犀利的鞭子一道道无情的抽向酮体,必经之处定留下一道道血痕,几番下来,已然是个血人。
“打,给我狠狠地打,没吃饱饭吗!”娇蛮女子一把抢过挥鞭下人手中的长鞭,反手对着血人的面容就是一鞭。
“嗯…”地上的血人低低呻吟,气息若无。
“小姐………”声音出自地上另一具血人。
这几月来这种事见得太多,早已麻木不仁,自家的小姐从小产后比以前更加变本加厉,府上总有丫鬟失踪,其实都被小姐处理了,小姐似乎觉得不够,经常打着回娘家的名号,来此处打骂三小姐。
“啪…啪…啪…啪”林丽瑰手中不停,然而地上的人儿却再也发不出声音,纹丝不动。
“娘娘,不出声了。”
林丽瑰又抽了几鞭解恨,才停手,给下人使了个眼色。
男仆得令探了探地上两人的脉搏,摇摇头。
林丽瑰无趣的撇撇嘴,“真不经打。”抽出丝帕擦了擦手,丢向地上血肉,“丢去乱葬岗。”
远在贵阳的儒王杨牧青手捧着手中的字画,赫然是林正寿辰上林清菡写的那副,明明说着让人裱起来,也不知怎的到了他手里。
一道黑影进入跪地,“王爷。”
快速收起放入胸怀,“何事?”
“…是林姑娘…出事了。”
杨牧青快速站起,语调上扬:“出事了!?”快步上前握住侍卫双肩。
侍卫有些难以启齿,双肩被捏得咯吱响,吞了吞唾沫,“林姑娘…死了。”
“……死了……”杨牧青失神,“不可能,怎么可能?”
侍卫低头默不作声。
一副字从指缝间滑落,口中不住呢喃。
儒王府内,两具棺冢置于大堂,风尘仆仆归来的儒王来不及梳洗直接走近。
棺中之人明显被清理过,样子却仍是惨不目睹。
“王爷,这是下人从乱葬岗拉回的。”
修长的身子蹲下坐于棺旁,轻抚满是血痕看不清容颜的素容。
“清菡,菡儿,为何我去了个贵阳,你就这样了?”
轻轻撸起林清菡身上的衣服,满身的伤身映入褐眸。
“林府的人呢?”
“林府…没有任何动静。”
管事瞧着棺材里的人儿也是一阵唏嘘。
“探子报雍亲王的林侧妃这将近一月来多次回林府。雍亲王府的诸多丫鬟也是莫名失踪。”
“林丽瑰。”杨牧青拳紧握,眼神透露着深深地恨意。
“照顾好王妃的尸体,本王去去就回。”
“是,王爷…嗯,王妃?”管事东瞧瞧西瞧瞧,只身旁两具尸体,“王妃?”
五日之后,儒王府里里外外挂满了红白相间的绸子,各级官员陆续进了府里。
“唉,这儒王……京城的好女子多的是怎么就?”
“也不知前日朝堂上,皇上怎么就答应了,也无人反对,门不当户不对啊。”
“丞相不是站出来说这三小姐是他家二公子的未婚妻吗?”
“丞相能跟王爷抢人嘛,再说如今新娘也死了。”
“好了好了,你们少说两句,人多嘴杂。”
一大早,杨牧青一身新郎服后头跟着一堆迎亲队伍,去了林府迎新娘,虽是冥婚,该有的礼数是不能少的。
到了王府,乐声不断,喜娘帕子一挥,“新娘入府~”
杨牧青走在棺材前头,下人帮衬着将棺材抬进了大厅。
“新郎新娘来了。”
高堂之上的皇帝皇后笑脸迎人,道了几声贺词,瞧不出错来,看着婚事照常举行。
坐下张丞相一家瞧着堂上,张志骏面上不显,心里却是深深疑惑,清菡不是去了贵阳赈灾吗?怎会出现在此处?那棺材中的人又是谁?一定不是清菡,也不知昨日写给二弟的信到了没?
旁的新妇看着自己的夫君,又往里头瞧了瞧,心中若有所思。
很快前头礼仪都一一走完。
将棺材抬回了新房,杨牧青自个取来交杯酒,喝了一杯,地上洒了一杯。
看着棺中自己心心念念了许多的人儿,内心不知是喜是悲。
“清儿,今日起你便是我的妻了。”新娘肤白唇红,画了妆的容颜让人几乎瞧不出她脸上的疤,倒是个绝美的人儿,经过特殊的药做处理,身体不腐不坏,让人不禁怀疑她只是睡了,轻轻摸着娇容。
“再也不会有人欺负于你。”额头抵着棺材边深深埋下。
“王爷,外边儿客人还等着呢。”殿外侯着的喜娘丫鬟提醒着。
收了收脸上情绪,“看好王妃。”便走了出去。
“是,王爷放心。”
与此同时,远在贵阳修炼治疗术的清菡,顿时胸中一股惺甜,淤血喷口而出,清菡快速运功调理,几个周天之后方才停下,瞧着窗外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