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慾狐媚情--23 情不自禁

沐浴後,帘幔另边的周老已经睡了,冬儿拿出白天武卫给的药,打开小小葫芦瓶木塞,嗅了嗅味道,浓烈的草药味扑鼻,不呛却也不怎好闻。

刚沐浴时私处一碰到水即痛得人快昏眩,白天从市集回来,她即感到虚弱,身体一直处於高温,她知自己在发烧。

她撩起衣裳,坐在床上往胯间伤口擦药,她并不知武卫给的为何药物,更不知他为何伤了她又给她药,更不明白白日他眼中的抑郁……

她什麽都不明白了!当初异想天开以为化身为人武卫知晓会大为欢喜迎接她,然而他却是如此憎恶。

「喔。」她忍不住痛楚低吟。不知肿胀的外阴里边如何了,只希望擦了药明天肿胀可以消退一些,走路不要那麽痛,不要让他人察觉。

将药瓶盖上,困难的躺下,腹下的疼痛并没因为擦了药缓和,仍在作痛。也许真如武卫所期待她这生都无法再吸精,即便她已打消为人念头要回瑶灵洞,诚实地做一只狐妖,可是,她的阴处可能因此坏死,再也无法生育。

这是她天真的教训,怪不得谁,她的命为武卫所救,知道她是狐妖没将她立斩,还给她一口气回去,夫复何求!谁叫她情不自禁地爱上了他!

过了四更,冬儿感觉全身发烫,烫得翻来覆去,腹下的疼痛蔓延全身,一翻身即痛得几乎呻吟出声,担心吵醒周老,她咬紧牙关。

过了一会周老起身,冬儿听见他开门出去的声音,平时这时她也该起床,可是她疼得起不了床,原本打算陪周老到今日,明儿回瑶灵洞,可现在这样子她如何回去?

周老忙了一阵发觉冬儿都没起床,犹豫了好一会,想让她多睡一些时候,可想起她昨天无精打采的样子又不放心,走到帘幔前低声喊:「冬儿,醒了没?」

冬儿听见,不知回还是不回,担心没回周老担心,回道:「爹,我人不怎舒服,今儿没法帮忙。」

听闻周老毫不迟疑拨开帘幔,焦急凑过去床前问,「怎了?」黑噜噜的看不清,他赶忙点上灯烛,将帘幔撩起,让烛光可以清楚照耀到冬儿的床。

周老再回到床边,冬儿脸部表情痛苦,「女儿你怎了?别吓爹啊!」他伸手摸她额头,一触到他吓得更为焦急,「很烫啊,不行,要赶紧去找大夫。」

他一时手忙脚乱,不知要扶起冬儿就医,还是去找大夫来,他一辈子没生过什麽大病,要是伤风都自己熬姜汁汤喝一喝,受伤就自己拔点药草敷一敷,也过了一辈子。

现在天还没亮,他要去哪儿找大夫?

「赶快,爹扶你起来。」周老抱住她,冬儿却挣扎。

「爹,别理我了,我起不了身,你将我丢到锺祈山脚,我要可以自己回瑶灵洞,要不行我自身自灭。」

周老眼泪突盈眶而出,「你、你,这是什麽话,我们也做了一阵子父女,你要我丢了你,这是在折煞我吗?」他擦了擦眼泪。

「爹,我这病怎与人启齿,就算有大夫,大夫也未必愿意治。」冬儿气息游丝道。

「医者父母心,哪有大夫挑病人的。」见她气快没了,周老十分焦急,心想他跪都要跪到大夫愿意医她。「我扶你起来,带你去找大夫。」

「爹……」憔悴苍白的冬儿不知如何启齿,「我,我阴处因吸精受了伤……」

周老怔了住。须臾,不理道:「去找大夫吧!」

他使劲全身力气将冬儿抱起,周老将无法行走的冬儿放下平常载运东西的小推车上躺着,拿了张棉被给她盖上,将她拖往城里。

他用最快的速度拖车,到半途天已半亮,入城比他往常来做生意早了半个时辰,他逢人问:「请问那儿有高明的大夫,我女儿病了正发着高烧。」

路人瞧了瞧脸色发白的冬儿道:「可天没亮,医馆都没开,哪找大夫,前方有家许医馆你去敲门吧,但这时候许大夫应该还在家里,除非昨夜里他没回去。」

「谢谢这位小哥。」周老赶忙再拉着冬儿往前去,不一会就看见「许医馆」招牌,他用力敲了几下门焦急喊着,「大夫在吗?请问大夫在吗?」

天已亮起,隔壁听见声音,一位妇人出来道:「这麽清早,许大夫还没来呀!」

「这位太太我要如何找到许大夫?」周老卑躬问。

又一中年男人出来,见着周老道:「这不是卖粥的周老吗?怎了?」他往推车看,「唉唷,是冬儿,怎了?」

「她病了!」

男子赶忙道:「我去许府找许大夫来,先扶冬儿去我里面休息,我去去立马回来。」

「谢谢、谢谢……」周老不断磕头拱手,想必他周老一定是平日引领他人魂魄安然归西,才会冥冥得到帮助。冬儿有救了,他感激的挥挥眼泪。

***

周老焦急地等在医馆外头,已经一个时辰,冬儿的烧不见降温,人已经呈现昏迷,周老根本坐不住。

再过了半刻,周老终於远远的看见那位好心的老兄疾步带了位年轻男子往这里来,他迎上去,看见男子赶忙问:「这可是许大夫?」

「我是,病人呢?」许弼温文问。被拖着赶了来,流了一身汗。

见他额头冒汗周老显得不好意思,「人在这位老兄家里。」

许弼开了医馆门,「将她带过来这边吧。」他走了进去,顺手打开一旁窗户。

周老跟那位好心人一起将半昏迷的冬儿半扶半抱的去医馆。

许弼见人似乎没有意识,也心急了,招呼他们将人放在长椅上,问周老,「她怎了?」伸手把脉,发觉她脉象十分急促,探了探气息,沉而不稳,额头烫得出奇。

他正要触她颈脉,见到她面容他突然楞住……这不是那夜里在府里遇见的女子吗?

许弼慌忙触她颈脉,将她襟口解开,让她呼吸顺畅些。周老突凑到许弼身旁小声的别扭道:「不瞒大夫说,我女儿阴处受伤,敢情是那儿发炎了。」

许弼顿了下,不知如何回应周老,转身瞅了阖眼却仍娇美秀丽的冬儿一眼,无限困惑。

「大夫,这能治吗?」周老低声问。

许弼尴尬回,「这、这……我先看看吧!」她看似未婚,却伤了阴处?

「谢谢大夫!」周老感激得拱手致谢。

「你们都先出去吧!」许弼将他们两人赶出去,关上门,心想,她是怎样受的伤?交欢?应该不至於,人都有自癒能力,一般行房不可能产生伤害,细微的擦伤几天就会自癒。

除非,她被性虐待?亦或是外力所致?

许弼盯着柔美却苍白而痛苦的容颜,心揪痛起来,几日以来期待再度相会,却是在这种情景之下,彷佛几日的梦被大刀狠狠划碎,像她痛得局促地难以呼吸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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