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王后召清夜。
敷衍几句,王后单刀直入:“帝姬,昨夜本宫赏你的酒如何?”
清夜跪下请罪,言称自己昨夜身子不适,并未饮酒,待日后身子好了再好好品一品。
王后说:“你这孩子身体总是不好,又伤了手,要好好养着才是。昨日是本宫的不是,给你送酒,快些倒了。来人,把上次的人参给帝姬。”
清夜道:“多谢王后娘娘。”
谈笑间彼此的敌意仿佛消弭殆尽。
前来换药的太医也换了张面孔。
清夜问:“江太医呢?”
这位新太医小心地为她拆着纱布:“今日一大早,江太医便得知母亲重病的消息,告假还乡了。”
“他跑得倒快。”
冰凉的药膏激得清夜一阵吸气。
雪吟悄悄同她咬耳朵:“帝姬不怕么,咱们如今可算是正式同复国军撕破了颜面。”
清夜笑一笑:“江如澄一走,我便不怕了,金氏姐妹冲动莽撞,不足为惧。我们日常留心着就是,谅她们也不敢下手。”
太医替她包扎好,恭恭敬敬地退下。
清夜抬起手,眯着眼睛瞧了半天:“金紫烟放出来没有?”
“回禀帝姬,她仍在禁足。”
清夜暗自嘟囔一句“奇怪”,随手抓了一块玉露糕丢进嘴里,雪吟阻拦不及,甚是懊恼。
“走,咱们去探望探望风城马。”
温热的呼吸轻扑在风城马面上,他以为是梦里离他近在咫尺的狮子,挥手格挡,只听一声软软的“哎哟”,跟着是一阵嘈杂。
待睁了眼,才发觉榻边坐着她,一双顾盼生辉的美目写满委屈二字。
清夜揪着他的鼻子:“你这个坏东西,差点打到我,以为我是蚊子还是苍蝇?这么不待见我?”
他欲起身,又被她按下:“罢了,你现在是病人,我不同你计较。”
风城马说:“我服了解药后已好了,哪里像你说得一样成了病人。”
清夜帮他掖一掖被角:“你昨日吐了那么多血,还是好好躺着。你想吃粥么?我去帮你熬粥。”
他拉住她,略略摇头:“你手还伤着,让下人们去做。”
清夜朝她尽情伸展着手掌,嘻嘻笑着:“你瞧,已经好了,不过手背上伤了一道,没甚么大不了的。”
听她提及此事,他眉头忍不住又是一紧。雨充容死得蹊跷,紧跟着的就是封宫,无论如何都接近不了剩余的宫人。
清夜懂他烦恼甚么,曲了食指笃笃地敲他的额头:“好了,别想了,你皱眉的样子当真不好看。”
风城马伸手反击,清夜猝不及防,被弹了个正着。
玩心大起的清夜也顾不得其他,抽去他身下的绒枕去拍他。
风城马闪身躲避,枕头砸在被褥上。待清夜抄起枕头打算发动第二次进攻时,他伸臂揽住她的腰,将她直接带到床榻上。
“你!”突如其来的转折令清夜面红耳赤,“放我下去,放我下去。”
风城马的手已滑到脚踝处,替她褪下了鞋袜。
清夜立即躲到床尾,可怜巴巴地望着他:“殿下,你昨日才受的伤,今日可不能乱动!”
“唔,那我不动便是,劳烦你了,”任她四处挣扎,风城马轻而易举地将她抱进怀里,“请。”
清夜红着脸去捏他的鼻子:“殿下,我当真后悔了,当初千不该万不该去招惹你。”
风城马咬上她的耳垂,轻说:“迟了。”
她环着他精瘦的胸膛,抬头亲吻他冰凉的嘴唇。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他是她寻觅已久渴盼已久的温软形状,注定要与她的相嵌相合。
唇齿间的挑逗不过是这场大戏的开始,勾出的银丝并喘息也不过是绝佳的调味。
清夜捧着他的脸,深深地吮吻着他的唇,他的齿,他的每一寸。就在昨天,她还以为再也无法亲吻他。
他显然不愿就此认输,探手扣住她的后脑勺,掠夺着她的每一次吐息。清夜愈发紧地贴着他的身子,仿佛要这样融进他的体内,成为他的一分子。
吻到最后几乎可以称之为角力,她的手穿过他的发,他的掌抚过她的背,他们气喘吁吁,势均力敌,最终也默契地同时撤退。
他捏着她的下巴,胸口起伏如波涛。
她的眼睛真亮,像冬日里的星辰,亮得他有些心慌。
他说:“嗯?今日兴致怎么这么高?”
“你不喜欢吗?”
清夜短短地吻了吻他的面颊,小小的手掌已经滑进他的胸口,挑逗戏弄粟米样的蓓蕾。
他咽下喉间的呻吟,急不可耐地扯下她的裙子,手掌顺着雪白的臀游走,最终落在已然含苞待放的花蕊处。
“今日又要我做甚么?”他慢条斯理地捻弄着花蕊。
在娇喘与屏息的间隙,清夜凑到他的耳边:“我只要你快乐。”
她扭着细腰,像一条绰约的美人鱼。她的手掌滚烫而指尖冰凉,轻轻地抚过昂扬的表面。
像冰雪触及炽热,两者相遇一发不可收拾。
风城马重重地拍着她的臀肉,哑声道:“快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