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无影灯发出耀眼的白光照在从金属手术台上上缓缓流淌的血液上,,如同猩红的巨蟒盘旋着游走,一点一点吞噬着男人的生命。
他躺在上面,不着寸缕,手脚和脖颈都被牢牢的绑死在手术台上,剧痛让他清醒而绝望,汗珠顺着肌肉的纹理流淌汇成一条,将身上凝固着未凝固着的血污冲出一条条小沟壑。
他长大了嘴巴想要嘶吼,可喉咙除却平时抽烟造成的脆弱,声带早已在刚才的不断谩骂中无力回天,用尽全力地颤抖也只是憋出了几声了嘶哑的哀鸣。
他的躯体因为长时间的肆意妄为而显得苍白羸弱,他的四肢都被手术刀工整地划开,两侧的皮肉被牵引勾强硬拉扯,露出皮下的筋骨血肉。
这是一场无麻醉的“手术”,亦是一场不知娱乐还是救赎的“游戏”。
他面前的那人被医用口罩遮住了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明明手上的动作残忍而无情,但他的眼神专注得几近偏执,严肃而认真,就好像自己是在雕刻一件绝无仅有的艺术品,居高临下,瞳孔里是纯粹的黑,像黑曜石,透彻得可以看见里面的地狱,暗红的河流蜿蜒着,是撒旦的使者
那一袭白褂干净而神圣,却优雅的任凭刀尖划破血肉发出搅动出死亡的小夜曲
他紧盯着眼前痛苦的那人,冷冷地将对方的表情尽收眼底
撕心裂肺的惨叫不绝于耳,他丝毫不为所动,只是在对方像蛆虫一样扭动着,让他下不去手时,他眉头才会皱起,显露出不耐烦而怒气的表情,就像画了许久的画上被人撒了墨水,有了瑕疵。
他似是想起了什么,眉头皱得更紧了,他暗沉的眼神波动了一下,逐渐露出了藏不住的厌恶和恶心,他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果然是臭水沟里最恶心的垃圾,还真是生命力顽强得吓人。”
低沉的嗓音磁性而优雅,尾音拉长像那大提琴拉响时琴箱里空气的颤抖。
他的眼神又是一动,像是小孩子发现了玩具那般泛起了痴痴的迷恋
“不过越是肮脏到骨子里的玩意儿玩起来会越上瘾呢,虽然浑身上下都会沾到那股子反胃的腥臭,但是用刀搅在爬满蛆虫的腐肉里的声音可真是一如既往地让人放松啊”
地上的男人泛黄的牙齿打着颤,发出瘆人的声响,汗珠沿着因疼痛而绷紧的肌肉划下,将皮肤上的血液冲出一道沟壑。
“不!!你不能这么对我!!!你这么做是犯法的!!你不能这样!!放我回去!我要回去!!!”他厉声叫嚷着。
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凶狠的叫嚷瞬间没了气势“我求求你放了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我的女儿才刚十岁啊!!”
这让身着白褂的男人浑身一激灵,他愣怔了一会突然反应过来,他如果说刚刚的他还只是暗河中隐藏的漩涡,安静而无声,那么现在的他就是风暴的海洋
那双眸子里兴奋的神色,就像是得到了糖果的孩子,他的眼睛笑眯眯的,纯粹无害
“对哦!你还有女儿”他恍悟地拍了拍脑袋
“你瞧我这记性”
“不!!!!你不能对她下手,你这个猪狗不如的畜生!”地上的男人被吓得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