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明鸾震惊不已。
“……早便疯了。”擎苍广袖一扶,扫落桌上奏表,“你一心只想着活祭劳民,却不知晓祭祀大殿京畿各处枢纽皆要筹备,款项层层扣剥,多少朝臣从中得利,岂能轻易同意废黜?活祭人选广被帝都,疏通的、曲款的、受贿行贿的,哪个不是苟且手段,指望着祭祀大典发迹!”
明鸾自不服气,怒道:“那些腌臜之事,你身为首辅不加干预,反而睁一眼闭一只眼,何以胆敢如此叫嚣?”
“他们自然从中得利,可没有他们背后的士族、威望与支持,大曜国安能如此安稳?”擎苍微微眯神,“政治不是黑与白,而是一片灰色的迷津。你固然聪明,却也太过纯粹,岂能轻易把握其中污秽!”
“你……”明鸾见他浑身血污,再看被剑锁死的门栓,轻轻撑身。
“女帝陛下……”擎苍步步逼近,“你可怜娼妓,轻纵她们的营生手段。殊不知那些花街柳巷,多少人唤着你的名字意淫。”
“首辅大人……”明鸾勉力撑起身来,往后退得一步,“你不要冲动……”
“指婚这一着我不得不说用得高明。你若不逼我,我便纳娶百十妻妾又有何妨?偏偏是你来逼我……偏偏是你……”
擎苍因为恼怒而粗起眉头,看着明鸾的眼神好似猎鹰锁死着猎物。
“你若敢轻易伤我,便是弑君。”明鸾努力镇定,“我若死了,弑君之人也不会坐上皇位。议政厅外还有侍卫,我如果大声呼救……”
“伤你?”擎苍怒极轻笑,“你到底都在琢磨些什么古怪东西。”说着便倾身一步向前,一手利落地捂住明鸾的嘴,一手反扣住她的双手,“弑君之罪算的了什么,我要让你知晓什么叫罪大恶极。”
“唔……唔……”明鸾呼救不得,奋力挣扎。
推搡之间,凤袍的袖口中落出一只琉璃瓶子。
擎苍轻巧捞住,将明鸾低在凤椅之上动弹不得。
他拇指轻巧旋开瓶盖,微微一嗅,便挑起眉梢:“啧……”
明鸾本想要辩,却被擎苍捏住下颌,以拇指撬开嘴唇,将那甜腻的瓶中液体悉数灌入嘴中。
“咳咳……”明鸾被呛得窒息难受,脑子里缺氧般的晕眩。迷糊之中,已被擎苍横抱而起,阔步朝着议政厅后的暖阁而去。
暖阁是议政之余明鸾午时休憩的地方,此刻已过时辰,空空荡荡的并无一人。为使明鸾休息舒适,是余简特意用雪白的毛毡遍饰墙壁,好让外头听不见里头的动静,也让暖阁更加私密安静。
明鸾声嘶力竭地呼喊两声,却只得到擎苍漠然的眼神。
被抛入鹅毛软羽的床榻之中,陷入雪白的丝绸中央。明鸾撑着身子想要坐起来,却觉得浑身滚烫发软。
擎苍颀身立在床尾,漫不经心地解开墨色长袍上的犀扣:“那个贱奴自然知道我的秘辛。你要知道是什么吗?不必听她那卑贱的嘴说出来,我现在就告诉你。”
他墨黑色衣袍下是白皙的肌肤和修长健硕的身体,精致的锁骨和匀称的肌肉相得益彰。灰蓝的双眸带着不可遏制的怒意和情欲,紧紧锁视着明鸾。
“你……真是……疯魔了……”明鸾勉强往后缩了锁,却已觉得身体绵软的异样。
“我的秘密……我要你。我想抱着入你,压着入你,把你按在你的皇座之上狠狠入你。直到你跟我求饶,喊着我的名字,因快慰而崩溃得哭泣。”擎苍欺身而上,“乖,给我一次。我的余生任你差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