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狼牌--第一章

“好戏开场了,威立雅。”

蓝色的火焰燃尽了整个飞艇仓库,威立雅站在其中看着离去的塞拉斯,摇了摇头转向了火焰中心燃烧的躯体。

“是不是该佩服你一句呢,忠诚的小狗?”她轻轻挑起眉头。

威立雅抬起了双手,手中突然涌出了耀眼的金色光芒,身旁的蓝色火焰急忙退开数尺,威立雅把手放在了狼的身体上,金芒像流动的泉水一般涌向四周,火焰慢慢退尽,只留下一副烧得残缺的躯体。

胸口破了一个血洞,没有鲜红的心脏,黑的恐怖。

她心底一阵撼动。

狼似乎感受到了威立雅手中的金色光芒,于一片漆黑中睁开了双眼,眼中是掩盖不住的红色血腥。

威立雅见到身下的狼人转醒,收起了手中的芒光,嘁了一声随后站起了身。

“起床了,小狗。”威立雅说完这句话便起身朝门口走去。

“真是可惜了呢,五十多年搜刮的财宝——呵,毁于一旦。”

她看了看这个被破坏殆尽的仓库,散落满地的珠宝金银。

她终于记起了很多事。

当威立雅快跨出门口的时候,眼角突然被一道银芒射中,让她抬起脚步走向那反射银光的位置。

她走近后看着地上已经毁成两半的狼牌,不禁嗤笑。

当她再次提步走向门口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狼嚎。

死亡的悲鸣。

几日的连续屠城杀,伦敦城被纳粹党吸血鬼军队屠洗,皇家国教骑士团Hellsing本部战力受损严重,而Hellsing重要成员因特古拉以及塞拉斯进入飞艇企图阻止少校疯狂的屠杀行为,过程中与塞拉斯与狼人上尉大战,毁坏了纳粹近五十年来所掠夺的财宝,塞拉斯在队长的相助下,把银牙刺入了狼人的心脏——

伦敦边境——

原野的风很大,跟华盛顿一样一望无际的旷野一样,风中带着怒气,但却有一样始终不同,这里的阳光充满了血腥气息,而华盛顿的却是充满着金迷纸醉的腐味儿。

“喂,小狗,跟上来了。”威立雅用手巾擦拭着刚刚在残骸中捡起的狼牌,向后看了看跟随在不远处的狼。

她朝着狼挥了挥手里分裂成两份的狼牌,勾了勾唇,她知道狼可以看见。

狼的眼里血腥乍起,身后瞬间凝起一条银色狼尾。

“果然是野性未除吗——”她笑了笑。

威立雅把狼牌向天空抛去,同一时间狼已经做出了攻击动作,他朝着她猛扑过来。

“哦呀哦呀——”威立雅见状手中立刻发出一道金芒,狼似乎对金芒有所忌惮,速度慢了下来,下一刻依旧毫不犹豫把威立雅扑倒在了地上。

威立雅似乎早有料到,在倒地的那一刻双手紧紧缠住了狼的颈项,以减少倒地对她造成的伤害。

狼的气息扑撒在威立雅的后背,听起来暴怒不止。

“看到狼牌恼羞成怒了?想要自由?那存在于周围却又遥不可及的东西?”威立雅看了看落回自己手中的狼牌,身子往后退了退,倒在了草地上,把狼牌重新系回了狼的脖子上。

狼因为她的这个行为而做出进一步的攻击,把威立雅的双手紧紧镶在了草地上,腿同时也紧紧按住了她。

这个动作使威立雅全身除了头没有什么地方能够发出反击。

威立雅也意识到自己的处境不利。

她却亲吻了上去。

果然……跟记忆中的一样。

终于又找到你了。

舌尖灵巧的试探出,在他因恢复后而干涸的嘴唇上舔舐着,在狼愣住的那一瞬分开了他用力闭合的唇瓣,破城而入。

狼突然放松了对她双手的禁锢,她微微用力便把双手挣脱出来,转而缠绕上狼的脖子。

威立雅始终觉得伦敦的天空与华盛顿的不一样。

虽然伦敦的草地没有华盛顿的宽阔,还有战争遗留的血腥气在上空飘荡,是一种让人难闻作呕的味道,可此刻的威立雅却觉得,这片草地,以及草地上所存在的各种残破事物,却比她在华盛顿所见的空有浮华外表的钱财,更让她喜爱。

两人在草地上拥吻,太阳放出的金芒与威立雅手中的金芒相差无几,狼也不再呆愣,在她的亲吻中,慢慢的回应。

威立雅知道,那是一种兽类的本能,在与雌性交往过程中的原始反应。

她感受到他伤口愈合的手掌慢慢的游弋到自己的胸口,却始终不能落下,她双手更加用力,把自己的身体更加贴近他。

威立雅感受到了一种灼热,那种与华盛顿地下室冰冷所不同的热度。

狼的攻势越来越凶猛,几乎让她招架不住,她感觉到大腿内侧的温度,那么滚烫,那么亲切。

威立雅想要后退,狼却一步步紧逼。

这个姿势让她尝不到任何好处,她放下了缠绕在他脖子上的双手,转而向身下探去。

狼察觉到了她的动作,躯体向后退缩。

威立雅借机收回了自己的双手并退后了几步,离开了这个令她心底无比眷恋的身体。

她摸了摸自己被吻得发红的嘴唇,那比她原来的口红色号还要热烈。

一阵狂风吹过,原野成了波浪,也吹起了威立雅的长发,使她忍不住伸出手轻抚。

狼跪坐在原地,头盯着自己身下的草地,威立雅看他没有动作,抬脚向狼走去。

狼却突然跃身而起,一把抱住了威立雅。

在威立雅想要开口发笑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一阵尖锐的疼痛从颈项中爆发出来。

他咬住了她的脖子。

尖锐的犬牙刺进皮肤。

威立雅感觉自己好像一头被捕杀的猎物,只要狼再稍稍用力,脖子就会断裂,血液会溅出,染红这片草地。

威立雅觉得自己能反抗,却又做不出任何动作,这个怀抱很温暖,动脉流出的血也很温暖,只有尖利的犬牙,冷的刺骨。

她踮起脚,凑到狼的耳边,在失血过多即将昏厥的时刻,说了一句。

“在这里别动,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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