只是有些误会罢了。”三瘸子挂了彩,师爷只得命人带他下去上药。
不一会先前满脸是血的那人被人簇拥着带了进来,李意远惊得立马站了起来,桌子上面滚烫的茶水全部翻在了脚边,他真的没想到会在此时此地遇到沈天韵!
沈二少也看到了他,他张了张嘴没说话只是深深的看了李意远一眼就进了屋子。
李意远张了张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万万没想到此时此地可以见到沈天韵,才过了两天的安生日子!
过了会等李子陵一行人进来之后,沈二少了然的说到,这可真是巧了全都齐全了。他悠悠然走到李子陵旁边说到:“原来李少爷躲在这黑风寨里,你父亲都快把镇子找翻了天。”
白师爷那一身的懒骨头难得动了起来,他把三瘸子喊到了旁边,仔细查看了伤口之后就对着沈天韵凶道:“你下手怎么也没个轻重,这人本来就木讷的很,如果脑袋真被你敲成木头可如何是好。”
“就是因为这人脑袋木讷,所以需要多敲敲,敲灵光一些免得日后多生闷气。话说你现在可是越来越白眼狼了,都胳膊肘拐到哪里去了,现在对着个外人凶你哥哥。”
“表哥你看我是那种人吗,我不过抱怨了几句就被你损了个吃里扒外,里外不是人了。”
“行行行,嘴上功夫我比不上你,我这就闭嘴。”
白师爷开心的就像那风中的花儿一样,眼含春风的盯着眼前气宇不凡的表哥。
不一会儿二当家脚不沾地的飘了进来,随后立即热情的把二少请到了座上宾,二当家只道白师爷是个有钱人家的少爷,没想到竟然是沈家的人。
他故作镇定的坐在位置上,一边不动声色的观察李意远一行人。
白师爷和表哥拼酒喝了个酩酊大醉,全然没了平时飘飘欲仙的模样。席间李意远终于寻到了一个机会,他仔仔细细的看了三瘸子的伤口,伤口非常深,小独眼也难得安静的呆在旁边,李意远摸着他的头说到:“是大哥太没用了,如今让你们平白受这窝囊气,当时千不该万不该就是惹了这二少爷。”
小独眼埋到了李意远怀里啜泣,李意远拍了拍他的头不争气的骂道:“没出息的家伙,天天就知道哭。”骂完之后看到小独眼哭的满脸通红,看着就像熟透的西红柿,李意远又心疼的帮他擦眼泪水,他人笨手糙,摸了两下子小独眼至了泪就不敢哭了。
三瘸子看见了就摸了摸小独眼的脑袋,像变戏法似的从口袋里摸了很多点心和糖果。这点心一看包装就知道价格不菲,小独眼捧了个满怀吃的乐呵呵的。
李意远猜这多半是那病西施塞给他的,虽然李意远也馋的流口水但是还是忍住了。小独眼在旁边吃的吧唧响,旁边的李子陵听到了,上来就敲了脑门。
“吃东西的时候不要发出声音。”
小独眼默默翻了个白眼,眼神转向李意远对着他求助,李意远对着李子陵说到:“打人怎么可以打脑袋瓜,万一傻掉了怎么办。”小独眼立即就乐呵了,乐呵没两下李意远就接着说到:“下次要打就打屁股,屁股肉多耐打。”说完就揉了揉他的脑袋,小独眼不乐意了吵着说到:“我今年过完年就14了,怎么可以让我光屁股见人,这样我还如何讨媳妇,讨不到媳妇怎么给大哥你养老。”
李意远一听就乐呵了,就你这屁大点的小鬼现在就急吼吼的惦记着讨要媳妇,而且还想着给我养老送终,果然没有白疼你,说完就大咧咧的吧唧亲了一口,小独眼也不甘示弱的吧唧来了一大口。两个人亲完就开始傻呵呵的笑。
酒席散场之后三瘸子悄悄拉了李意远一下,还没等李意远反应过来手心里就多了包各色点心。
“三木头,别傻愣着了,赶紧扶着师爷回去休息吧。”三瘸子没等李意远回过神来就转身去了,他把醉死的白师爷搀扶着就出去了。
白师爷浩浩荡荡走了一批人,屋子瞬间安静了许多。二当家今晚也喝了不少酒但是依然稳稳当当的坐着,李意远似乎感知到空气中的危险氛围,装作埋头吃菜。沈天韵悠悠然走了过来端着酒说到:“李兄弟,故人重逢,怎么也不来和我打个招呼。”
李意远捏紧了手里的筷子还是没说话,沈天韵并没有在意,他好脾气的拿起桌上的酒杯,给自己和李意远各自倒了一杯。
“放心我此次来这里并不是要和你找茬,我们可以当做老朋友见面叙叙旧。”
李意远听完鼻子冷哼了一声并没有说话。
“算你福大命大,那种情况下没想到竟然活了下来。”说完扯出一个有些自嘲的笑容。
李意远瞧着面前这个斯文败类恨得牙痒痒,他不动声色的接了这杯酒,做了个喝酒的动作之后猛然抽手把一杯酒全泼在了沈天韵的身上。
周围人全慌了神上来就把李意远包围住,不知道哪个王八孙子扭得这样紧,李意远觉得疼死了。
“二少,你怎么样了?”二当家装模作样的赶过来问道,沈天韵甚至没有一丝波动,衣冠楚楚的俯视着挣扎的李意远说到:“哎呀,就是可惜了这杯好酒。”
不慌不忙的整理了自己的衣服对二当家说到:“没事,让二当家看笑话了。”二当家眯了眯眼睛看了看地上的李意远说到:“二少,这人现在在我手底下管着,平时就毛手毛脚没被我少挨骂,没想到今天会闹出这么大的乱子,给你添麻烦了,还给你陪个不是。”
沈天韵笑了笑没说话,他打了个手势,手底下那些人这才放了李意远。毕竟自己这次也是有事而来,事情不能做的太绝。
李意远秉持着好汉不吃眼前亏,他默默拿起桌子旁的点心揣进口袋准备溜之大吉,谁知被沈天韵眼疾手快的发现,他伸手把已经迈出门的李意远提了进来说到:“慢着,稍安勿躁。”
“二当家,我这次前来的目的想来你也再清楚不过了,这次我们沈家这件事闹得太厉害,家父特意托我前来找寻线索的。我听说最近黑风寨也丢了几批货,情况和我们家类似,不知道此次大当家外出可否与此事相关?”沈天韵说完便拿了杯酒润润嗓子。
二当家望着沈天韵几不可查的点了点头。其实这件事情他也没打算隐瞒,但是也不想搞得人尽皆知,毕竟这种特殊时期很容易造成人心惶惶。
“二少爷是如何打算的,其实大当家这次也是听到了风声,一开始也并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我们都认为只是很平常的山贼截货,毕竟这附近山贼猖狂的厉害,一开始货物失踪我们都没有在意,直到收到大少爷的书信,我们把事情联想了一番才察觉到丢失的货物几乎都是军火,粮草和食物都被完好的运输回来了。”
沈天韵点头说道:“不错,我大哥就是听说了这边的情况才动身出发,他一开始就打算先到黑风寨这里探听情况的,也不知是遇到了什么意外,就在他动身后的没几天,家里就收到信说半路改了道,信里也没有具体说明原因,然后没过多久就彻底杳无音信了。”
二当家端起手边的茶杯接着说到:“大当家临走前也提到了这件事,他走之前也吩咐过我,如果沈家派人过来尽可给予支持。”
沈天韵把玩着手里的酒杯想了好一会说到:“二当家,能否借个人过来?”
二当家疑惑地抬头问道:“什么?”
沈天韵笑着说道:“这李兄弟算我一个老朋友,希望把他调给我安排一些事情。”
二当家面无表情的想了会说道:“二少爷请便。”
沈天韵回头对着李意远扯了一个极为难看的笑容,李意远当即在心里开始骂娘。
李意远走到了沈天韵屋前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听沈天韵懒洋洋的:“慢着,端盆洗脚水过来。”
等到李意远哼哧哼哧把水端了过来后,他又一脸嫌弃的觉得水太热,李意远深深憋了一口气忍住把水扣在他头上的冲动,又去从新端了盆水过来。
这盆水端来后沈天韵挑剔的查看了半天,随后不甚满意的说到:“水温倒是可以了,就是这盆水看着有些不顺眼。”
说完之后就像感知到了危险,他倏忽一下蹦的老远,李意远倾盆倒下的水都不偏不倚的泼到了地上,沈天韵看着满地的狼藉说到:“可惜了,这盆洗脚水。”
终于在尝试了5遍的水温后,沈天韵终于舒舒服服的泡了脚,李意远这个大个子一直在眼前晃悠,沈天韵不由自主的把眼睛黏在了他挺翘的屁股上,屁股以上是宽窄均匀的肩膀,屁股以下是笔直的双腿,这身段尤为骚气,沈天韵觉得这身段长在李意远这种粗人身上真是暴殄天物!
正在专心加水的李意远没有注意到这不怀好意的目光,沈少爷摊在椅子上从上到下从头到脚的打量着眼前这个张牙舞爪的小猫咪,觉得很有意思。
沈天韵突然就起了作弄他的心思,他不动声色的把脚挪到了李意远的后面,用白皙的脚尖戳了戳他挺翘的屁股,“还挺有弹性”沈天韵默默地感慨道。
然后准备把脚收回来,谁知道忙中出错,竟然不小心一脚狠狠地踹了出去,李意远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踹了个狗啃屎!
李意远四仰八叉的伏在地上半天没动,他在酝酿情绪,也在考虑如何卸了这畜生的蹄子。
沈天韵也是没想到自己会蠢成这样,他难得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地清理了下嗓子,为了打破沉默的尴尬,沈天韵敲了敲了桌子说到:“我有些困了,你也赶紧洗洗睡吧。”
还没等沈天韵站起来,李意远出其不意的抓住他的脚踝,他犹豫了片刻后就狠狠下嘴,他用了十足十的力气,恨不得把脚踝那边的肉生生撕下来,沈天韵没想到这疯子下手这么重,他疼的面部都扭曲了,察觉到他打算换一只脚的时候,沈天韵打算一脚把他踹翻,可是没等伸出另一只脚,李意远就把他两只脚丝丝的抱紧了,两人一起狠狠地摔到了地上,沈天韵因为双脚被束缚,所以非常被动的被李意远拖着,他狠狠地踢着李意远的胸膛,但是对方显然是铁了心不放手,抱得死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