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起和温衣衣并肩走在住宅区的林荫道上,天上还在下雨,雷声渐稀,路上有许多雨水打落的边缘开始泛黄的树叶,被不断落下的雨滴滋润着,彷佛一只只浅滩中嬉闹潜浮的小舟。
温衣衣时不时避开落叶较多的路面,云起默默亦步亦趋的跟着她,暖黄色的路灯下,两人的影子时而交错,时而分开。
温衣衣的心情很愉快,她不知道为什麽,虽然和云警官聊得不多,但好像只要有他在身边,就莫名心安,她想可能是因为和警察在一起的缘故吧,哪怕有风夹杂着雨丝落到她的脸色,也不觉得有多冷。
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家门口,云起走到女孩面前站定,目光温和的看着她,缓缓开口:
“温小姐,我能留一个你的联系方式吗?”
看到女孩怔了一下,云起赶忙补充到:
“如果之後案件有新进展,我会及时告知你,或者你需要帮助的时候,可以随时联系我。”
温衣衣摸了摸头,有点不好意思的说:“当然好,只是我忘记带手机在身上,我告诉你号码,你打下我的电话,一会儿我加你保存。”
她报了一串手机号码,看到云起用自己的手机拨通後挂掉,对她笑了笑:
“好了,如果有事,你可以随时联系我,晚上冷,快回家吧。”
温衣衣有点俏皮的吐了吐舌头,和他摆了摆手“好的,谢谢你,那我回家了,再见。”
“不客气,再见。”
回到家中,温衣衣发现沙发上有封泽的外套,哥哥回来了?!
心里踊跃出惊喜,厨房的灯亮着,应该在厨房?踮起脚尖往厨房走去,她打算着和封泽开个玩笑,咦,人不在厨房?
温衣衣往楼梯上走,轻轻呼喊,“阿泽哥哥,你回来了吗?”
没有人回应,走道上房间门都是打开的,阿泽哥哥房间的灯光是暗着的,倒是自己房间的灯亮着,她带着狐疑走进房间,床头柜上的手机提示灯一亮一亮的,温衣衣划开手机密码,看到有很多条手机短信和两个未接电话,短信基本都是穆冷,温衣衣龇了龇牙,没有打开看。
来电一个是陌生号码,应该就是云警官,另一个是封泽给她打过电话,她连忙回拨了过去。
嘟...嘟...
电话很快被接通,耳边传来封泽有些急促的声音,
“衣衣?你到家了?”
“阿泽哥哥,我刚到家,刚刚去蛋糕店吃了点东西。”
温衣衣听出电话里的封泽呼吸不太平稳,带着疑惑的问到“?阿泽哥哥你怎麽了你在哪里?”
蛋糕店前的街道上,封泽抹了把脸上的雨水,舒了口气:
“刚回家看到你不在,出来买点东西,我马上就回来。”
“好的,那我先去泡个澡,哥哥路上注意安全。”
封泽挂了电话後低头看看全身湿透的衣服,扭头打了个喷嚏,感慨自己有点太敏感了,自嘲的摇了摇头,如果刚刚不去湖边,可能就在路上碰到温衣衣了,不论怎样只要衣衣安全就好,他又想到温衣衣手机上那两条看了个开头的短信,心里如打翻了五味瓶,压抑着不安的心情默默往家走去。
到家时温衣衣还在洗澡,封泽看了看时间只有两个多小时了,乾脆去房间换了身干衣服,在厨房做布丁蛋糕。温衣衣洗好後就站在厨房门口,安静地看着封泽忙碌,偶尔两人说说话逗趣,气氛暖融融的。
赶在零点前三十分钟,终於把蛋糕做好了,温衣衣被赶到了卧室,封泽快速地在客厅布置好礼物和鲜花装饰,他换了一套更正式的衣服,为蛋糕插上蜡烛。
零点前五分钟,封泽来到温衣衣的房门前,敲了敲门。房间的门随即打开,露出穿着白色连衣裙打扮了好了的温衣衣,身段袅娜,眉目秀丽,如同空谷幽兰,楚楚动人。
封泽的笑意从眉梢眼角溢出,很绅士地展了展手,表示邀请“温衣衣小姐,请跟我来。”
没有开灯的楼道间,温衣衣握着封泽的手,慢慢下楼,哪怕周围漆黑一片,也感觉不到一丁点害怕,只觉的心中一片温暖感动。
这双手,在她最悲伤无助时,保护陪伴着她
这双手,在她情窦初开的时候,让她明白心动
这双手,一直努力保护着她,包容着她
这双手,没有血缘关系,却做到了不只是哥哥能够负担的责任。
他们来到漆黑的客厅,在封泽的提示下温衣衣轻轻的闭上眼睛,她感觉到封泽点亮了蜡烛,就像是在她每次旁徨无措时他总是为她点亮的明灯。
轻柔的生日快乐音乐响起,封泽为她唱着生日歌,声音柔和低沉,像是大提琴的鸣奏般悦耳动听。
“衣衣,十八岁生日快乐。”
她轻轻的睁开眼睛,满地的鲜花和礼物,面前的桌子上是一个橙黄色的大布丁蛋糕,焦糖上点缀了各种水果,插着一和八字样的蜡烛正徐徐的燃着。
封泽站在她身侧,朦胧的烛光下,他的身材挺拔,眉眼温润,笑容如星光闪耀,温衣衣心如鹿撞,彷佛全身的血都往头顶冲。
她再次闭上了眼睛,双手紧握在胸前,许下心中的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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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宝们猜衣衣该如何吃掉阿泽哥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