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微醺产物--not just for one night(一)

1.

从仁川国际机场出来,她带着助理上了经纪人的车。

这次的试镜是她美国的经纪公司费了好大力气才争取到了,为此她推掉了两部国内的大制作,花了一年时间练习打戏,还从中国请了专业的武术指导,终于拿下了这个角色。

“很累吧?”经纪人从后视镜注意到了她脸上的疲色。

长时间的飞行旅程让她疲惫不堪,脑袋靠在车窗玻璃上,脸色有些难看。面对经纪人的关怀,还是强撑着打起精神,露出了浅浅的笑容。

“嗯。打开收音机吧,现在好像还是Kiss the radio时段。”这是她从当时还简称为sukira的时候就有在收听的节目,即使现在换了DJ也没有改变习惯。

电台里传出了李洪基标志性的嗓音。“刚才提到了买房子的问题,其他人有什么看法呢?哦,泰俊xi举手了。”

“我想住圣水洞。”稚嫩的男声中焕发着勃勃的生机,充满了斗志。

坐在副驾上的助理和李洪基一起发出了“哇”的感叹,她偏过头对着正在开车的经纪人说:“现在的孩子真是了不起,小小年纪有这么大的志向。”

“哈哈,那有什么。你知道我们艺娜买的第一套房子在哪吗?”经纪人是从她出道开始就一直合作的人,几乎对她所有的动向都了如指掌。“汝矣岛呢,当时咬着牙贷款也要买。不过也是这样,第二年非常努力地工作,一次性就把贷款还清了,真是了不起。”而且第二年房价就升了3亿。

助理回忆了一下8年前汝矣岛的房价,暗暗咋舌,知道她现在赚得多,可没想到刚出道也那么厉害。

“把电台关掉吧,我想睡一会。”她似是嫌吵,闭着眼睛,眉头微微蹙起。

助理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伸手关掉了电台,也不敢再说话了。

“不用羡慕,好好工作吧,以后你也会有的。”

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助理雀跃得几乎要从座位上跳了起来。

两年前,艺娜姐带着整个工作团队离开了旧公司,创办了一人企划社。原来的经纪人升任理事,去年得到了一套房子当做新婚礼物。还有,现在的经纪人就是从助理升上来的,这不连劳力士都戴上了。也不知道到时自己会收到什么呢?

“往前开,去汝矣岛。”

快要开到一个十字路口的时候,坐在后座的人突然出声。经纪人愣了一下,还是按照指示开到了直行的车道上。

“不去三成洞了吗?”经纪人问。那是她和男朋友的爱巢,自从去年双方家长见过面后,她基本就住在那了。而且,这不是才从美国回来嘛,说好的小别胜新婚呢?

后座的人闭着眼久久没有回话,像是累得睡着了。

2.

闵玧其有些头疼地在床上翻了个身,拉上被子盖在脑袋上,企图挡住金泰亨喋喋不休的唠叨。

自从上周他们参加了一个高级私人派对后,那小子的嘴巴就跟上了发条似的没停下来过。和之前的朴智旻一样,话题全是围绕着她打转。

“原来她爸爸是很有名的音乐家啊。这个姓氏很少见,如果不是艺名的话大概早就被发现了吧。”

“我听说她妈妈好像是大学教授,姨母是有名的画家。那晚见到了她的表弟,我们还加了kakao talk,原来他是柯蒂斯音乐学院的,主修大提琴。全家人都好厉害啊。”

“哥,你说,她去年一年都没拍戏,难道真的要准备结婚了吗?”

“哎呀,哥你就不能回一句吗?”

“哥,你睡了吗?”

“不要叫我哥。”闵玧其的声音里充满了烦躁,昨晚又在工作室通宵了,现在只想睡觉。

“哦。你没睡着啊。”

“那,姐,如果我和她弟弟变亲的话,以后会更有话题聊的对吧。”

闵玧其听得头都大了,一脚踢开了被子,猛地坐了起来,面色不佳地盯着对面顶着一头红发的家伙。“你不能换个倾诉对象吗?其他五个人会很愿意跟你探讨这个问题的。”

“不行。”金泰亨盘腿坐在椅子上,手支着下巴,嬉皮笑脸地说:“就是因为哥你不喜欢,我才跟你说的呀。”尤其是朴智旻那家伙,先认识人家就了不起吗?

……

“滚。”

看到床上的人一副快要发火的样子,金泰亨终于收敛了几分调皮,顶着死亡射线,乖乖举手投降,倒退着走了出去。

还没走到门口,隔壁就传来了朴智旻的一声尖叫。

然后是田柾国。

再然后,好像楼上楼下都叫了起来。

两人大眼瞪小眼,都是一头雾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啊啊啊啊啊啊李昶叙你这个狗崽子!!!我要杀了你!”楼上的咒骂声伴随着重物砸落的声音传了进来。

金泰亨浑身打了一个激灵,赶紧拿出手机。果不其然,热搜上变着花样挂满着她和李昶叙的名字。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金泰亨你跟着发什么神经?”闵玧其随手一个枕头扔了过去,砸在了金泰亨的头上。

“你自己看。”金泰亨一目十行地看完了新闻,把手机抛了过去。

【池艺娜豪门梦碎,李昶叙激吻新女友】

醒目的标题下是几张动作连续的照片,虽然被抱着的女人的面孔被遮住了一部分,但是男人的五官和手上的金表、戒指都看的一清二楚。记者用了很长的篇幅描述了这件事,还列出了金表、戒指的对比图片。最后一针见血地指出,事件发生的时候,池艺娜本人正在美国参加活动。将所有可以辩解的机会都堵死了。

疯了。真是疯了。

闵玧其暗骂一句,整个人彻底清醒了过来,没好气把手机扔给金泰亨,把他赶了出去。

手插进了头发里狠抓了几把,终于沉不住气,在收件人的框中输下早已烂熟于心的号码,发了三个问号过去。

这是他的第二次主动联络。

这不符合他们之间的规则。

他盯着上一次发出的信息内容,嘴里狠狠地骂了句:“Fxxk!”

去他妈的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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