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月磨磨蹭蹭的在竹竿上拿了件干净的衣物,期期艾艾的到溪边,看着潺潺流水一筹莫展,只能在凉水里洗了,自己又没胆子进屋里洗,一个奴婢怎么有脸和主子用一个房间。
“唉......”如月解开前襟,把抹布一样的衣服丢在干燥一点的巨石上,然后退下裤子,细白的小腿抖阿抖的迈进水中,“嘶!”好凉哦,如月浅色的眉头皱起来,白嫩的小脸就像苦瓜一样,愁苦愁苦,好似秋天的小白菜,蔫蔫得。
勉强用布拧了水擦擦,又担心还有味道,如月想了想,鼓着脸一鼓作气的整个人浸在水里,这下从头到脚都湿漉漉凉飕飕的了,简直透心凉。
“你在干什么?”女子稍带嘶哑的声音在如月身后响起,如月瞪大眼睛猛的扎进水里,不敢动弹,她捂着嘴巴憋着气逃避刚刚那人给她的惊吓。如月也不知道自己为何那么鲁莽,明明可以淡定的告诉那个女人自己再按她的要求洗漱,可偏偏见到那人就开始惊慌失措,好像做什么都会犯错,明明在王府自己还是很机灵的一丫头呀。
如月渐渐憋不住气,小嘴微张,口中不自觉的吐着泡泡,可是她再怎么祈祷,透过波澜微起的水面,那朦朦胧胧的挺拔身影依然一动不动的站在岸边,面朝如月那处,既不出声也无动作,似乎就等着如月屏不住气,自己上来,就是如同守株待兔的猎人,等着惊慌失措换乱奔跑的小兔子一头撞上木桩,然后在它晕头转向的时候捉住它。
如月脑袋开始缺氧,本就看不清隔着水纹的那人的面容更加模糊,眼眶里的黑色大面积的扩散......
“你到底在干什么?”一声愠怒的声音在耳边乍起,随之而来的是如月的手臂被捉气,高举在空中,连带着如月半个身子也被扯出水面。
“哈~”如月长大嘴巴大口喘气,另一只手抹了把脸,将脸上残留的水捏干:“主子?”
细弱的 声音让仲琰的怒气消了一半,可刚刚如月莫名的动作让仲琰心中还窜着细小的怒火,“我让你洗澡,不是让你投河自尽。”那严厉的语气让如月脸颊烧红,懊恼自己怎么第一天就让金主恼了火,六娘还说要抱什么大腿,看来不被杀了就已经是自己最好的结果了。
“对不起,主子,是如月错了。”如月低下脑袋,湿漉漉的头发黏在身上,贴在脸颊上,发尾延展到锁骨,直至胸前两片凸起。
仲琰方才出来不过是想让这小丫头烧盆热水,她身上也粘的慌,哪知道这丫头一听到她的声音就吓得躲在水里不敢出来,白花花的肉就像是往年送往宫中的剥了壳的荔枝,白白嫩嫩圆圆润润的缩在一起。仲琰就纳闷了,自己也没对这小丫头大呼小叫恶言恶语的,怎么她总是一副见到野兽的害怕的表情,难不成往日里自己在府中惩戒下人的时候被她看到过,所以才这么胆战心惊的。
仲琰想不通,也不想烦恼,不过让她有意思的是,突然升腾而起的戏谑感,看到哆哆嗦嗦的如月不知怎的,恶趣味斗升,她就站在岸边面无表情的看着努力憋气躲避的如月不愿离去,本来想看她受不了窒息感自己冒出来,哪知这丫头居然这么倔,憋得都快昏过去都不出来,仲琰看的一急,没细想就下了水,一把拉出如月,将她扯到自己怀中。
忍不住恼怒的教训了如月两句,仲琰便说不出话了,她觉得有些奇怪,哪都奇怪。
如月低着头,娇小的身子乖巧的窝在仲琰怀中,本来被撤离水面的手都无意识的搭在仲琰的肩上,如月浑身赤裸,仲琰只有一件单衣,两人仅仅隔了一层湿透了的布料。
仗着身高优势,仲琰一低头就可以看到如月裸露在外的皮肤,而仲琰的双手早已揽住如月的细腰,盈盈一握的细瘦,滑腻丰腴的手感,还有因搂的紧,因而紧紧贴在自己胸前的两个尚在发育的小包子。水面堪堪过了两人的胸脯,而没穿一丝一缕的如月的胸部正好贴着仲琰,她还尚未发觉,只将脑袋垂在一边一脸委屈又不敢哭的可怜表情。
仲琰细长的眉眼下垂,落在那软软的小包子上不知在细想什么。
如月还未及笄,但估摸着也快了,及笄了便可以娶夫生子,这时身体也正是将熟未熟的最好季节,青涩却充满诱惑。
漆黑细软的头发盖在胸前,随着水波流动如水草般游弋,在头发飘荡之间,白色肌肤上一点珠红若隐若现,显然冰凉的水让它凝结成一颗珠圆玉润的红宝石。仲琰面上早已没有表情,却让人感觉莫名的恐怖,她脸色黒沉,眼瞳漆黑似深渊,幽深而不见底,此刻径直的一声不响的盯着那处让自己心烦意乱,心脏跳动如鼓槌敲过的景色。
“砰——”仲琰猛然推开如月的身子,如月踉跄两下,直接摔倒在河中,呛了两口水挣扎着站稳,这才看到仲琰以已经了岸,背对着自己,语气冰冷无情:“把衣服穿好,下人就该有下人的样子,不要老让主子不省心,过会儿烧桶水进房,本王要沐浴。”
如月眼眶泛红,哽咽着应道。自己真没用,为什么老是惹郡王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