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小脸神情向来生动,就连无语也是,翻着两白眼珠子,徐自臻禁不住笑出声:“陛下,为何做这般反应,难道是觉得我生了孩子,颜色不再,便不想碰了。”
又来了,安然在心里默默腹诽着。
“然然,”男人得寸进尺起来,抽出修长的腿搭在她腿上,十分慵懒道:“大概是有孕了,这腿有些酸呢!”
这才多大就腿酸,安然认命了,伸手开始给他捏起来,不过这腿是好腿,又长又直只是压在自己细腿上有点重。
徐自臻本来就是逗弄逗弄她,没想她竟真的给自己按腿,冰封的心渐渐生暖,他摒弃廉耻与她一起也是值了。
只是按的部位在腿上,没多久,帐篷就支起来了。
安然自然发觉了,一时不知道该怎么下手,羞红了脸嗔了他一眼,拍了下夜里总是欺负她的大东西:“怀孕了还不知道安分点。”
徐自臻冷抽了口气,被她一拍小弟弟越发造作了,只得尴尬地缩回腿,暗想,现在就成这样,要是晚上抱着她香馥馥的小身子该怎么好。
大抵看出了他的心思,她清咳了声:“以后晚上咱们睡各自的寝殿,白日下了朝我便来陪你。”
“也只能如此。”
……
于是,两人不再夜宿在一起,徐自臻怀孕精神不比从前,开始嗜睡,安然刚开始不适应,过了两个晚上也就习惯了。
这天,安然被政务缠身,还有一个退休赋闲在家,但声望颇高的三朝元老追着选秀。据夏茗所言,这位董萍乃乃是前前女皇的近臣,曾官拜宰相,而且前前女皇信任她特赐,可先斩后奏之权。
“所以,董大人让朕选秀,不论朕答不答应,都得选。”
“是这样不错。”夏茗回答说。
啪地阖上奏折扔在桌上,安然有些颓然:“那朕当个皇帝有什么意思。”
夏茗作为近侍自然是个心思玲珑的,她甚至自己伺候的女皇宅心仁厚,处理政事稳重,但私下里却很孩子气,甚至男男腔,但依然不可否认她是不错的皇帝,便耐心开解道:“陛下,董大人忠君爱国,只是为人固执死板,太祖和先皇对她颇有微词,却也是极为尊崇,可谓是德高望重。她亦不会过多干涉朝政,只是陛下确实该选秀了。”
“你说的朕都懂,只是……”一个男人都快把她吃得骨头都不剩,再要多几个,还不知道闹成什么样,安然抿了抿唇:“先不提这事,如今自臻有了朕的孩子,也该有个名分,你说朕能不能让他做我的皇夫。”说这话,她心底已经有了底,只是还想听人说说。
“切不可如此,”夏茗连忙跪下叩首,毕恭毕敬道:“臣出言无状,不敢干涉陛下决议,但太君断断不能成为皇夫,届时朝臣、天下百姓如何看待陛下。”后宫不乏有先帝的侍君与继任女皇在一起的,继君也不是没有,可是弄出孩子,甚至要成为皇夫的却独独这一份。
夏茗不敢往下继续说,余光瞥了眼门外,皇太君果然不是个省油的灯,把持后宫多年,如今又得陛下宠眷。他对她佩服多过鄙夷,却不想陛下以后青史留下污点。
安然有些纠结:“可是他已经贵为太君,若是让他贬夫为侍,朕又如何对得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