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从医院回到家时,已经是夜里了。
好在陆离那碗汤不算太烫,只是在江知行的后背烫出了一片红斑,还不算太严重,医生给他开了些药,便让他和陆离回家了。
一路上江知行都冷着一张脸,难得的没有主动和陆离搭话。
不过这样也好,陆离也乐得清闲。
在江知行被烫伤后,陆离是想要上前查看江知行的后背的,可是谁知江知行就那么死盯着曲静,眼神像是要杀人一般的开口问着,“我听你提了陆离的母亲?”
这话江知行接连问了两遍,让人不得不重视。
既然这么在意自己的母亲,那为什么还要对自己做这种事?陆离有些想不通。她不太能理解江知行这种变态究竟是什么心理。
然而她做梦都想不到的是,江知行正是因为心心念念爱着她的母亲,所以才会对她做出这些事。
这些年里,江知行说不上是拿陆离去做自己姐姐的替代品,可是所爱的人,和所爱的人的女儿,无论是哪个都好,只有还尚存一丝关联,那他也想紧紧的握住,将陆离强留在身边。
江知行当然也知道,陆离和她的母亲,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个体,性格,为人处世,所有的一切,都大相庭径。
一开始吸引江知行的当然是陆离与她母亲高度相似的外貌,可是那时的江知行还并未对陆离生出过这些龌龊心思。他只是想像守着自己的姐姐一样,去守着这个孩子,把这个孩子当做寄托也好,替代也好,不管怎么样,他只是想留住这个孩子在自己身边。
可是到了后来,不知怎么的,他开始逐渐想要掌控她,占据她。她日渐的愈发动人,他那龌龊的心思也就愈演愈烈似的,随着日复一日的加深,他终是无法自制的侵犯了她。
可是即便如此,他却也不后悔。他仍是固执的认为,只有自己才能将她照顾好。他不能再退让,不能将陆离交给任何人。
既然已经错过了姐姐,那么这次,对于自己的小外甥女,他要独占她,这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只不过,陆离对于他的这些心思,却一点也不知道。
她不知道江知行早就决定了要桎梏她一辈子,更不知道原来江知行一直深爱着自己的母亲。
直到江知行洗过澡后,推开了陆离的房门,陆离这才回过神来。
江知行刚洗过澡,上身未着寸缕,甚至还挂着些没擦干的水珠,就这么径直的走进了自己的房内。与此同时的,陆离浑身的肌肉与神经,几乎是在一瞬间,就条件反射的全都紧绷了起来。
毕竟是六月天,晚上房间里哪怕是开了空调,却还是有些热。所以陆离穿的并不多,只是着了一条贴服身子的睡裙。
以前那件不合身的睡裙虽说早已被她丢掉了,可现在这条新睡裙穿在身上,却还是带着些莫名的禁忌与诱惑。
那薄薄的丝绸料子有些吸身似的,坠感很好,所以当陆离靠坐在床上时,那小小的乳头便尽数凸显了出来。
她看着向自己靠近的江知行,不动声色的抓起了薄毯,盖在了自己的身上。
江知行走至陆离的床前,停下了步子。他居高临下,冷冷的看着陆离这副防卫的姿态,有意似的伸出手来,将陆离身上的毯子扯下。
“遮掩什么,你身上哪块肉我没见过?”江知行冷冷的说着。
陆离的脸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就烧了起来。只是她并非害羞,而是出于恼火。
即便是身上每一寸肌肤都被江知行尽收眼底过,尽管这副破败的身子曾被江知行一遍又一遍的奸污着,可自己在面对江知行时,却还是提心吊胆,不得不防。
对待江知行如此警惕,与其说她是刻意,倒不如说是条件反射。
在面对江知行时,恐惧,厌恶,憎恨,无论是哪一样情绪,都早已如跗骨之蛆一般的深入陆离的骨髓,挥之不去。
“突然觉得有点冷罢了。”陆离死鸭子嘴硬一般的应道。
江知行闻言,并未拆穿她如此蹩脚的谎话,只是有些好笑的重新将手中的毯子丢回了陆离的身上。与此同时,还丢下了一管药膏。
陆离狐疑的拿起那管药,看了看,是刚才在医院医生给他开的烫伤膏。
“帮我上药。”江知行背对着陆离坐在了她的床畔,算是开门见山的开了口,“我看不到后背,涂不匀。”
陆离抬眼,看了看江知行的后背,只觉得有些触目惊心。
虽然说好在只是轻度烫伤,水泡也只起了两个小的,可是他本白皙的后背,此时却浮现了一大片碍眼的红斑,陆离看着,还是不免有些心悸。
自己平时被水烫一下都要痛半天,江知行此时不知道该是有多痛。
陆离拧开了烫伤膏,用指腹蘸取了一些,轻轻涂在了江知行的后背,缓缓推开涂匀。
在冷冰的药膏和陆离的指腹触到江知行后背的那一瞬间,陆离清楚地感觉到,江知行整个人都痛得颤了颤。
她有些好笑的看着江知行高大的背影,“疼就叫出来。”
疼就叫出来,这是江知行一贯最爱对她说的话,如今她像是终于逮住了机会似的,连忙还给他。
江知行今天的心情在刚才从酒店里出来之后就不怎么好,他听着陆离的调侃,低低的开口,“哪来这么多废话。”
陆离被江知行说的顿了顿,却也不恼,只是加大了手上的力气,“不打算叫就咬紧点牙。”
话刚落音,江知行那被烫的泛红的伤处,就被陆离用指腹狠狠的揉搓了一把。
江知行几乎是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闷哼出声。
与此同时,他便回过头,重重的将陆离禁锢在了床靠背与自己的双臂之间,阴郁着脸开口,“陆离,你胆子肥了是吧?”
陆离看着江知行阴冷的眼神,轻轻的打了一个冷颤。
她有些倔强的抬起头来,强迫自己与江知行平视,“怎么,有这么疼吗?疼到火气都压不住了?”
江知行此时的心情绝对算得上是糟糕透顶。
自从他从酒店里出来后就一直阴沉着一张脸,陆离当然想不到,江知行是因为自己的母亲被曲静折辱了才如此气恼,她不知道他那股无名的邪火从何而起,便权当是被自己一碗热汤浇在后背上才气成这样。
“你知不知道你刚才一碗汤泼的是谁?”江知行看着陆离梗着脖子倔强的模样,不由有些危险的眯起了眼睛,反问着。
陆离被江知行盯得发毛,浑身不自在,终于挺不住了似的,冷哼一声,转过头去,“怎么?泼到曲小姐身上,痛在你心?也不对啊,你不是替她挡了吗。”
话刚一脱口而出,陆离就有些后悔了。这话听着像极了拈酸吃醋的女人,对自己喜欢的男人说话时的样子。
虽然陆离并无此意,甚至话语间满满的都是她对江知行的恶意。
不过话说回来,这碗汤泼的是谁都好,无论是泼在了曲静的脸上,还是浇在了江知行的后背上,都能让她感到愉悦。
这样也算是对欺辱自己的人,亲手做出了报复吧。
只不过得意不过一瞬,下一秒,江知行便狠狠的钳住了陆离的下巴,逼迫她直视着自己那双阴桀的眸子,“你知不知道你这一碗汤泼下去,我损失了多大一笔项目资金?”
陆离闻言,好笑的勾起了唇角。江知行要真这么在乎什么项目资金,那又何必故意引荐自己和曲静见面,甚至恶意引造自己和曲静的矛盾?
不过陆离也懒得把这些大家都心知肚明的话摊在明面上说,她只是看着江知行,不屑的再次冷哼一声,“你有话就直说。”
陆离此时已经认准了江知行是要拿自己撒那股无名的邪火一般,便破罐子破摔似的,轻蔑也带着些挑衅的看着江知行。
而事实虽然和陆离想的有些出入,归根结底却也差不多如此。
不过就是江知行因为陆离母亲的事,惹了一肚子的火,而此时又被陆离如此反复的挑衅,自然是浑身的怒火堆积,无处宣泄。
“有话直说?”江知行好笑的复述着陆离的话,下一刻,便欺身上前,狠狠地衔住了陆离的唇。
他用牙撕扯着陆离娇嫩的红唇,毫不留情,甚至难得的不带情欲,只是狠狠地撕扯着她的唇,泄愤一般。
陆离被咬的吃痛,轻叫出声,却在下一秒便再次被江知行用唇舌堵住了嘴。
江知行是有意带着陆离去见曲静的,他最近被这女人缠的紧,也算是心烦,本想着带上陆离去治治她,结果却没想到,刚从卫生间出来,就听见曲静说陆离有娘生没娘教。
而他更没想到的是,陆离竟然凶悍到了直接用盛着热汤的碗去砸人家脸的地步。
虽然说自己姐姐过世这件事被人拿出来当做话柄,让他不悦到了极点,可是陆离行事如此莽撞却是更让他生气的。
如果今天这一碗汤没有泼到他的背上,而是泼在了曲静的脸上,那恐怕就不只是去一趟医院这么简单的事了。
江知行这样想着,更加用力的咬紧了陆离的唇。
陆离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嘴又破了皮。她的嘴就没几天好过的日子,不说江知行总是咬破她的嘴唇,就连她自己平日里吃饭都会咬到自己。
她使足了力气却也推不开江知行。那腥甜到令她作呕的湿热液体,再次顺着江知行不断搅弄她唇齿的舌头,流进了她的嘴里。
她能感觉到江知行将手也覆上了她的身体,来回纵火也泄愤般的揉捏着。
“你放开我!”
陆离在那一瞬间便像是疯了一样的,大声冲江知行叫喊着,拼命推拒着江知行在她身上四处游走的大手。
无论是一遍,还是一百遍,一千遍,陆离永远都无法接受江知行的触碰,更遑论性爱。他每每触碰到她的身体,只会令她厌恶作呕。
江知行看着陆离如此抵触的模样,终是像恼火与不悦积攒到了极点一般的,爆发了出来。
他欺身上前,狠狠将陆离压在了身下,一把钳住了陆离的下巴,威胁似的开口:“你最好安分点。”
江知行这副盛怒的模样陆离是没少见的,她也知道这种时候越是不顺从,就越会招致江知行暴虐的对待,可她偏生就是软硬不吃似的,继续挣扎着。
果不其然,江知行伸出大手,撕扯一般的狠狠地拽下了陆离的裙子,让她的身体都反转过去面朝着床,背对着自己,然后死死的将陆离的双手反剪禁锢在她的后腰处。
陆离的头也被江知行狠狠地按在了靠枕间,她一边有些艰难的呼吸着,一边感受着江知行将他的性器,隔着自己的内裤,缓缓抵上了她干燥的私处。
陆离咬着自己破溃的下唇,有些自嘲,却也像是绝望的闭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