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外似乎有来人，林清菡快速收回神识，屏息调气。
“扣扣扣~”
“进来吧。”
“师傅，吃晚膳了，徒儿今儿做了清蒸鱼头，保证师傅欢喜。”端了满满一盘。
不知何时一日三餐已成了习惯，刚要夹鱼被张尹斌用筷子挡了下来，“师傅，徒儿来”拿出一个小碟子，细细将鱼刺挑个干净盛到林清菡面前。
肉质鲜嫩，不腥，“甚好。”张尹斌一下咧开了嘴，就这个时候的徒弟是最傻的，明明平时日看着挺伶俐的孩子。
张尹斌看着林清菡无瑕的脸庞傻笑，渐渐重影，为何每次看着师傅总和心里的人重合，放低眼帘，偷偷瞄向林清菡胸部，眼珠滴溜转。
“师傅，徒儿见师傅这几日甚是疲惫，正巧府中有一温泉，师傅不妨与徒儿一起颐养身心？”
“.......不用，师傅不累。”
张尹斌拖着林清菡出了房门，“放开为师。”林清菡毫无招架之力，果然不用灵力，男女之间力量的悬殊千古不变。
乳牙色泉涌滚动，拍击岸边的硬石，发出清脆的声音，波涌回旋，慢慢向池中晕开，如此反复，自成一道风景，不知是水激石，或是石击水。
张尹斌慢条斯理除去衣物，林清菡站着有些尴尬。
“师傅怎不脱衣？”精致骨架，清晰的纹理，消消偏瘦，正待除去下裤。
“为师不喜与人同浴，你在这处，为师去那处。”张尹斌望着林清菡后脑，嘴角轻笑。
林清菡选了一处离张尹斌最远的角落，此时的张尹斌已没入池中，确保自己暂时安全后，林清菡才宽衣入池。
自己有多长时间没有去空间好好泡温泉了，此处的温泉虽比不得空间里的，不过还是让人心情舒畅，林清菡轻轻闭目养神。
“师傅沐浴怎的不脱亵衣？”不知何时张尹斌游了过来，林清菡猛地睁眼，“你怎的过来！”身体后退，背部撞上石壁，退无可退，自己虽然留了个心眼在身上下了迷幻术，但此幻术只限一丈之外，一丈以内此法不攻自破，林清菡心下着急。
面上沉着，“徒儿是想冒犯为师？”一脸严肃。
张尹斌愣了愣，“徒儿不敢，徒儿这就离开。”走时偷偷瞄了她一眼，意欲不明。
林清菡稍稍松了口气，只是这张尹斌何时这么好打发？
回到房中，林清菡忙进入空间寻找书籍，一本形修术送至面前。
“里面有换形术，可千变万化，吾主切记勿要暴露身份。”自己发生的事无邪果然什么都知道。
接连几日果然如林清菡所料，张尹斌每日约自己去泡温泉，不过自己早有准备。
张尹斌目光呆滞，满脸的难以置信与失望，直愣愣盯着自己平坦的胸部和与一般男子无疑的胯下，虽然关键部位与真实的自己不符，但也算是在一男子面前裸露身体，林清菡十分不自在，心微微紧张，温泉浸润下的皮肤仍是起了一个个鸡皮。
张尹斌猛的立了起来，林清菡一时未有准备，看的全面，瞪大双眼震惊不已，张尹斌吸起地上衣物披置身上。
“徒儿身觉不适，先走一步。”
林清菡呆愣在池中久未回神，自己虽与无邪在空间过着没羞没臊的日子已有数十年，早已算是老夫老妻，照道理说也是身经百战，不过每次面对无邪时总是或多或少的羞涩，更何况从头至尾只有无邪一人，如今见了他人的，心中多少有些别扭。
只是回想张尹斌多日来的举动，唯有怀疑自己可做解释，不过看他似乎是怀疑自己的性别而非其他，自己现在的相貌与女装时只差额上一块疤，虽有共同之处，但好像从没出过纰漏，不，那薛梓铭好像就是个特例，自己曾在仁寿堂待过一段时日，被人怀疑也属正常，只是张尹斌何时见过女装的自己？也许并不是怀疑林家三小姐，大小姐二小姐也是有可能的，好在如今他应是打消了念头应该不会再心生臆断，自己太早暴露身份只会对自己悄然离开京城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