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傍晚,准备要打烊了,我正收拾着画笔和画具,忽然,又有人推开店门,走了进来。我抬头一看,是小林直树,早上那位蛋糕师。他没有穿围裙和白色的制服,已经换上淡蓝色长袖衬衫与牛仔裤。
「哟!」他笑着,站在沙发前。
我迟疑了一下,才答:「哟!」完全不明白他的来意。
「金泽,下班了吗?」他笑着,似乎有什麽开心的事。
「诶……?」对於他的表达,我错愕得反应不过来。我不记得我们有那麽熟。
「…啊…不好意思,称呼你金泽,不过,我们年龄相仿,你应该不介意吧?」
「…喔…」介意……
「金泽,你的名字是…?」他走近我,笑容依旧爽朗。
「鹰,金泽鹰。」我答着,边把画具放整齐。
「鹰,以後可以这样叫你吗?」他再走近我,眼神和笑容,让我有些失措。
我收回目光,把旁边的包包提起来,转身走向窗边,蹲下,把东西置於矮柜,嘴里答着:「…可以…吧…」很少有人这麽叫我,除了家人。
这家伙是想做什麽啊?
「鹰几岁?」他的脚步很自然地移动到我的背後。
「…25…」虽然迟疑了一下子,我还是回答了。
「我26…」他的声音离我更近了一些。
「…喔…」我手边的东西全放进矮柜後,站了起来,把额前的浏海习惯性地往後拨了一下,转过身来,吓了一跳,差点撞上小林直树贴近的脸。
「嗯……好香…」他闭上双眼,鼻尖往我这儿晃了一下。
「咿……?」我真的受惊了。
「头发,有茶树精油的香味。」他张开双眼,目光落入我的视线,笑着。
「……喔…?」我皱眉,咽下口水。
这家伙不会是要………
「鹰,你的眼睛……」他的脸庞逼近我,双眼直勾勾地瞅着我。
我的腰部以下已经退到矮柜边缘,紧紧靠在矮柜上,无路可退,上半身仍往後躲着,双手撑在矮柜上。
你到底想干嘛………………
「鹰,你的眼睛…亮晶晶的……好美…」他的眼神让人很难闪躲。
小林直树,你这是……我的天啊,我,无言。
「……喔…谢…谢…」我居然还答得上来。
「鹰…」这家伙居然…居然用他的手捧着我的脸,而且是两…只…手。
「鹰…」他往我身上靠近,不,更正,是靠紧,这姿势让我的腰好酸,好尴尬,因为,我的那儿,我的那胯下小囊袋,一股脑儿,隔着宽松的薄长裤和小林直树的身体紧密贴合。
他的鼻尖离我的鼻尖只差不到一公分,「鹰…」他又唤我,然後,忽然之间,热热的双唇就贴黏至我的唇上……我的心跳像匹野马……
「少爷……」牧野俊作的声音冷不防响起。