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泉声与钱氏的偷情大概持续了一两年,多是钱氏借口生病,趁着人少道医馆来,二人云雨一番。
一日,天光晴好,小巷安静,钱氏忽地被人从院门推了出来,倒在地上,头发散乱在脸上,浑身赤裸,一手抚住小腹,一手环住椒乳,低声啜泣。钱氏婆母尖利的声音在小院中响起:“不知廉耻的贱货,偷野汉子,不要脸!”一边骂着,一边拿着大扫帚出来,劈头盖脸向着钱氏打去。
钱氏不停地闪躲,可白净的身上还是被打出了一条条红色的细细伤痕。街上的婆娘闲汉,路过的行人纷纷围了过来。钱氏婆母打得累了,放下扫帚,单手叉腰,继续骂道:“我可怜的儿子啊,本想着留她给你守节的呀,却没想到留了个祸害呀,让你在地底下也不得安生呀……这个荡妇,不知道勾了哪个野汉子,竟坏了孽种!贱货!天生下贱,耐不住寂寞!欠操的玩意儿!”钱氏哭着摇摇头。钱氏婆母又开始扑打:“不说是吧!不说我就打死你!”
围在一旁的闲汉早对钱氏的身子垂涎已久,平日里见到了也是口头上不住调笑的,如今看到这一身白肉横躺在面前,便目似饿狼,蠢蠢欲动。
一人笑道:“钱小娘子正值花信,便是偷上个把人,也是常理。说不得是你家老汉呢,若是我天天和这样的身子一起过活,不睡上一睡,才是真的浪费了。美人吃到嘴里,也算是你儿子孝敬老子了,是不是?”旁人应和着哄然大笑起来。
钱氏婆母气的发颤,人也不打了,“呸”地唾了一口帮闲,抓起钱氏的胳膊往院子里拖。钱氏护住小腹,便护不住他处,硕乳、大腿,甚至那最隐秘的所在都被街上的男人们目光灼灼地看着,钱氏大觉羞耻,可下腹又不知怎的涌出一股春潮,顺着身子拖出一道水痕。
钱氏偷汉的事情传的沸沸扬扬,一连几日,都听得院子里传来钱氏的痛苦求饶声。崔泉声凑到闲汉旁边,听他们正说起此事。
“钱氏这小娘们儿,平时看着温温顺顺,挺正经的,没想到还真能干出这偷人的事情来。”
“哈哈,老兄你这可就错了,表面上越是贞洁烈女,内地里越是淫荡不堪,你听,连她这告饶声也是娇滴滴的,真是勾得人……”
“真是勾得人恨不能把她按在床上来个百八十回,让她再也受不住了,也娇滴滴颤巍巍地求你别肏她了,是也不是?”
“嘿嘿,知我者……”说话者摸摸胡子,手指了指搭腔的人,眼神猥琐,“不过,这小娘子也是嘴硬,不肯把奸夫名字说出来,想不到淫妇也会如此刚烈。”
“哈哈,刚烈?真刚烈怎么会给别人肏?说不得,是偷的人太多了,她也不知道这孩子的爹是谁罢哈哈!”
崔泉声心下稍定,暗忖,每次与钱氏欢爱,都会叮嘱她吃避子丸,应该不是自己,心里又有些恼怒,跟自己一个人睡还不成,竟还去勾搭旁人,真真是个荡妇!
又过了几日,钱氏公婆家的后门开了,一个身材瘦小,形容不堪的男子正拉了板车候在那里。钱氏被裹在草席里扔到车上,迷迷糊糊间听得婆母对那男子说道:“二十两银子,可不能再少了。”
男子笑道:“大娘你别说笑才是,这钱小娘子早就不是黄花大闺女了,现如今又刚刚小产,我们接回去还要养她十天半个月,这可都是银子啊……”钱氏婆母白他一眼,伸手把席子掀开,拉过男子的手放在钱氏身上。钱氏一身光裸,两只硕乳被男子摸个正着。
钱氏婆母说道:“不是黄花大闺女怎么啦,你摸摸这奶子,再瞧瞧这皮肉,这身段,哪个男人不喜欢?待过一个月,你们只管挂出牌子去,她天生淫贱,只怕你们客人不多还喂不饱这荡妇的浪穴呢……”
男子摸着滑腻绵乳,心下一荡,伸到乳下掂了掂,入手颇有些重量,又恋恋不舍地重重握了一下,只把钱氏握的叫出声来。男子丢了银子给钱氏婆母,拉着板车扬长而去。钱氏躺在车上,身上没有半分力气,想到自己被婆母如畜牲般地卖了出去,不禁泪如雨下。
钱氏婆母将银子放入怀中,看着男子和钱氏远去的方向,晨曦中面色有些阴冷:骚货,勾搭我男人还不算,竟然怀了孩子。瞧着你也就是个暖床解闷的玩意儿,要是真给你生下来,岂不是要爬到老娘我头上去了。哼,做梦!既然你没事就发骚,那就把你卖到窑子里去,千人枕万人骑,也算是你得偿所愿了,哈哈……
崔泉声见钱氏最终还是没有说出自己来,心下稍安,又觉得在此地诱奸女子的风险太大,街坊四邻都太过相熟,说不得哪日便败露了。思及此处,崔泉声便禀明二老。携妻往长平去了,一去便是十余年。而从长平往洛京来,又是另一桩故事了,此处且先按下不表。
这日,崔泉声上门来替裴薇复诊。裴薇自觉已是大安,换了家常衣裳,踢着绣鞋坐在正厅里让崔泉声诊脉。崔泉声三只手指切在腕间,眼睛看似不敢直视芙蓉面,只略略往下方看去。浅粉色外衣,颜色几与珍珠相同,浑似未着衣裳,可内里又透出墨绿色的肚兜和小衣,绷得紧紧的,半遮半掩,引人细看。
“小姐身子已无大碍,以后注意保暖,好好休养即可。”崔泉声又从药箱里拿出一盒药膏,拧开递到裴薇面前,说道,“若是月事来时,有小腹涨痛,可在月事结束后一周内,将此药膏抹入阴道内,待这盒凝玉膏用完,小姐以后再来月事,便不会疼痛了。”
裴薇听他讲得直白,不由得羞红了脸,又听他将药效讲得神奇,又睁圆了眼睛,好奇道:“先生讲得果真?”药膏色泽浅黄,中指拈取一些,拇指揉开,竟由膏状化成了凝露,触感滑腻,她凑上去闻了闻,似麝非麝,似腥非腥,味道很是奇怪,问道,“凝玉膏……从未听过啊……”
崔泉声瞧着,险些笑破肚皮,那药膏里可是有自己憋了好几天的一大股阳精,趁着药膏还没凝固,拌着白浊搅了几下,待凝成膏状,才放进了罐子里。他面上仍是一本正经,答道:“不错,我们崔家专长妇科,这凝玉膏活血镇痛,遇热即化,正是我家的祖传秘方。在下初来洛京,小姐家肯让在下诊脉,诊金也丰厚,这凝玉膏便送给小姐了,只当结个善缘。”
裴薇有些心动,面上仍推辞道:“这可怎么使得……”崔泉声一手握住裴薇的小手,一手将药膏放入她摊开的手掌,笑道:“怎么使不得了,小姐若是觉得用得好,日后帮我在闺阁间说上一两句好话就是了。”裴薇一面觉得这位崔大夫行事有些孟浪,一面见他坦荡荡的神色,又觉得是自己小人之心了,崔大夫只是医者本性,不拘小节而已。她只好收下药膏,唤了小丫鬟领崔大夫去明心堂。
崔泉声见裴薇收了药膏,便跟着丫鬟退了出去,想起那裴家小姐每日里便用掺和着自己阳精的药膏喂进下面那张没被人耕垡过的小嘴,便一阵暗爽,阳具亦兴奋地微微抬起,好在衣衫阔大,可以遮掩一二。
从宝珠院到明心堂要经过一个小花园,小丫鬟正带着路,忽然被别的仆妇急急地叫走了,只好交待了崔泉声一句:“先生且在此处等一等,奴婢去去就回。”崔泉声应了一声,在这过道立了一会儿,忽听得一声轻叹:“唉——”女子的声音百转千回,含着无限春愁,让人忍不住想起那深深庭院里的寂寞少妇,孤身一人,待人抚慰。
崔泉声循着声音走近了些,隐约闻得一股玫瑰花露香味,心下一动,想起前几日碰到的那位娇媚美妇,当时一脸的春情荡漾,欲求不满,亟待纾解,心生一计。他再往前走了走,临近拐弯是一丛湘妃竹,从竹子缝隙里可以窥见一道丽影,便放下药箱,撩开袍子,急急冲到路那边的树旁,脱下裤子小解起来。
云娘正对着青翠的竹子感怀自身,那潇湘妃子日日哭泣夫君,将这竹子染上泪痕,可自己有夫主,跟没有也没什么区别。春日正好,花也都开了,只是不知道,这采花人究竟在哪里啊……却听到一阵脚步声传来,一男子竟在树旁小解起来,尿声涌涌,尿水四溅。她轻声走近,娇斥道:“大胆,你是何人?”
崔泉声等得就是她这一问,忙转过身来,依旧是袍子撩开,裤子脱下,只露出下腹一片蜷曲的毛发,草丛中立着一只肉棒,滋出一道水痕,顶头还有晶莹的水珠。崔泉声还抖了抖,只晃得肉棒上下蹦跳了几下,才收进裤头里:“在下是仁心堂的崔大夫,今日来给小姐复诊,正要离开,引路的小丫鬟被人叫走,我又一时尿急,这才……不曾想有佳人在此,唐突了。”说罢,便躬身作了个揖。
云娘瞧见那粗壮物事,便“呀”地拿团扇遮了面,暗想这可比老爷的大上许多,便又好奇地露出双目偷看,正瞧见肉棒抖动,心里一下子腾起潮意,夹了夹双腿,扭动着走了过去,一只手扶上崔泉声的双拳,声音也带了些鼻音:“先生快起身罢,人有三急,也是我家招待不周才让先生在外撒尿了。”云娘也是未想到自己竟然直白地说了出来,掩了口,侧脸默默。
崔泉声见状,又道:“既如此,那在下便回原处等小丫鬟来领了。”转身便要走。
云娘恨不能与这精壮男子再多处些时候,哪怕没什么事,也算是新鲜阳气,忙道:“那小蹄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呢,怎么能叫先生干等。这样罢,反正我也是闲着无事,领着先生去正院是一样的。”
“那便谢谢小娘子了。”崔泉声拱拱手,回身弯腰拎起药箱。云娘也凑近了,弯腰帮忙。“不妨事不妨事,怎敢劳累小娘子。”崔泉声一眼便瞧见云娘的深深沟壑,胸乳垂落下来,乳头依稀可见。他一手拎箱,一手推拒,便不小心碰到了胸脯,云娘眼里便沁了水,汪着一腔媚意,说话更柔了一些,身子也凑得更近了些。
崔泉声闻得玫瑰香味氤氲开来,身下肉棒勃起,直起身来,饶是有外衫遮着,也露了些形状出来。云娘眼热,一路上挺着胸脯,扭着腰肢,状似好奇,侧身不住询问,挨挨蹭蹭,直把乳肉往崔泉声胳膊上磨。
崔泉声享受着肉脯贴身的快感,问道:“还没问小娘子,可是这裴家的大小姐?”
云娘轻睨了他一眼,眼波流转,咯咯直笑:“崔大夫瞧着,我像老爷和夫人的大女儿?”
崔泉声认真点头道:“自然!小娘子这般花容月貌,身姿窈窕,气质如兰,看起来不过二八年华,不是大小姐是谁?”
云娘被那句“不过二八”哄得开心,轻把团扇往崔泉声身上一扑,嗔道:“妾身可不是什么大小姐,不过是老爷一个不得宠的妾室罢了,当不得崔大夫谬赞。”
崔泉声一脸惊讶,问道:“果真?那……裴老爷真真是好福气,有小娘子这样的妙龄少女作妾,艳福不浅呐!”
“先生又错了,妾身可不是什么妙龄少女,如今已是二十有二了。”云娘声音有些低落,眼睛里也含上了点点泪光。
“小娘子可不要妄自菲薄,您这般相貌,说出去可没人信的。只是……”崔泉声顿住,一脸凝重,“一路上,我看小娘子眉间郁郁,说话间也有些中气不足,长此以往,可是会大大地损耗身子啊……”云娘急急地抓上崔泉声双手,问道:“这可如何是好?先生救我……”
“小娘子不必着急,哪天没事,可以到仁心堂来,我细细为您诊脉,探查一番,必让娘子娇体无恙。”说话间,已到了明心堂,云娘不便进去,只得重重摇了摇崔泉声的手,娇声祈求道:“那……那妾身这副身子,可就托付给先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